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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第 38 章

小说:

[原神]是博士!我没救了

作者:

棠栖凤

分类:

穿越架空

我在赞迪克身边的日子过得非常不好!

相当不好!

我被完全限制人身自由。

多托雷还允许我一天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可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赞迪克就不一样了。

我但凡有一秒钟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就会被这个神经病抓回去折腾一顿。

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无数次感受濒临死亡的窒息;或是被捆绑手足,喂入不知名的药物,身体犹如被数万只蚂蚁啃食一般,浑身痛痒。

相比之下,或许当初多托雷在沙漠时对我的报复,都要柔情不少。

我尽力摸索着赞迪克的想法和喜好。

赞迪克每天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实验室。多托雷会将自己的实验内容派分给切片们,而赞迪克领到的,则是关于邪眼的研究和改善。

他讨厌被“本体”使唤的感觉,但看在邪眼的份上,赞迪克勉强可以接受暂时听从“本体”的安排。

赞迪克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一般,他几乎只会和实验室的一些人产生交流,就这还是因为要安排人手和调拨物资分配不得不和其他人对话。

他对外人的信任感非常有限。

这点毋庸置疑。

赞迪克讨厌接触别人。多托雷其实也有点这样,但是赞迪克的抵触感更加强烈,他拒绝所有人接近他周身半米的距离,这一点,也包括我。

倒不如说,尤其是我,被他特别憎恨且排斥。

我被要求不许接近他的身体一米范围之内,但同时我距离他的距离也不可以超过十米,否则我会被认为是“私自离开掌控范围之内”而被惩罚。

这样的规定实在是完全没有考虑过我的个人身心健康。

因为赞迪克几乎完全不需要睡眠,而我从身体机能上来讲还是个“正常人类”,甚至算得上是“高龄的,需要健康作息的人类”。

我感觉困的时候,赞迪克还在精神奕奕地做实验。

我困得想死的时候,赞迪克正在精神奕奕地做实验。

我困得眼皮子打架的时候,赞迪克连一丝疲倦都没有,还在做实验!

我实在憋不住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决定卡在安全距离的范围内,靠着墙壁小睡一会儿。

结果被赞迪克发现。

小心眼的赞迪克连实验都不做了,屏退其他人把我按在地上教训了一顿。

这个时候他又不讲究他那“不准我接近他周身一米”的规矩了……

我麻木地躺在地上,任由那家伙掐着我的脖子。

意识模糊,眼前也被泪水糊了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点赞迪克的轮廓。

但我听见赞迪克的声音在问我。

“疼吗?”

我呜咽着从缝隙中挤出一点自己的声音:“疼……”

赞迪克咬着牙笑出来。

“疼就对了。我要你永远记住我给你的疼痛,你要记得,这是你活该的,活该从我这受的。”

我知道赞迪克很恨我,或者说,那个在活力之家被我用一点不入流的诡计算计到的赞迪克很恨我。

恨到恨不得把我扒皮抽骨。

虽然赞迪克并没有真的扒了我的皮,也没有真的把我的骨头全都抽出来。他只是花了一番力气把我整个身体剖开,在里面找了一圈那什么邪眼,又对我多加折辱了一番。

有没有可以消解赞迪克对我的愤怒,或者,暂时性地,离开赞迪克身边的方法呢?

有,当然有。

或许我该在这里做一个简单的添加说明。

我很难将多托雷的那些切片当作另一个“多托雷”,即使他们的外貌完全相似,性格也很相似,甚至于,赞迪克的逼真程度,就如同从我的记忆里走出来了一般。

但我很清楚,他们不是“多托雷”。

即使再相似,即使他们真的是以多托雷自己为样本,用某种方法制作出来的,“同位体”。

我无法将他们当作“多托雷”来对待,也很难将他们当作真正意义上的,伦理意义上存在的,“个体”。

回到之前的问题吧。

要想摆脱赞迪克,或者稍微现实一点,给自己谋一条生路,方法很简单。

或者说,过于简单。简单到我觉得这或许是多托雷留下的陷阱。

我找到了如今至冬还存在的第三位切片。

Theta Build。

按照顺序来看,他应该被称为“第八位被制造出来的切片”,年龄最大,实力最强,离现在的多托雷也“最近”的一个切片。

我靠着突来的实验事故,赞迪克无暇顾及我的空挡来到了这里,一家咖啡馆,据说那位切片每周固定的时间都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然后用赞迪克的身份证明顺利进了包间。

在我打开包间的门刚进去的时候,手上的门把手突然传来一道不属于我的力量。

门被一下子关上且反锁。

“你来了。看来我的预估不错,你在Beta Build那里走投无路后,第一个想到的求助之人会是我。”

熟悉且优雅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Theta切片和多托雷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打扮,同样的身形,甚至脸上那副遮挡了半张脸只能看得见那唇瓣的尖喙面具,也半分不差。

但他不是多托雷。

我在心中对自己如此说。

“为什么?我明明还可以去找Alpha切片。”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勉强维持着平静,如此询问。

“当然,当然,那位年少时期的切片确实与你关系甚好,他是第一个见到你的切片,对你的印象也很好,也愿意在一些小事上向你伸出援手。更重要的是,这个切片足够年幼,也足够容易控制,对吗?”

Theta切片看向我,眼神在我身上驻留。

我紧靠着身后冰冷的门板。

似乎是看出我的紧张,Theta切片温和地笑起来。

“不必如此紧张。”他说,“我不是Beta切片那种热衷于破坏的家伙。你不是也打听了很多才最终决定来找我的吗?”

“那是你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我笃定地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Beta切片现在恐怕已经发现你在实验室做的手脚了吧?利用早期版本的邪眼对元素力的控制不稳定这个缺点,引爆能量集束装置。呵呵,论对邪眼的研究,Beta切片或许该称你一声‘老师’。”

我忍不住在脑海里想了一副赞迪克俯首叫我“老师”的画面,顿觉恶寒,猛甩了两下头才把这种恐怖的东西从大脑里驱赶出去。

我说:“还请不要讽刺我了。”

“讽刺?”Theta切片的声音带上一点惊讶,“怎么会是讽刺呢?即使抛开这个,你能在被监视的情况下用拼凑来的材料做成简易邪眼,也能够证明你的才能不是吗?”

我忍不住接了一句:“做手工的才能?”

“呵呵,‘模仿’,亦是一种能力。至少你让我看到了一点帮助你的价值,不是吗?”

我沉默。

Theta切片见状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对了,Alpha切片。虽然看起来你去找Alpha切片求助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你对那位少年切片截然不同的态度,就连Beta切片也被你迷惑,此刻恐怕已经在去找Alpha切片的路上了。但是……”

Theta切片语气拉长。

“你很清楚,Alpha切片实力不足,权利也没有大到可以在Beta切片手下庇护你的程度,所以,在你的计划里,那位少年切片便是你的迷惑牌……”

我:“不要再说了。”

Theta切片似乎顿了一下。

他将桌面上早就已经凉透的咖啡转了半圈,让杯柄的方向对着大门,然后又转了半圈,对准窗户。这样反复着。

“你有些生气?”他揣度着,“为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哦,我忘了,从记忆来看,你是一位‘本体’都赞叹的‘道德高尚之人’。或许你对我戳穿‘你对Alpha切片看似关心实则利用’的事实有些介怀?”

这个家伙……

我抚摸着一跳一跳的额角,感受到自己多年不曾再犯的头疼有了复苏的征兆。

“大人。”我打断他的话,“闲聊还是到此为止吧,我们谈谈……”

但很快我又被Theta切片打断。

他问我:“为什么称呼是‘大人’,而不是‘主人’?”

男人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一般,那优雅且温和的语气连半分也没有改变。

至冬冰冷的日光透过玻璃落到他的身上,落到那肩上黑羽环覆的金属鸟头装饰上,那蓝色的鸟眼闪烁着。

我感受到若有若无的逼迫感,下意识后退半步,但只能更贴近那门。

腰间被坚硬的门把手硌得酸痛。

我回答:“我以为您也和另外两位大人一样,不喜欢被我当成‘主人’。”

Theta切片轻笑。

“你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过‘本体’,不是吗?或者说,你甚至没有把‘我们’当成真正的‘生命’。”

我为Theta切片敏锐的感知而头皮发麻。

或许来找Theta切片是一件完全错误的事情。

我的内心忍不住浮现起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区分毫无意义,只有意识过剩的不成熟体才会在这种不痛不痒的小地方急于将自己同‘本体’区分开。”Theta切片摆了摆手,“就用那个称呼吧,我比较喜欢。”

我别无选择,只能顺着他的意轻声叫了一声。

“主人……”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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