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沈老夫人大寿,闹出了大事情!”
“听说了啊,谁能想到那位沈将军的夫人看着温柔贤惠的,实际上竟是个毒妇,给人下毒!”
“后来呢?后来怎样?”
“休了啊!沈将军当场休了那毒妇!现如今那毒妇离开沈府,卷铺盖走人了呗。”
“啧啧,听说不过是个从渔村来的野丫头,竟也敢高攀沈将军。”
一夜之间,关于沈家发生的事情,传遍了京城各处。
沈府内。
知晚不语,只是沉默地收拾着包袱。
她搬来京城的东西本就不多,现如今要收拾的,不过是一两件衣裙罢。
知晚看向梳妆台上的首饰,她眸光一沉,挪开目光,并不打算带走它们。
那都不是她的。
是当初嫁给沈墨尘,沈老夫人给她的嫁妆。
既要离开沈家,她不想带走属于沈家任何一样东西。
只是当她的手触碰到枕头底下的木盒时,鼻子不禁一酸,她倏地将手收回。
知晚声音闷沉道:“山茶,你帮我把它烧了吧。”
山茶闻言一惊,看着那躺在床上的木盒。
那可是……可是夫人与少爷的结发,是夫人素来最珍视之物啊!
往日里,夫人若是思念少爷了,便将它拿出来看看,现如今,竟说要将它烧了?
山茶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夫人,这可是你和少爷的结发,你日日夜夜抱着它睡,你当真要将它烧了吗?”
知晚眸光黯淡,摇了摇头道:“沈墨尘,不会喜欢我还留着它的,如果他知道,也会不高兴的,还不如将它烧了……”
山茶将它塞在知晚怀里,“夫人,你根本就不想烧对不对,你还那么爱少爷又怎么舍得呢?”
知晚抱着盒子,越抱越紧,山茶说得对,有些感情和人,根本不是狠下心就能够割舍的……她怎么舍得,她又怎么舍得呢?
山茶不忍地观察着知晚,她没有看见知晚哭的模样,却看见她红通通的眼眶,以及说话时,哽咽沙哑的嗓音。
山茶知道,夫人一定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很久很久。
“夫人。”山茶回想起昨日发生的事,喃喃道:“昨日,钟叔不知为何,忽然有事让我去办……”
后院的事,素来不归她管,可钟叔竟连两个丫鬟在后院吵架,都让她去处理。
而恰巧,山茶目睹过,沈老夫人寿宴那天,钟叔曾出入过厨房。
而钟叔,向来最是忠心,跟着沈老夫人进入沈家当管家,又在程慧心嫁入沈府后,成了她忠心耿耿的奴仆。
钟叔从来都是受命于沈老夫人还有程慧心的。
结合种种因素来看,这都让人不得不怀疑,钟叔、程慧心、北翘,他们不对劲……
“我怀疑,北翘姑娘中毒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是你。”知晚忽然开口感慨道。
山茶惊诧地看了眼她,“夫人,你……”
“你也想到了?”
知晚摇头,脸上浮现一丝苦笑:“山茶,我在沈家生活这么久,方才知道,沈家本就不欢迎我……若不是为了当初我损失的声誉,还有我阿爹的要求,他们根本不会答应让沈墨尘娶我,可我却死皮赖脸地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我是不是很坏?”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夫人,你不要这么想。”山茶难过地抱紧了她。
“少夫人,你听老夫人和大夫的话,在沈府多待两日好不好……你身上的伤,才上了药。”
她看向知晚的心口,那里有伤,昨日方才让大夫来看过,幸而没有什么大碍,只需上药便可。
可是山茶明白,那剑是少爷捅的,即便夫人表面伤口没事了,可她的心里头,伤得很。
三年了,少爷上了战场足有三年,少夫人是怎么日夜独守空闺,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回来的日子,山茶历历在目。
少夫人珍藏着少爷的信件,日复一日地读他读过的兵书,将属于他的一切都摆放整齐清理干净,就连睡梦中,都含着他的名字。
可这一切,都从少爷从战场上,带回了一个名为北翘的女人,发生了变化。
少夫人表面看起来再平静不过,只是山茶知道,她越是难过,便越是将这一切情绪藏得越深,她越是坚强,越是不肯掉眼泪,内心便越是痛苦,
知晚跨步走出房门,来到长廊。
远远地,她便看到了一个身影。
知晚的眸光亮了亮,旋即黯淡下去。
沈墨尘背对着她,站在里屋,厅堂里,有祖母,有娘。
“少夫人。”
钟叔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毕竟也曾经是沈府的少夫人,该有的礼仪还是得有的。
程慧心在他身后开口道:“钟叔,该改口了,叫人家乔姑娘,从今日起,她便不再是我们沈家的儿媳妇了。”程慧心的声音尤其大声,一旁的沈善仁赶忙推了推她。
程慧心睨了他一眼:“可不是嘛,我们沈家可没有这般歹毒心肠的儿媳妇,是吧,墨尘。”
知晚的目光看向沈墨尘,便是对上了他冷峻的目光。
她的眼睛,红通通的。
心头分明酸涩极了,却还是咬着唇和他对视,目光带着倔强。
沈墨尘收回目光,并未回应程慧心的话,道:“娘,我还有事,先回军营了。”
他转身挪步要走。
沈老夫人拐杖一撑:“站住。”
知晚看向沈老夫人,眼底浮现一丝希望。
整个沈府,沈老夫人素来对她最好。
她说的话,沈墨尘会听的。
也许……
沈老夫人缓缓开口道:“墨尘,该了的事,还是得了了。”
沈墨尘道:“祖母,何事?”
山茶心下一喜,莫不是,沈老夫人要帮着说话,让少爷挽留夫人?
这般想着,她抬手拽了拽知晚的衣服。
知晚看了眼山茶,又将目光放在沈老夫人身上。
“既然你说过要休妻,那么,就该好好地给人一个交代,给她一封休书。”
沈老夫人此话一出,沈墨尘的眸光一沉,看向知晚。
知晚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沈老夫人所言。
漠视知晚的茫然,沈老夫人接着道:“怎么?难不成你要人家名不正言不顺地离开我沈府的大门?”
知晚紧盯着沈墨尘,钟叔却已将纸笔递到他们二人面前。
“墨尘……”知晚喃喃开口道。
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上巳节会陪她回家的,爹爹也还在等着他呢。
沈墨尘抬眸,将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映入眼帘,耳边,是沈老夫人拄着拐杖朝他们走来的声音。
钟叔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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