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时辰,陈盛达就慌慌张张的跑回了府里,他听管事的说,老家的父母和两个弟弟全家都来了家里,当时他就傻了,
他不是没收到自己老子的来信,老子说了让他在京城里,给安排宅子安排院子的。
还说什么他把家里的家底子给卖了?陈盛达简直就是无语了,他真的是想问问他老子,他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把家里的几十万斤粮食偷偷的卖了?
呵!他都想好了,他也不回家了就在京城这边做个官儿,混几年升官儿发达了再说。
他是知道家里有家底子的,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也不想再贪图家里的什么那些家底子,就给两个弟弟分了吧。
两个弟弟也不能吃亏,拿了那么多的家底子,赡养老父母不也挺好的吗?
他日后有钱了,就给父母一点钱赡养就好了,没想到这突然之间,他们一家子居然来了京城!
这次郡安县那边要派人去修筑堤坝,他不是不知道,如果接了这个差事,也能顺便回老家再修筑堤坝的,这确实是个长脸的事儿。
但是他人微言轻差事办砸了怎么办?他没有经验还担心修不好堤坝。
再有就是他才与潘巧云新婚,她那方面太缠人了,如果回老家她肯定就得跟着去,这个潘氏也许是亏空了三年,与自己成亲至今,每晚恨不得都要闹人,亏了她还有葵水,不然得累死他了!
所以他就放弃了这个机会,他知道如果修筑堤坝干的好的话,肯定会得到陛下的赏识升官发财的!同样也可能官职不保……
思绪万千的陈盛达回了家,赶紧就去了后宅,潘巧云阴沉着脸看着陈盛达。
潘巧云本来觉得自己是带着个孩子,嫁给陈盛达的寡妇,所以她对男人的态度总是要更加温柔三分。
但此时,她也有些装不下去了,潘巧云声音里带着愤怒∶“夫君,我不是给了你一千两的银钱,让你把银钱送回老家,把家里的穷亲戚们安抚了,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来叨扰咱们了吗?他们怎么还是来了?
哼!当初我父亲就说过,我如果找了个乡下的泥腿子,就会有无数的穷亲戚来打秋风,我还不相信呢!”
陈盛达最近每晚都要努力耕耘,明显都瘦了,今天回来急了腿就发软,他瘫坐在椅子上了,虽然也觉得父母兄弟们不应该来,但是潘巧云这态度,根本就跟往日截然不同,让他有些冒火!
陈盛达自幼就是读圣贤书的,认为女人就是应该温柔贤淑,如同沈氏那般对自己千依百顺的!
此时的潘巧云让陈盛达一下子,就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儿了∶“夫人,你给我的银钱正好赶上同僚家里有事,我就赶了几次人情,还送了几次礼盘寰那些关系就用完了,还没来得及捎回家去。
再说了,夫人你嫁给我便是我陈家的媳妇,父母来了你本应该孝敬他们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什么叫穷亲戚来打秋风?
你不是应该孝敬我的父母,友爱妯娌和睦叔伯吗?你这样我怎么能够好好在朝为官?”
陈盛达不自觉的,又把他那一套给沈氏洗脑的言论,拿出来跟潘巧云说道。
潘巧云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使了,她觉得是自己降智了吗?还是这个状元郎书读多了?
她看着这个每晚与自己恩爱缠绵的男人,不自觉地拔高声音∶“我是什么身份?我是官家小姐……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我嫁给你时虽然我是个寡妇,那是原来的夫君战死沙场,才撇下我们母子走了啊!
我可不是高攀你的,我才二十五岁年华正好的,我们算是门当户对的婚姻。
你怎么能够让我去伺候你的父母?还友爱村妇妯娌,她们是什么身份?她们都是泥腿子而已,跟我怎么能够平起平坐?”
陈盛达都傻了∶“什么意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难道夫人你不懂吗?你嫁给的我就是泥腿子的儿子,你就是泥腿子家的儿媳妇儿,难道你不应该孝敬你的公公婆婆吗?”
潘巧云嗤之以鼻∶“呵!夫君你认为如果没有我潘家支持你,户部会用你去做那个户部中丞吗?
没有我们家你充其量,会被放去一个偏远的地方,做一个七品的县令,你认为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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