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与林邑国军的这场战事,林邑国实在是犯了太多的致命错误。
他们仓促间跟宋军决战就已经非常不明智了,结果选择的战场还是东部的平原。
越南东部这一长条的平原地势,极其适合于步骑兵的大军团作战。
哪怕其中有部份茂密的森林可以挡住骑兵,也挡不住步兵的进攻。
宋军箭阵矢石乱发,林邑军队一路败退,吕岱一举便攻克了林邑国的国都。
其城去海百二十里,去日南界四百余里,国内多金山,石皆赤色,其中生金。金夜则出飞,状如萤火。又出玳瑁、贝齿、吉贝、沉木香。
可谓是繁华非常,多奇货宝物。
林邑军主力战败之际,其王大惧,欲输金一万斤、银十万斤、铜三十万斤,还所略日南户五百余户,请降朝廷,岁奉贡献。
但吕岱不允,大军乘胜而攻克其都,尽焚其国,获其珍异,皆是未名之宝。又销其金人,得黄金数十万斤。
宋军并不算仁慈,但也没明军那么残忍,在林邑国王与其子孤身弃城而走后,没有大举屠杀,只是带着所获丰厚的战利品撤离了林邑境内。
吕岱满心欢喜的向朝廷告捷,这一战他收获金银四万十余万斤,熔铸黄铜近百万斤,足够让朝廷府库丰盛一时,更让整个中原见识到南方之富庶,海上丝绸之路自此而开。
他实在是没想过在这里遂行统治,宋军这一战在战场上虽然是摧枯拉朽,可减员却并不少。
由于林邑国都去海仅百二十里,宋军的行军路程只有三天,可这三天却导致了一千四百余人的染病,死者三百余人。
这个损失,是北方战场上,鲜卑多年入寇都未造成的数字。
宋军北庭都督府张辽率军奔袭两千余里,一举覆灭漠南鲜卑王庭,战死的宋军士兵都没有三百人。
要不是吕岱这一次缴获的物资十倍于漠南之战,吕岱都不好意思报捷。
宋军将士们也是惊奇不已,不明白这些蛮人是怎么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的。
这里实在是不适合人类生存,哪怕到了二战时期,在这里行军都会大规模的减员。
吕岱以为其决断非常睿智。
但半年后,一纸诏书从建康抵达舰队,吕岱被就地解职,宋军第一次宣威南洋只行进到了林邑南面的占城国,就草草而终。
奉诏而至的建威将军朱桓接替吕岱,执掌宋军精锐步骑三千,留住日南,建立静海都督府,崔林率水师带着占城获得的各种稻种、水果以及占城南面俘虏的数千“昆仑奴”返回中原。
昆仑奴即指自林邑以南,皆卷发黑身的土著,通号为“昆仑”。
他们才是这个地区的土著,靠近赤道,龟缩在海岛、山林之中。
后世对这个方向人种的认知,实际上已经是中原把当地的人种完成了替换。
至少林邑、占城一带的人种,绝对不是本地土著。那都是张辅依照国家制度,将占城土地,分设升、华、思、义四州,增设卫所,留下部队驻守后改换的人口。
占城还在林邑之南,不过现在宋庭对这里还没有多少兴趣。
静海都督府朱桓掌握大权,开始在林邑进行有计划的减丁之策。
随着改换将领,林邑国国民顿时知道了什么叫做凶残。
在孙策的授意下,静海都督府几乎把张辅的那些手段全部复制了过来。
这是真正意义上,我朝威震东南的大将,敌寇眼中的嗜血屠夫。
他把被越人掩埋的马援铜柱重新挖了出来。越人也是真的够胆小的,铜柱上写着“铜柱折,交趾灭”,越人就不敢碰这块铜柱,甚至不敢有所损害,只敢远远的丢石头,把它掩埋起来,从而自欺欺人的掩饰自己的屈辱和胆怯。
所以朱桓就在铜柱之旁,同样又立了一块铜柱:“文字没,交趾亡。”然后就开始了对越人的残酷镇压。毕竟前人立誓,后人立威。
但其实,在朱桓看来,他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首先他是将自己击溃的数千叛军筑为了京观,这是中原非常寻常的手段。这一步就让号称民人性凶悍,果于战斗的林邑之民吓得夜不能寐,震惊不已。
毕竟他们是真的主力丧尽了,而朱桓也是真的不介意屠城灭寨。
敢于反抗他的本地酋邦、部落,都已经被他屠的一干二净。
连低于车轮不杀的这个规定都没有。
等宋军离开,当地就被一把火焚烧殆尽,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剩下。
其次就是朱桓不接受投降,凡是反抗的叛军,他一定追杀到底。
敌军曾经幻想过向他请降,从而苟活下来。
可他们完全没见识过中原乱世里杀出来的将军有多恐怖。
叛军请降,朱桓的回复统统是“不允”。
当初袁尚带着两万多军队向诸葛亮请降,诸葛亮的回复就是这般干脆直接,不允。
如今朱桓把这一切带到了林邑,林邑人是真的吓到了。全部战战兢兢,根本不敢有人妄提叛乱之事。
不然宋军真的会对他们斩尽杀绝,直到将整个叛军势力全部消灭,才会撤军。
而朱桓最狠的一个计策,也是当今宋庭天子为他制定的国策。
林邑人只要自己去杀叛贼,就能在静海都督府里领取奖赏,而降宋的林邑人通过杀戮本国人可获封官职。
这使得林邑的内乱,比宋室的威刑还要可怕。
林邑人多行骇人听闻的残暴之事,比如积尸为山(筑京观)、抽肠系树、煎人肉取膏、炮烙为戏。
这使得宋庭的军队终于得以在林邑安稳立足。
两年的时间内,中原在林邑方向筑城六座,辐射周围。
这是最典型不过的当今文明散布方式,像一块块牛皮藓一样分布于大地之上,然后不断的向外扩散。
宋军目前虽然还无法占据林邑,可是辐射也的确是扩散了出去。
静海都督府已经可以深刻的影响当地,而且强势的控制了当地人口的规模。
明、清两朝花了六百年时间才消化了云贵地区,宋庭这就是要开消化东南之开端。
开元二十年,在首次下南洋折返后,宋庭水师再次自南海郡出发,在将军贺齐统帅下,继续向南开拓。
这一次,宋军舰船有了更大的变化,舰队旗舰号为飞云,长二十余丈,高去水二三丈,往之如阁道,载六七百人,物出万斛。
也就是这艘军舰可以装载六百多名甲士之余,还能装上万石粮食!
这极大的解决了水师的后顾之忧,于是贺齐乃将甲士万人浮海,向南开拓三千余里。
终于抵达了传说中的马六甲海峡,于是贺齐在海峡之北的满加山上建立城栅、仓库,储存粮食四万余石,设置了旧港宣慰司,留兵千人驻守。
而复远遣船,越渡大海,多持货物,招诱夷民商队。
宋庭巨舰所到之处,番人皆张目结舌,悉皆称赞天兵之力、之神,蛟龙走兔虎奔。
中原气势磅礴的大型战船群和船上精良的武器装备,令蛮夷无不慨叹:“威武之振,前代罕见”。
但是这次贺齐的出征,虽然避免了前次吕岱的覆辙,立下了行政区划,却在另一个方向上不甚完美,又被朝廷召回。
因为这一战,他扬威之余,收益并不够大。
朝廷满怀期待,他能像吕岱一样,带回来几十万斤的金银珠宝,黄铜良铁,结果他收益甚微。
两百多艘军舰,上万甲士和十几万石粮食,浩浩荡荡的出海,漂泊了一年,却只收获了几船的香料。
朝廷以为他立威有余,收益甚微。
没办法,吕岱的上一次南巡,收获的财富实在是太多了,等同于宋庭国家十余年之积累。
尤其那几十万斤的黄金,让国家府库瞬间为之充盈。
由于府库的积储,朝廷前前后后又发行了四百余万贯的铜钱和六百余万贯的开元宝钞。
令民间经济繁华一时,建康华美,物阜人丰。
整个朝廷天下都期望着第二次南巡能够再次带回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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