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祁染打着寒颤,依稀记得自己小时候从噩梦惊醒,那时也有这样的感觉。
他像一株浮萍,没了根,随水飘零。
有家人,那是别人的家人。有去处,如今挤满了外人。
但那也只是小时候还是爱哭鬼的时候才这样,后来他上了大学,有了自己的朋友,自己能做的事,早就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因为孤单而哭鼻子了。
可如今这儿又是哪儿。
如果他还在现代,仍然还是有名有姓,有稀薄人际关系的“祁染”。
可如果是在古代,他就真的变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一缕幽魂。
他该去哪儿呢?
“这...这厮又是你、你们偷偷养的小倌,这么细嫩,爷...爷今天兴致好,你来伺...伺候爷!”
对面花楼走出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大概是马尿喝多了,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在祁染面前几步停下,双眼一亮,打了个喷臭的酒嗝,粗胖的手指指着祁染。
祁染皱了皱眉,微微缩身,使着劲儿想挪动自己,不想多事。
男人却不依不饶,大手一散,几个钱串子就丢到了祁染脚尖前。
“怎...怎么的,爷有的是钱!”
花楼内追出几个姑娘和小厮,拉着男人连连相劝。
“大爷吃酒糊涂了,快些跟我们回去吧,这哪里是我们的店里的人呢!”
男人不依不饶,似乎打定主意要发这个酒疯。
“你们...莫要骗我!这厮细、细皮嫩肉的,这么白净,又绞了头发,必、必定是你们楼里新采买的男孩子!好哇,有这等好货藏着掖着不送出来,把大爷我当玩意儿了!”
拉着他的一个姑娘连连向祁染使眼色,悄悄压低声音,“这位公子快些走吧,一会儿闹起来就不像话了。”
湿透了的薄薄T恤贴着皮肉,像一层冻结的冰,冷得祁染发僵。
他迟钝地点点头,单手撑着地,刚想起身,却因为冷得发抖,腰一软,又跌了回去。
地上的雨水未干,点点溅起,打湿祁染的领口。
薄透的衣料几乎变得透明,勾出一抹细致皎白的锁骨,晕着层湿意,在灯火下染着雪一般晶莹的光。
他的头微微垂着,发梢也湿润地贴在脸侧,喘着寒气,一双眼睛在细碎发丝后微微抬起,死拧着眉头睨着来人。
男人看着祁染这副腰身无力、眼神却刁钻的模样,浑身一刺挠,无端品出一股弱质风流,双眼一眯,色心冲天,“都...都不准拦我,给我、捆也给我捆过来!”
他说着,肥厚粗壮的五指便向祁染伸来。
祁染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抬手要挡,却使不上力气。
风声骤起。
纤长似竹的伞柄不知从何方横扫而来,啪地一声敲在男人手腕上。
那伞柄一击而至,干净利落得仿佛雪落青瓦,却打的人骨头咔嚓作响。
登时一声脆响,后面的姑娘小厮们都听着脸色一白。
男人吃痛惨叫一声,立刻不干不净地骂了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打爷爷我——”
这伞十分素净,被一只冷白的手悠然收回,白玉指节转动伞骨轻巧一悬,雨珠簌簌凌厉飞起,噼啪钉在那男人的脸上。
雨水冰冷,激得男人一激灵,双眼刚一瞪大,浑身立刻一哆嗦,马上酒醒了大半。
身旁的小厮并姑娘们早就瞄见来人的腰牌,脸色一白,使着劲儿把男人往回拉,忙不迭地低声,“大爷快别说笑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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