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梨独自乘坐马车抵达李府,心中沉甸甸的。
她向梁云鹤派来的小厮承诺,结案后会去探望梁云鹤。
如今,李小姐失踪已四天,李府上下弥漫着焦躁不安的气氛,尤其是李员外和李夫人,他们憔悴得如同枯槁的树叶,其余下人也是紧张兮兮,生怕触怒主子。
虞梨请李员外召集府中所有人,她虽不知李小姐下落,但确信府中有人知情。
她要验证自己心中的答案。
不久,李小姐的院子里便聚集了几十号人。
虞梨面露严肃,似乎在寻找绑走李小姐的真凶。
她深吸一口气,问春桃:“小桃,你是李小姐的贴身婢女。你应知道她平时与何人来往吧?她有没有什么闺中密友?”
春桃抬头,眼中泛起薄雾:“小姐有个手帕交,不过那位女子早年已经成亲了,自此以后便不再和我们家小姐来往了。”
虞梨继续问:“那她有讨厌的人吗?”
春桃与虞梨对视一眼,继续道:“有的,是城南河畔的画师,林青青。这个画师自从为小姐画完肖像后,小姐就极其的讨厌她。至于原因,奴婢也不知道。”
虞梨微微蹙眉,心想李小姐应是知晓贺文与林青青的关系,可出于自尊不愿让他人知道这段混乱的关系。
而林青青至死都被蒙在鼓里,自杀前才知晓李小姐与贺文的婚约。
李夫人一听这话有些着急,急忙拽着虞梨的袖子道:“虞姑娘,是不是林青青害了我们纭诗?”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恶意揣测一个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印象的已经死去的姑娘。
虞梨立刻提高了音量,止住那些不好的声音,她说:“她已经死了。”
“谁死了?我们纭诗,难道已经……”李夫人声音颤抖,神情痛苦的捂着心口险些瘫坐到地上,还好春桃上前搀扶住了她。
虞梨只好再次解释:“画师林青青死了。不是她做的。”
此刻,人群中又有人庆幸:“还好不是……”
不是他们李府的李纭诗死了。
虞梨现在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总觉得这很古怪。
她不解,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死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幸灾乐祸庆幸的声音?
她稳了稳心绪,平静的继续问:“春桃姑娘,你说你是第一个看到新郎被杀害的人,那你那天看到婚房里点蜡烛了吗?”
春桃几乎是没有思考,摇头:“当然没有点蜡烛,白天怎么可能点蜡烛呢。”
虞梨垂眸,不急不缓的从袖子里拿出半截烧过的喜烛,她举高了蜡烛向众人展示,“好奇怪,可我昨日从新郎手里发现了这半支燃烧过的喜烛。”
春桃眼眸里快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不过她的声音依然镇定:“那,可能是大婚前夜小姐与新郎去婚房中商议拜堂事宜时点的蜡烛吧。”
她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还特意扭头对站在后面的守夜小厮递了个眼神。
那小厮立刻就站了出来道:“那晚,我确实看到李小姐穿着婚服独自去了婚房,房里也点了蜡烛。”
虞梨轻轻一笑,她手腕轻转,那蜡烛竟在瞬间化作了一缕细尘,随风飘散。
“你们所见的蜡烛,不过是我使的幻术罢了。婚房之内,何来烛光?”她声音平静,却带着平日里不多见的沉着冷静。
春桃的脸色一变,她急切地辩解:“不可能,那夜婚房中的喜烛,红得如同血染,我亲眼所见!”
守夜小厮也立刻点头附和春桃。
虞梨的笑容渐渐收敛,她的神色变得严肃。
对啊,红的如同血染,那不就是怨灵自带的血光吗?普通的蜡烛怎么散发出这种刺眼的光芒。
春桃,终于露出破绽了。
虞梨先前把所有的线索拼凑起来,经过仔细的推敲后,她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矛盾点:李员外坚称是李小姐失踪后,新郎因悲痛欲绝而自尽;而春桃则声称是新郎消失后,李小姐才随之失踪。
这两种说法显然相互抵触,意味着必有一人在撒谎。
虞梨进一步通过说书先生提供的线索,推断出了画师林青青、李小姐和贺文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结合贺文尸体上散发的浓重尸臭,她推断出贺文实际上是在大婚前夜就已经遇害。
随着线索的逐渐清晰,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春桃。她在刻意隐瞒真相,她的谎言已经无法自圆其说。
虞梨缓缓走近春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上,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春桃,你说李小姐独自前往婚房,你又怎会知晓房内情景?”
春桃被问得哑口无言,她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新郎的确是在夜里遇害的,你是在夜里看见他死的对不对?”虞梨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人心。
全场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春桃身上,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她压垮。
春桃的眼中闪过愤怒与恐惧,她大声否认:“不,我没有!我不知道!”
虞梨微微后退,与春桃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叹息:“新郎他不止死了三天,他的尸体已经腐臭,这味道浓烈得让人难以忍受。李小姐应在大婚前一日便已消失,那夜的新娘,难道会是你?”
春桃疯狂的摇着脑袋,嘴里哭喊着:“我不知道!我没有!”
虞梨叹了一口气,她看向李员外:“那好吧,咱们问问画中的林娘子吧。”
李员外颤抖着手,从仆人手中接过那副画,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虞梨。
虞梨这次学聪明了,她没有和上次一样毫无防备的打开画卷。
她轻声念出咒语,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符印,画卷应声展开。
画中的怨灵竟然意外的配合她,一位气质高雅、容貌清秀的青衣女子,从画中款款走出,身形半透明,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
李夫人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喜悦,她急切地问道:“这,这不是纭诗的模样?说明我女儿没事对不对?”
女子的声音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轻柔但虚弱:“我是林青青,李姑娘并无大碍。”
虞梨望着身形已经是半透明的怨灵,心里也泛起了疑惑。
她昨日还敢正面打虞梨,今日怎么会这般虚弱,弱到连说句话都费劲。
就像是,有人提前驯化了她。
林青青没有多言,在众人疑惑与震惊的目光中,她将生前死后与贺文和李纭诗有关的一切,通过浮在空中的画卷一一展现。
【林青青在书行与贺文一见钟情。】
【林青青与贺文一同游湖划船,却被李府小姐目睹。】
【林青青为李府小姐画了肖像。】
【林青青被泼皮流氓刁难羞辱。】
……
【林青青收到请柬后自缢。】
【林青青执念化为怨灵附在画卷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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