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拂过,空气更显干燥,原本寂静的宗门更加寂静。
戚绥今瞳孔微颤,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裴轻惟。
他以前说的那些奇怪话,做的奇怪事,自己并没有多想随他去了。
现在仔细想想,自己如此放纵宽容他,似乎也没什么理由。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戚绥今没想出什么来,不敢再看裴轻惟,只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扣住裴轻惟的手,靠近了一点他,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
说话都说不利索了,“嗯,快……走吧,快走吧。”
这时,裴轻惟拍拍她的手背做出个安抚的动作。
戚绥今更不好意思了,她低下头,透过襦裙,看着脚尖。
两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差不多把问宜宗都逛完了,期间裴轻惟动动手指,把所有禁制都解除了。
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了,戚绥今道:“回去吧,找不出什么了。”
“好。”
两人走回去,刚进去牧净语的房间,他就睁开了眼,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牧大人?”
牧净语惊魂未定,急促地喘着气,他扭头看到文芙纯洁的笑脸,又看到门口的戚绥今和裴轻惟,这才稍显安定一些。
他抬手擦擦额角的汗:“没什么,做了个噩梦罢了。”
“天呐,什么梦这么可怕?”
牧净语蹙眉:“一个很离奇的梦,我在一个大房间里靠墙坐着,周围很黑,但我能看清所有东西,然后我看见大概几个穿着统一青色道服的人出现朝我走过来,他们都张着嘴,嘴里不停地往外流血,接着,就是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整个房间都要塞不下了,最后,前面的人跌倒,后面的人踩上去,就这样一层层叠起来,眼看就要顶破天花板的时候,我醒了。”
戚绥今和裴轻惟对视一眼,她道:“还真是离奇,你这个梦……跟我们刚才在东厢房看到的情形一模一样。”
“你说什么?”
“我说,东厢房里就是这样,里面有一座尸山。”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梦见那种东西……”
“事实就是这样,你确实梦见了。不过你应该是中了某种残留在这里的幻术,你梦见的,或许是某个人的记忆。”
“可是……”
裴轻惟打断道:“我来说吧。”
裴轻惟把刚才发生的所有事细致地讲了一遍,包括问宜宗里已经没有弟子了这件事。
牧净语和文芙震惊了许久,下巴都差点合不上。
文芙喃喃道:“我就说不该来吧……这跟撞鬼了有什么区别……”
戚绥今想了想,道:“还是有点区别的,鬼是虚幻的,他们是实心的。”
文芙哭笑不得。
牧净语则道:“轻惟,你是说,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付览清醒过来吗?”
“暂且别无他法。”
“我有一个主意,这是律法堂审问犯人时会用到的,也许可以提高一下效率。”
“什么办法。”
“咱们手里不是有付良吗,把付良带到付宗主面前,刺激一下,说不定兄弟二人相见,付宗主就清醒了。”
“好办法啊!”戚绥今赞同道,“那就把付良弄过来,让他好好见见亲哥哥!”
裴轻惟道:“你们先去找付览,我去带付良,随后就到。”
待牧净语穿好衣裳,戚绥今带着两人来到了禁制付览的地方。
他蹲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凝固的血成块黏在上面。
不多时,腰间绑着一根牵灵缚的付良出现在视线里,裴轻惟手里拿着缚绳的另一端。
付良胆战心惊地走过来,看到不远处的付览,顿时眼睛瞪大了些,险些挣脱牵灵缚,他连滚带爬地过去,扑到付览面前。
“哥……哥……”
付览听到呼唤,眼神瞬间清明,他见到付良亦激动起来,使劲拍打着外层禁制要出来。
“付良……付良……”
牧净语见状,走过去挡在两人中间,他面朝付览:“付宗主,你可知罪!”
付览身形一晃,沉默下去,牧净语厉声道:“我劝你即刻说明情况,或可从轻处罚!”
付览不言不语,牧净语拿出自己的法器,作势在刀枪不入的禁制上挥舞了几下。
钺在敲击在禁制上发出噼里啪啦震耳的声音。
“说不说!”
“快说!”
果然,没“打”几下,身后的付良有了动作,他拽了拽牧净语的衣裳下摆,牧净语嘴角上扬,回过头,只见付良一脸急切,结结巴巴道:“别……打……哥哥……我说……”
牧净语收回法器,“原来你不傻呀,那你可要一字不落地全说清楚,少一个字我就剁你哥哥一根手指头!”
“说……说清楚……我哥哥不是……坏人,是他救了我……不是我们的错……哥哥想保护所有人……”
牧净语厉色道:“好好说!别结巴!我且问你,问宜宗所有弟子为何无一活口?”
“……好好说……我好好说……”付良抖着身体蜷缩起来,活像受了只惊吓的兔子。
他看了眼牧净语,匆匆低下头,缓慢道:“弟子们都不喜欢我,说我是灾星,后来宗门里来了一位道士,他说可以治好我痴傻的毛病,哥哥很是开心,宴请了他好多天,道士最后真的救了我,我变聪明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几天之后,弟子们更不喜欢我了,见到我都躲得远远的,我去问哥哥,哥哥说一切都完了,让我认命。后来,给我送饭的弟子从两个变成一个,最后只有哥哥一个人来了。他说所有人都生了跟我一样的病,他说他要救他们,然后我昨天醒过来……”
付良指指戚绥今:“就遇见他们了……”
“说了这么多,这些弟子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牧净语道。
付良摇摇头,“我不知道了……我不知道了……别问我了……”他抱着头趴在地上,突然哭起来。
“呜呜呜……呜……”
哭得很难听,像鸭子叫一样。
禁制里的付览听到哭声,立马站了起来,大喊大叫拍打着禁制。
牧净语侧开身,竖起大拇指朝后一指裴轻惟:“你知道这位是谁吗,你把手敲烂了也出不来。”
付览在仍旧里面疯狂拍打,眉头紧蹙,眼珠赤红,嘴巴张的很大,却没发出一点声音,神情也是不正常害怕和紧张。
牧净语察觉到不对:“你怎么了?”
随即,付览仿佛突遭恶疾一般,径自晕倒了。
线索又断了。
牧净语有些无奈,摊了摊手,表示尽力了。
戚绥今把文芙喊过来,道:“好妹妹,我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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