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谢千琅的抗拒,林舒栗抓住了她的手。
车内的暖风没有起作用,林舒栗像握住了一块冰,谢千琅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最近的影视行业寒冬,不可避免的波及到谢千琅。
她才二十六岁,入行不满五年,三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让流量和热度朝着她汹涌而来,可是作品厚度毕竟比不了其他一线明星。
现在热钱渐渐撤出影视行业,各处的电影盘子都开不起来。谢千琅花了大精力拍的悬疑剧《暗面》都快上映了,男二却在这个节骨眼被朝阳群众曝光招·嫖,几百万人预约的剧王种子一下就被埋了。
谢千琅缩在毯子里,其实她身高有一米七,但是因为太瘦,看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
在镜头前、在人群中,谢千琅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永远得体、永远漂亮得高高在上,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她会有这样脆弱的时刻。
林舒栗心软下来,不再提傅闻礼,问她:“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帮你约之前的医生吗?”
谢千琅在拍出道电影《喜宴》的时候,入戏太深,杀青完一两个月人还是恍惚的,断断续续心理咨询了半年多才走出来。
只不过也留了后遗症,她自己不再主动提起这部电影,但是拦不住别人总在她面前提。
每次听到别人聊《喜宴》,谢千琅都会有点应激。
林舒栗以为,这次应该又是谁在谢千琅面前念叨《喜宴》的缘故。
谢千琅摇摇头:“等明天的盛典结束吧,今天太累了。”谢千琅摇摇头:“等明天的盛典结束吧,今天太累了。”
雪天的东五环竟然出乎意料的没堵车,谢千琅渐渐平静下来,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欲睡。
林舒栗在一旁处理工作邮件,突然听到小舟轻声说:“栗子姐,后面好像有车在跟。”
林舒栗从后视镜望过去,是一辆黑色的宾利。
想到以前发生过的过激粉丝追车事件,她变了脸色,骂道:“这些神经病。”
林舒栗刚摸出手机要报警,宾利车先一步下了高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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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傅闻礼驱车前往心理医生的诊室。
这个沉默的大明星总会在每月固定的一个夜晚出现,护士习惯性地接过傅闻礼的大衣,几片雪花从大衣的肩头飘落下来。
刚才在楼下,傅闻礼仔细看过了助理发来的凌世卿的资料,雪花落了满身,他才后知后觉到冷。
傅闻礼坐在李医生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扣支在膝盖上,是个有些抗拒的姿势。
在温暖的灯光和安抚人的香薰里,傅闻礼开口道:“我今天又看到她了,她比以前瘦了,比荧幕上也瘦得多。”
李医生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性,笑起来眼角有轻微的纹路,声音很柔和,问他:“最近看到她的频率有降低吗?”
“这次不是幻觉,”傅闻礼皱眉,解释道:“在云居门口看到她后,我让助理开车跟了她一会儿,才意识到不是幻觉。”
“跟踪对方是一件很冒犯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样做吗?”医生欲言又止,提醒他:“傅先生,这样的行为会吓到她。”
傅闻礼并不说话,下颌绷得很紧。
医生叹了口气,说:“傅先生,您需要信任我。”
沉默良久,傅闻礼才说:“我看到了她的新男友。”
“如果她真的开启了新生活,”心理医生说:“您说过,会尊重对方的选择。”
“我知道。”
但是没办法做到,至少现在他完全没办法。
医生说:“您还爱她吗?”
傅闻礼点点头,语气艰涩地说:“但爱至少不应该是让人感觉痛苦的任何东西。”
“我给她留下的,好像只有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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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前一天下雪吹到了冷风,谢千琅一觉醒来,头昏昏沉沉的。
洗完澡出来,打开卧室门,客厅乱糟糟的,化妆师和品牌方的人已经到了,小舟正忙着一起打理刚拆出来的高定礼服。
谢千琅打过招呼,坐在化妆镜前,用手拍了两下过于苍白的脸颊,对化妆师说:“来吧。”
化妆师从谢千琅出道就一直跟她合作,见她这个颓废的样子,边给她做保湿边恨铁不成钢地说:“埋一部剧而已,至于吗你,现在这劲头还不如我刚认识你那会儿,等一下——”
她的手在谢千琅的额头摸了几下,喊小舟:“小舟,给你姐冲个感冒药。”
上了腮红,谢千琅的脸好歹有了些气色,化妆师碎碎念:“真是服了你,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偏年底大家争奇斗艳的时候发烧,等会儿你裹着羽绒服走红毯好不好啊。”
“Nicole姐收了神通吧,又不是我想感冒的,”谢千琅笑着讨饶:“今天不会还是室外红毯吧。”
“Bingo,等会儿让小舟给你多塞几个暖宝宝吧。”
品牌方的工作人员帮谢千琅调整了礼服的腰围尺寸,小心翼翼地帮她佩戴好全套高定珠宝。
谢千琅注视着镜中的自己,淡绿色的抹胸丝质长裙熨帖地包裹住她的身体,行走间的褶皱像翻卷的波浪,长发盘起,垂下的一缕与缀满钻石的耳线一起在锁骨边缘慵懒的晃动。
“没有更美的了,”Nicole捏着谢千琅的下巴欣赏自己的作品,最后补了一层定妆喷雾,满意地打了个响指:“没事儿宝贝儿,咱就算生病也照样艳压全世界。”
在走廊拍完出发图,谢千琅裹着羽绒服上了保姆车,林舒栗递给她一个暖宝宝握着。
通往会场的路上,林舒栗跟谢千琅讲起剧的进度:“你也别太着急,我跟辰星娱乐的副总问了一下,《暗面》这个剧可能会换人补拍,就是时间可能会长点。”
谢千琅叹了口气说:“总比上不了好,这段时间多接触几个本子吧,要不空白期太长了。”
路边的行道树光秃秃的,被风吹得剧烈摇晃,不断地退出视野,谢千琅整理了一下羽绒服,看着越来越大的风势骂了句脏话:“这种时候我就特别恨那些男明星,能穿羊绒质地的西装也就算了,还要在里面搭配高领毛衣,贱人。”
林舒栗忍俊不禁,知道她这会儿已经把心态调理好了,跟她打趣:“你再红一点咱接个奢牌大衣的代言,冬天别人穿裙子,咱穿大衣怎么样?”
谢千琅没心没肺地笑:“那感情好。”
看谢千琅心情不错,林舒栗还是忍不住旧事重提说:“我知道你讨厌傅闻礼,但今天你们两个人今年首次同台,肯定有不少人盯着拍,你至少明面上别表现出来,要不然这哥再搞个什么遗憾地望着你的神图就把cp粉全提走了。”
“而且……”林舒栗看了一下谢千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才继续说:“今年这么长的空白期,cp确实帮你保持了很大的曝光量,现在平台开新饼也越来越倾向自带流量的艺人,你也是知道的。”
说话间会场到了,谢千琅把外套脱下来,让小舟帮忙整理了一下头发,转头对操心的经纪人打包票:“放心吧。”
推开车门。
围观粉丝的尖叫声、欢呼声,现场的音乐声、快门声混合着冬日刺骨的风,一起朝着她扑上来。
谢千琅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向着人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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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完红毯,谢千琅被工作人员引着进了访谈间,男主持人赵言穿着西装,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千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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