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房税赋田地的资料是现成的,户部将资料送来时就是整理好的,此时只需要查找翻看一下就能知道。
楚蔓迅速翻看,回:“李丰镇山林树木多,荒地只有两千余亩,还是前朝皇帝怜惜灾民特意赐下的。后来留下的灾民们开垦了一部分,剩余的都荒着呢!”
荒着就好,陆川柏摩挲着手上的纸,这是他从苏锦一书房里找到的,这些上面零零散散记载着各种内容,存放在一个首饰锦盒的夹层里。
这个盒子还有夹层苏锦一没有瞒他,离开前都一一告诉了他。
这上面记载着一条正用得上的条例,以工代赈。
陆川柏打算让这些灾民分批入城去开垦荒地,山林也不能放过,如今帝后的果酱生意正好,取材就在李丰镇。
他打算组织灾民清理山林,大力种植果树还有药材。
陆川柏放好苏锦一的首饰盒,将要做的事一一陈列,而后分派楚蔓、傅禹蒙去做准备。
两日过后,第一批身体康健的灾民经过穆小大夫一一诊脉,率先踏入这座安定的李丰镇。
灾民们兴奋异常,穿着妇人们缝缝补补的衣衫,不论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都要闻上一闻、问上一问。
城里的百姓都遭过难,知道他们不容易,没有过多嫌弃,实在看不上眼的干脆转身回家或回铺子,眼不见为净。
自这日过后,城门大开,陆陆续续康健的灾民入城,城里瞬间热闹非凡。
然而,人多了,事情就多了。
楚蔓:“大人,荒地和山林工房那边已经丈量得差不多了,明日就可安排灾民们前去认领干活了。”
陆川柏看过楚蔓递过来的示意图,欣慰地点点头。
“大人,大人,不好了”陆嘉大喊着慌慌张张从街上跑到登丰阁账房。
陆川柏眉头一皱,陆嘉以往也不是不稳重的人,怎么如今性子这么急躁!
陆嘉抬眸看见陆川柏皱着的眉眼,临门一脚缩了回来,规规矩矩站好,敲了敲房门。
虽然房门并未关闭。
陆川柏:“……,说!”
陆嘉:“大人,不好了,傅家那些衙役和灾民还有当地的百姓打起来了。”
“什么?”陆川柏还未出声,楚蔓先大叫起来。
陆川柏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闹事的地方去,“主簿过去了吗?”
陆嘉:“来的路上看到主簿了,这会儿应该到了。”
几人神色匆匆,到了出事地点,已经不在打架,但事态仍然焦灼。
眼见傅禹蒙处理不来,陆川柏及时开口:“怎么回事?”
傅禹蒙看到陆川等人如见救星,飞快走到陆川柏身边,讲事情简略描述。
原来这几日城中百姓体谅灾民辛苦,感同身受,听从官府的安排将灾民安置家中。
原本是一件好事,但总有那么些人得寸进尺,不是添乱就是对接住人家的姑娘小媳妇们言语调戏。
城里百姓向衙役反应过,衙役是傅家及附属子弟,以往不说言语调戏,动手也是有的,都只是玩笑而已,从来不动真格的,因此也不觉得有什么。
安慰一番就过去了。
城里百姓无奈只能忍着,只盼大人能够尽快将人安排走。
但是今日竟然真的有人大街上要强拉人家姑娘,那家人实在没忍住动了手,引来了衙役。
那灾民就是个泼皮无赖,不仅脏话连篇,言语中还挑拨官府与城里百姓的关系,这下连看戏的百姓也忍不了了。
衙役们也都是血性男儿,阻拦不及挨了几下,火气也上来了,于是与他们打成一片。
直到傅禹蒙过来,才勉强控制住局面。
陆川柏听后,看向众人的目光,锋锐犀利,一眼就看出了带头闹事的那个人。
大手一挥,陆嘉秒懂,上前制住那无赖。
无赖挣扎:“哎,哎,干什么,大人,我冤枉啊,是他们先动的手!”
陆川柏一个眼神过后,仿佛要看透他的心。无赖心虚,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本官知道,这些时日委屈了大家,给各位乡亲添了许多麻烦,在此本官先替灾民们向大家说声,对不住!。”陆川柏先低头向大家致歉,平息百姓心中的怒气。
而后,陆川柏朗声说:“这几日本官一直致力于寻找解决的法子,如今已有眉目,还请大家再忍耐一些时日,至于闹事的这个,来人,将人拉到集市最热闹的地方,堵上嘴巴,笞五十鞭,每鞭打一下都要说明他挨打的原因。”
“放着好吃好喝的日子不过,就不要怪本官杀鸡儆猴了!”
无赖一听此话瞬间瘫软在地,吓尿了,被陆嘉捂住嘴巴像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惩治了祸害,县令大人还亲自低头致歉,城里百姓心里舒坦多了,再多的意见此时也化为灰烬。
至于衙役们,百姓知道他们身份不凡,能不得罪就不会多话,陆川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没有就此放过,目前只是按压下去,若不妥善处理,日后还会闹出来。
趁此机会,陆川柏大声宣布:“本官初上任,事务繁多,衙役们也辛苦的很,衙门尚未组建完全,如今还缺不少人手,诸位若是有意,可前往登丰阁报名民壮一职,收二十人。”
“此外,有手艺的百姓也可前往登丰阁面试,一经通过,本官会酌情安排。”
这话一出,民声沸腾,议论纷纷。
城里百姓心中最后一丝不满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人,民壮有什么要求?”群众中有人询问。
陆川柏:“年岁二十及以上,四十以下。能识文断字的最好,不能的也无妨,进了衙门可以慢慢学。”
还包教认字?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心向往之的人更多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去登丰阁报名。
确实也有人先跑去了。
隔了一会儿,陆川柏示意大家收声:“莫急,本官会命人在登丰阁门口摆两张书案,等准备完全,大家再去报名,时间截止今日黄昏日落之时。”
说罢,陆川柏领着县丞、主簿等人回了登丰阁。
果如他所说,掌柜的正准备桌案摆放在门口,亲自操持笔墨,给前来报名的人员登记。
掌柜的在此地生活多年,对镇上百姓的了解不亚于任何人。他一边登记,一边分类,不一会儿手边就堆积了厚厚的一叠。
账房里,陆川柏将写好的方案拿给楚蔓和傅禹蒙。
“以工代赈并不是什么新奇的法子,过往也有过,只是没有明确的定义,大人好学识!”楚蔓赞叹不绝。
陆川柏温和一笑,脸上显现出一丝自豪与宠溺,“此名并非本官所想,乃本官的夫人所名。”
傅禹蒙眼睛一亮,打趣道:“可是那位痛打梁尚书儿子的苏家姑娘?”
痛打?陆川柏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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