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的话音落下,像一块冰坠入沈书欣的心湖,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情绪。
被她死死捏着的纸张边缘泛起细小的褶皱。
“你说什么?”
沈书欣抬起眼,看向云梨,声音还算平稳,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能听出那暗藏的紧张。
云梨将手机收回包里,坐到床边,握住沈书欣微凉的手。
“书欣,我没有说话,但听清楚对面那个声音就立刻挂断了。”
云梨语速略快:“虽然只有一声,但那个语调,那种感觉……太像言司礼了,我不会听错。”
从沈书欣和言司礼在一起开始,云梨就不喜欢言司礼。
但是,她还是能够分辨出言司礼基本的特征。
沈书欣沉默着,长睫低垂,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言司礼……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她刻意尘封的记忆之锁。
那些难堪与绝望的过往,伴随着这三个字汹涌而来,让她心口泛起细密而陈旧的酸痛。
他不是应该在监狱里吗?
“书欣,书欣?”云梨见她半晌不语,神色怔忡,担心地晃了晃她的手,“你别自己吓自己,可能只是声音像呢?言司礼他还在服刑期,怎么可能出来?肯定是巧合!”
云梨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笃定,试图驱散好友眉宇间瞬间笼罩的不安。
沈书欣缓缓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从那股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中挣脱出来。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嗯,我知道,世上人这么多,也许就是巧合,也许是你听错了。”
云梨闻言,立马点头,她说着:“对!极大可能就是我听错了!”
她自己又推翻前面说得化,只为了安慰沈书欣。
云梨不想沈书欣继续纠结这件事情,索性说道:“书欣,管他谁送的花,反正咱看着赏心悦目就行了,对吧。”
沈书欣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她任由云梨在一旁绕开话题,心里却一直在打鼓,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云梨。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云梨才起身离开。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我明天再来看你。”云梨替
她掖了掖被角,眼神里带着一些担心。
“好,路上小心。”沈书欣轻声应着。
房门轻轻合上,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窗台上的绣球花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静谧美好。
可此刻看在沈书欣眼里,却莫名带上了一丝诡谲的意味。
她靠在床头,毫无睡意。
云梨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盘旋。
“很像言司礼……”
理智告诉她,云梨的推测很有道理。
言司礼的刑期不可能这么短,他怎么可能神通广大到出狱,还精准地找到她所在的月子中心,玩这种默默送花的把戏?
可心底深处,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在疯狂叫嚣。
万一呢?
万一他出来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沈书欣就感觉后背窜上一股寒意。
那段被当作温若雨影子的日子,那些他漫不经心的温柔和彻骨冰冷的利用,是她不愿回首的过去。
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即便现在傅程宴……
想到傅程宴,她的心又是一阵刺痛。
她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不会的。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夜色渐深,沈书欣强迫自己躺下,却睡得极不安稳。
梦境光怪陆离。
一会儿是言司礼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温柔地唤她“小书欣”。
一会儿是他冷漠地推开她,说“你只是她的替身”。
画面猛地一转,又变成了傅程宴看着她,眼神陌生而疏离,转身挽着程馨月离开。
最后,她独自一人抱着孩子在迷雾中奔跑,身后似乎有脚步声紧紧跟随……
“啊!”
沈书欣低呼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带着惊悸后的余悸。
沈书欣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向身旁的婴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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