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琨捧着艳红糜烂的玫瑰花束,花瓣上的水滴在灯光折射下散发着暧昧的光泽。
他穿着正式的西装,口袋里装着礼盒,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起,面部线条棱角分明,鼻梁高挺,气势压人的五官被眼神中爱意中和得柔软。
纪明冉在对面安静的吃饭,耐心听着贺琨说着生活里那些琐碎日常的事,时不时抬头笑笑,说上两句。
他要在氛围最好的时候将礼物拿出来,告诉冉冉,他很爱他。
玫瑰花也被修剪好,放在了餐桌上流光溢彩的水晶花瓶中。
纪明冉却先开口说了句话,贺琨没听清:“老婆,你说什么?”
纪明冉笑盈盈的:“我说,你出轨了,你不爱我。”
“没有!我没有!我爱你,我只爱你!”贺琨突然激动起来,情绪不受控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必须证明自己。
“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肌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纪明冉握住了他手腕,贺琨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拿着匕首,对着纪明冉的胸膛。
“没有,没有,不是这样的,不是......”
他嗫嚅着,想将手中的匕首丢出去,却怎么也甩不脱,湿热的触感却意外传来,纪明冉的胸膛上展开红色的血花,艳红糜烂。
贺琨睁开眼睛,浑身冷汗。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在阳台上坐到清晨。
纪明冉死后的第二个冬天,贺琨治理疗程结束,那时医生们一致认为从测评结果上看他的心理状态已经毫无问题。
尽管性格大变,但遭遇重大打击时,这是可以解释的。
也是在那年,某晚贺青峰工作结束回家时,贺琨仍安静地坐在书房里作画。
这是心理医生曾经提出来的疗法之一,贺琨从中选择拿起画笔,贺青峰知道那位去世的纪明冉所学专业便和美术相关。
但他并没指望贺琨能坚持多久,毕竟从小爬树上竿,摸鸟捉虫,长大后玩摩托开赛车,成天蹦迪喝酒,就没安静过。
哪不妨此次,反倒是贺青峰猜错了,贺琨一学便是两年,期间一日未歇。
晚饭,兄弟两人坐在餐桌前。
“哥,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没什么事可干,想四处走走。”贺琨停筷,认真地看着贺青峰,勾起嘴角灿烂一笑,“人生还很长,我已经想通了。”
“嗯,那我派个助理给你,方便。”贺青峰自是担忧,但并未多言。
从那以后,贺琨便去往世界各地旅居,每月定期会给贺青峰来电问候,一切都向好发展。
又过了一年半,他将随行助理打发回来,说想一个人真正地生活。
贺青峰再次同意了,不过要求还是贺琨定期来电。
30岁时,贺琨便定居在了这个小镇。
人们大体都热情纯朴,他给自己设计了一家小酒馆,当起了老板。
因为设计风格独特又充满美感,调酒也颇有心得,生意不差。
可惜过往的事情如影随形,挥之不去。贺琨很想纪明冉,无论做什么事都想。
纪明冉说得对,他不懂爱。
只要有约,总是没日没夜的玩,有时候兴起,飞到国外,为了场赛事小住半月也是常事。
那时,他们的对话框里每日都有纪明冉的问候,他永远热烈地爱着他。
可关于纪明冉,贺琨只记得他喜欢坐在客厅的窗前,那个正对着门口的位置,拿着画笔描绘着一幅又一幅的画作。
拥有很多爱时,会理所应当。
贺琨在数个失眠的夜里,看着朝阳从小镇背后山头升起。
他装作纪明冉的模样生活,作画以及等待。
试图弄明白那些无尽夜里纪明冉是如何失望,又用尽多少勇气和爱意,才被框在那扇小小的门内,日复一日。
贺琨想不到,而答案存在的地方,那扇门背后,如今已永远窥探不到。
于是,在一个春天,他顺着河岸漫步,小镇的娱乐休闲场所不多,这算一处。
大概是季节好,天气也好,有约会的年轻情侣,出来游玩的一家人,散步的老夫妻......
贺琨串行在人群中,超脱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最后那顿晚餐,他在巷子口打包了份老字号的小笼包,冉冉以前很喜欢吃。
贺琨一人坐在餐桌前,夕阳渐斜。
暮色将他的影子拉长,夜色又将他的影子埋葬。
如同每个稀松平常的夜晚,贺琨到卧室闭上双眼,笑得前所未有地真挚。
“冉冉,别生气了,这些年我都很乖,就来接我一次吧。”
空荡的房间,无人回应。
——
胳膊和大腿火辣辣的痛,贺琨醒来时感觉有些奇怪,他服了大量的药,不应该是这种痛法。
他挣扎着睁开眼,却看见了熟悉的面孔,刘助理,哥哥的首席助理,白发少了挺多。
“二少,您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你们给我洗胃了?”贺琨看向天花板,估计这次要被哥带回去一段时间了。
“洗胃?没有啊。这次万幸只是轻微骨折和擦伤,但您的赛用摩托也被贺总收回了。”
“摩托?”贺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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