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村东头老杨树旁的小院中,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许清从女人柔软的胸脯里抽身而起,懒懒歇在床边,脸上洋溢着几分事后的疲倦。
女人白皙的胳膊再次攀上许清的脖颈,欲求不满:“郎君今晚未免太敷衍了些,可是腻了奴家,对那小寡妇动了心思?”
许清捉住女人任意施为的手指,“别胡思乱想,她对我存有戒心,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打消她的疑虑,等我得到她的家产,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女人娇嗔道:“郎君好坏哦,日后寻了高枝,会不会也这般欺骗奴家?”
许清心中已有些不耐烦,奈何现在还得靠这女人养着自己,便搂着女人的肩,好言好语哄着:“我怎舍得骗你?那药买来了吗?她身边那个护卫不好惹,得下点猛药才行。”
“早买来了,郎君要是想要,得再求求奴家。”
两人又温存了一番,丝毫没听到屋顶撤走的脚步声。
翌日一早,闻梨推开窗透气,眼睛像往常那般瞄一眼院中,未见少年练功的身影,奇怪,他还在睡觉吗?
当她伸直脑袋朝左侧张望,右边忽然响起少年清润的嗓音:“你在看什么?”
闻梨连忙回头,望向自廊下走来的少年,诧异问道:“你怎么没去练功?”
“我在等你。”徐渺停在窗前,神色凝重:“那个画师,你再考虑一下,昨夜我从他家里翻出不少女子的不雅画册,据邻居说,时常看到不同的女人半夜进出他家,这样的人根本不是良配。”
闻梨满眼震惊,也就是说,面前这位看起来行事磊落的少年,居然半夜潜进别人家里翻东西去了。
闻梨伸出手:“那些画像在哪里?”
徐渺着急,语气有些重:“你不信我?那种污秽不堪的东西,我怎会带回来辱你的眼?”他多看一眼都嫌脏。
“我当然信你,许公子是个画师,为了谋生,不得不卖点不堪入目的画册,至于女人,没准是他的亲戚,或者是找他买画的顾客?好了阿渺,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你总归是要走的嘛,许公子还能陪我解解闷。”
闻梨象征性安抚了几句,便推开门,端着盆打水洗脸去了。
徐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夜深人静时分,一道黑影翻进小院,溜进了徐渺的屋子。
“回禀少主,玉京城的暗线布置得差不多了,谢陵的动向皆在我们掌握之中,新来的一批暗卫也已集结完毕,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屋内没有点灯,唯有窗外的一捧月光照进来,清冷入骨,榻上坐着的少年沉思良久后,缓缓开口:“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两日后,让杜承照我的吩咐行事。”
高鹤喏了一声,随即翻墙而去。
*
一阵惊雷过后,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这夜,闻梨久违地梦到了谢陵那个大魔头,梦里的她好像在跟什么人成亲,喜堂之上,谢陵先是一剑刺穿了新郎的胸口,紧接着冷漠地扔给她一把匕首,要她以死谢罪。
闻梨蓦然惊醒,眼前是自己亲手布置的温馨小屋,心中的恐惧稍稍消散了些,后半夜,她几乎没怎么睡着,翻来覆去地想,如今日子虽然过得太平,保不齐哪天谢陵突发恶疾找她麻烦。
天刚亮,闻梨便起床了,平常的早饭都是阿渺在准备,今天她起得早,摸进厨房找吃的,发现桌上有半锅昨日阿渺磨好的豆浆,于是抱来木柴,顺利燃着火灶。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劈柴烧火,打水做饭,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就算丢去野外,也不担心会饿死。
煮好豆浆,闻梨心满意足喝了一碗,桌上的另一碗是给阿渺准备的,不知他瞧见这一幕会不会夸她,从前每当她学会什么新东西,他总是会笑着夸她做得好。
这一天,闻梨等了许久,碗里热腾腾腾的豆浆凉了两回,院中,他的房间,甚至整间宅子她都找过了,皆不见徐渺的身影。
他不会是离开了吧?
手中的碗骤然落地,即便心中早有准备,可当徐渺真的离开时,闻梨久久未能回神,心里空落落,说不上有多悲痛,有点闷,也有点沉,好似今天的雨,绵绵密密浸润着小院中他留下的各种痕迹。
屋顶的瓦是他一片片放上去的,院中的芭蕉树是和他一起栽的,雨滴落在瓦上,落在芭蕉叶上,叮叮咚咚,正是听雨的好时候,可陪她听雨的人却已离开。
院门被人敲响,闻梨恍惚了一瞬,她知道阿渺回家从来不会敲门,所以来人不是他。
她慢吞吞走过去开门,门外许清撑着伞,怀里抱着画卷,脸上笑意温雅:“今天下雨了,我想夫人定然不愿出门,屋中烦闷,在下带了画笔,可否为夫人解解闷?”
闻梨咳嗽一声,语气冷淡,还透着几分懒意,“许公子请回吧,我今天身子不舒服。”说罢,她便把门阖上了。
猝不及防吃了闭门羹的许清,终于没了平日那副温润君子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抱着画卷往回走,回到了他的老情人那里。
“今天那护卫不在,快把药给我,等我画完她的裸像,一切就是我们说了算。”
女人不情不愿拿出药包:“奴家不想郎君看别的女子的身子。”
许清:“糊涂,不拿裸像威胁她,她怎会乖乖任我们摆布?”
雨下了一整日,闻梨独自坐在檐下,望着天发呆,天色渐渐暗沉,她心里是有点生气的,毕竟相处了那么久,他为何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就算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好歹得有友情在吧?
她想了一整天也没想明白。
晚饭随便对付几口,闻梨有些累了,正要回屋睡觉,隐约听见墙角传来异响,她拎着灯过去查探,原以为是跑进来什么阿猫阿狗,没等她靠近,竟惊恐地发现有个黑影翻进院中。
闻梨下意识想叫阿渺,却瞬间想起,会保护她的阿渺已经走了。
闻梨掉头就跑,此时此刻,她只能往外边跑,倘若对方是小贼,希望他拿点钱财就赶紧离开。
闻梨回头看一眼身后,脸色骤然变白,黑影是直奔着她来的,还熟练地绕过各种障碍,显然对她小院的布局一清二楚。
这几日频频进出她小院的只有许清一人,闻梨深感绝望,万般后悔,不该不听阿渺的提醒引狼入室。
转眼间,闻梨已经跑到院门边,另一件令她懊悔的事出现,临睡前,她把门闩插得很紧,是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岂料现在防住了自己。
她拼命地去拔,门闩稍稍松动一点,可身后那人已经追上,一把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进屋子里,绑住手腕,扔到了榻上。
“夫人跑什么呢?”许清摘下蒙脸的黑布,往日那副翩翩君子作态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闻梨从未见过的凶恶与贪婪。
闻梨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钱还是我的命?”
许清凑近闻梨,抬起她的下颚,直勾勾盯着她莹洁如玉的脸,“如果说我都要呢?夫人给不给?”
闻梨嫌恶道:“真贪心,就不怕我的护卫揍你?”
“他今天不在对吧?等我跟夫人生米煮成熟饭,夫人会知道我的好,就舍不得揍我了。”许清说罢,点燃房中所有的烛灯,在桌上摊开纸笔,再次看向闻梨:“以夫人的姿色,裸画定能卖个好价钱。”
“无耻。”闻梨别过脸骂了一句,手悄悄伸进枕头底下,摸到了一根簪子。
许清走来床边,想脱闻梨的衣裳,被闻梨躲开,许清见她不从,便从怀里掏出迷药,威胁道:“既然夫人不配合,那就别怪我动粗了。”
“你绑着我,要我怎么配合你?”闻梨冷冷看着他。
许清眼前一亮:“这么说夫人是肯了?”
“肯不肯有什么用?我一介弱女子,哪里逃得出你的手心,还不如少受点罪,帮我解开好吗?你要是用强的,等我护卫回来,肯定要揍你。”
许清半信半疑:“当真?其实我也挺喜欢夫人的,你若愿意跟我好一场,我发誓,往后不再找别人。”
在许清解开绳子的刹那间,闻梨摸出袖中的金簪,狠狠戳向许清的眼睛,许清毕竟是个文人,面对偷袭反应慢半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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