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苏锦芊赞叹:“太厉害了,你怎么想出这联句的,后来呢?有人对出来了吗?”
苏锦一歪头想了一下,说:“不知道,至少在我回来之前,没有人能对出。”
“啧啧,继续继续,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后来啊,后来,少年不知是不是被打击到了,一直呆在书院,没有出门。
七月半,鬼门开,各家祭祀都会去当地的禅提寺烧香祈福,苏锦一外祖母家也不例外。她们早早就备好了布施的斋饭,一大早就上了禅提寺。
诵经的时间总是漫长而枯燥的,念完一卷静心咒,苏锦一就悄悄溜出了大殿。
“小姐,天气太热了,我们去后山小溪那边坐坐吧,那边凉快!”水柯用手帕擦着头上的汗水,建议道。
“好,快走,别让人看到。”苏锦一也热得不行。
两人悄悄摸摸,一路疾走,来到了后山的小溪旁,正打算找地方坐下歇息,就看到了少年。
“啊!!!无耻!”
少年拿着书卷坐在一块大的溪石上,双腿卷起裤脚,伸在小溪水里纳凉,看到她们二人过来,来不及反应就被水柯一声大喊羞得满脸通红。
苏锦一也被水柯的叫声惊到,顺着她的视线过去,看到少年白皙光滑的双脚。
她觉得无所谓,不就是露个脚,在现代,去水上乐园,到处都是只穿个泳裤的男人。
少年红着脸,匆忙起身,穿好鞋袜,向她们作揖,道:“失礼了,还请一一勿怪。”
看他这温文尔雅的样子,苏锦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回道:“有什么好怪的,你怎么在这?”
少年笑了,温温柔柔的说:“我与古来禅师素来较好,经常来聊天,这处地方是我发现的一处好地,平常也没有人过来,算是另一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苏锦一撇嘴,阴阳怪气道:“呵,有些东西啊,知道的人多了,就不是什么秘密了。”上次那地你也说是秘密基地,结果还不是带别的女人过去。
少年一笑,“一一说得对,现在已经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不是秘密了。”言外之意,如果没有水柯在,就你我二人,就还是秘密基地。
“你叫谁一一呢,谁允许你叫一一?”苏锦一没好气呛声道。
少年好脾气的不计较,试探说:“那,苏姑娘?”
“有屁快放!”
少年无奈,“不知我怎么惹你了,先前避而不见,现在又总是和我呛声,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指点。”
苏锦一怼道:“你一个貌美如花,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哪有什么不对,你想多了。”
少年狐疑,真的吗?还有,貌美如花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苏锦一不想纠缠,纳凉的兴致已经败坏,不再搭话,转身离开。
少年一脸迷茫的被留在原地,几次三番,他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想不通。
*
“咳咳,一一啊,按你这么说,姐姐觉得,可能你的问题更大一点。”苏锦芊小心翼翼的说。
苏锦一犀利的眼神瞬间射向苏锦芊,“哼,那我就是不爽,他耍我,骗子,明明要和夫子的女儿成婚,还来招惹我。”
“不气不气,后来呢,难道你们俩每次见面都要怼怼怼?就没想着摊开问问?”
“呵,光怼岂不是便宜了他!”苏锦一不客气的说。
自那之后,无论少年想要做什么,买什么,去哪里,苏锦一都让水柯一一打探清楚。
然后,做完他要做的事,买光他要买的东西,真正做到了走别人走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终于,有一天,少年差人送来一张字条:一年寄读期限已到,不日将归,望临行前再见一面,明日未时,秘密之地见。
苏锦一收到字条之后,焦躁不安,她虽然一直与少年作对,但内心深处从来没想过他还会离开。
一夜辗转未眠,第二日,苏锦一精神有些不济。中午陪外祖母吃完午饭之后,就心神不宁地回了房间,内心反复思考,问自己要不要去。
就这么想着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醒醒了,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水柯的声音在苏锦一耳边响起。
苏锦一睁开眼睛,外面天光稍暗,就问:“什么时候了?”
水柯答道:“申时六刻了,再过一会儿该用晚膳了。”
申时,糟糕,苏锦一焦急地跳了起来,顾不上洗漱,拎起裙子就往外跑。
一路急奔到他们的秘密之地,四周一片空旷寂静,杳无人烟。
她来回寻找呼喊了几遍,想到了少年要走,又飞快跑去码头。码头船只皆已离开,只留几许送行的人们。
看着波澜不惊的江面,苏锦一陷入迷茫,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就是缙哥哥一直在等的人?”
苏锦一回头看,是一个与她差不多的女子,一身鹅黄双蝶千水裙,娇俏玲珑。
“你是,他未婚妻?”苏锦一不确定道。那天偷听到的话她一直记着。
未婚妻,听到这个说法,女子眼珠子一转,骄傲的说:“是啊,虽然缙哥哥等了你很久,但是你没来,那以后也不要再去打扰缙哥哥了。”
说完,女子就被身边的丫头簇拥着离开了。
苏锦一很是失落,她抱紧双臂,害怕了,怕像那日在船上一样,一觉醒来,少年消失无踪。
她突然觉得,心仿佛在被锁链抽打,一阵一阵疼痛,逐渐让她承受不住。
苏锦一伸手想要捂住胸口,却触摸到了玉锁,看了看玉锁,这玉锁差点就是他的了。
伸手握住玉锁,手心被玉锁的缺口划破,却像感觉不到一样。
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血液被玉锁吸收,如同那日少年的血一样,一闪而过。
*
苏锦一握着手中的玉锁,说:“后来,我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派人去寻找陆缙,一波又一波的人,可撒出去的人就像水滴进入大海,寻寻觅觅始终毫无踪影。”
“没有人知道他的归处,连他的夫子、同窗都不知道,现在看来,名字都是假的。大骗子!”说着,苏锦一的心又疼了起来,冷汗逐渐聚集。
苏锦芊见状,忙握住她的手,抚着她的胸口,安慰道:“好了好了,别想了,怪我,就不该问。你这心疾也是那日得的吗?”
苏锦一深呼吸了几下,点点头,“自那日之后,只要一想到他,我的心就时不时抽痛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从外祖母那回来之后了,足足昏迷了一年,醒来时,身旁多了一个婴儿,就是悠悠。”
苏锦芊感慨道:“是啊,那一年,知道的人是知道你在昏迷,叔叔寻遍了名医也没治好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知检点,未婚先孕,偷偷生下一个私生子呢。”
苏锦一泄气,“是啊,明明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些年,竟没有一个愿意上门提亲的。”
苏锦芊想到苏锦一的境遇,不禁笑起来,“不过,妹妹,万事万物都是因缘偶然的聚合,你和陆川柏几次相遇、分离,现在又凑巧被叔叔榜下捉婿,不妨就考虑考虑,说不准,你这心痛得毛病,就能被治好呢!”
苏锦一一个白眼射过去,“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正交谈着,莞草门外来报,“小姐,老爷请您过去,探花郎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苏锦一一把抓住苏锦芊,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你去帮我叫悠悠,让他去厅堂,然后……”
苏锦芊眼睛慢慢瞪大,佩服她的馊主意。
厅堂内,陆川柏和苏老爷话着家常。
“川柏啊,一一不答应婚事,老夫也不想逼迫于她。”苏老爷一脸歉意。
陆川柏镇定自若,谦虚道:“苏世叔放心,晚生也不愿逼她,只求与她单独一叙。”
苏老爷叹了口气,“罢了,我已差人去请一一了,你们之间的恩怨,还需你们自己解决,老夫老了,管不动了。你们俩好好谈谈吧。”
陆川柏弯腰作揖,感激道:“多谢苏世叔!”
不一会儿,苏锦一到了,苏老爷借口管家找,出了厅堂,转头就悄悄躲在后堂偷听。
中了探花郎的陆川柏,意气风发,少年时的青涩已然变得成熟。
上一次见面,没有注意,此时,看他身姿挺拔,气质凌然,那张脸,依旧貌美如初,俊丽绝伦。
还是那么让人心动!
见到苏锦一,陆川柏双眸微缩,看似深情地眸光,直盯得她浑身要起鸡皮疙瘩。
苏锦一摸了摸双臂,率先走近,打破寂静,“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个骗子!”
陆川柏错愕,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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