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年的冬天,对法兰西来说,冷得像个笑话。
我是指,只有一半的法兰西。
另一半,也就是住在巴黎西区,那些银行家、大贵族和高级官员们的法兰西,依旧温暖如春,夜夜笙歌。他们宅邸里的壁炉烧着从英国加价进口的优质煤炭,餐桌上摆着从遥远的俄国空运(当然是海运)来的顶级鱼子酱。
他们唯一还在纠结的“国家大事”,大概就是,到底是由国王愚蠢的二儿子来继承王位比较好呢,还是让那个更愚蠢的大外孙来继承,更能保证他们家族的利益。
而另一半,也就是住在东区那些贫民窟里,无数失业工人、破产农民和激进学生们的法兰西,则正在经历着一个真正的“人间炼狱”。
自从英国人那套“经济组合拳”打下来之后,他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难过。工厂倒闭,他们失业了。面包涨价,他们快要吃不起饭了。流感爆发,他们的孩子和老人在寒冷中,成片成片地死去。
他们就像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饥饿的野兽。而笼子外面,就是那些脑满肠肥的、还在举办着奢华舞会的……“国王和他的朋友们”。
当愤怒和绝望,积蓄到顶点时。
只需要一点点火星。
……
这颗“火星”,很快就来了。
是传播了几年的《**党宣言》的更完善的法语版。
这份充满了“斗争哲学”和“暴力美学”的宣传品,对于那些本就处在绝望边缘的、充满了愤怒的巴黎民众来说,其杀伤力,简直不亚于一颗精神**!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当这句充满了力量感的口号,从那些阴暗的地下酒馆,和大学的秘密读书会里,第一次被喊出来时。
一股足以将整个“七月王朝”都掀翻的地下暗流,就已经彻底形成了。
而我们的国王,路易·菲利普陛下,此时此刻,还对此,一无所知。
他,正在为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而烦恼。
“什么?!那个阿道夫(首相梯也尔),竟然,又一次,向我提议,要扩大议会的选举权?!”他在杜伊勒里宫里,愤怒地咆哮着,“他是不是疯了?!他难道想让那些,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泥腿子,也和我们这些高贵的绅士一样,拥有投票的权力吗?!”
此时的法国,实行的是“财产选举制”。只有每年缴纳超过200法郎税款的“富人”,才有投票权。而这样的人,在三千多万的法国总人口中,只占了不到百分之一。
而以梯也尔为首的、代表着中产阶级利益的“改良派”,则一直要求,降低选举权的财产限制,让更多的中产阶级,也能参与到**中来。
这件事,他们已经吵了快一年了。
“陛下息怒!”一旁的总理基佐(此时的历史上,梯也尔已经下台,由基佐接任),一个比国王还要保守、还要顽固的老家伙,连忙上前安抚道,“我已经,严词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要求!并且,我还下令,禁止他们,在巴黎,举行任何形式的、超过二十人的……****!”
“干得好!基佐!”路易·菲利普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该这样!对付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就不能给他们任何好脸色!”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法兰西人民那颗,与生俱来的、充满了“**智慧”的……浪漫情怀。
你不让我们“**”?
好啊。
那我们,不**了。我们,改“吃饭”,总行了吧?
于是,一场在世界历史上,都堪称“奇葩”的**运动——“宴会运动”,在巴黎,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那些被禁止**的反对派议员和共和派知识分子们,开始以“私人宴会”的名义,在巴黎的各大餐厅、剧院,甚至是空地上,组织起了一场又一场的……大型“露天自助餐”!
成千上万的民众,参与其中。他们一边,喝着廉价的红酒,吃着寡淡的冷餐(当然,都是AA制的)。一边,听着那些反对派领袖们,站在桌子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抨击政府、要求改革的……“祝酒词”。
这些“宴会”,名义上是吃饭,实际上,都成了反对派进行**宣传和组织动员的……“变相**”!
“陛下!不能再让他们这么搞下去了!”总理基佐,看着那越来越多的“宴会”请柬,急得满头大汗,“再这么下去,整个巴黎,都要变成他们的餐桌了!”
“那就禁了!”路易·菲利普被这些“刁民”的骚操作,搞得是烦不胜烦,他恶狠狠地说道,“传我的令!从今天起,禁止巴黎城内,任何形式的、带有**色彩的……大型宴会!”
“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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