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怕什么啊?慕沉。”他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质问他。
怕死。怕煎熬地活着。
“你到底在怕什么啊?慕沉!”心头的声音叫嚣着。
怕被遗忘,怕被抛弃,怕被怨怼。
“你到底在怕什么啊!慕沉!”那声音愈加放肆,想要侵占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净土。
够了!慕沉逐渐冷静,压制住那声音的放浪形骸。
怕自己等待了那么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梦。
只是,若真是梦就好了……
慕沉揉了揉额角,尘封的记忆被突然唤起,难免有些心绪起伏。当务之急,是先去找那群被请来做客的人。
正当他赶到之时如他所料,林宸珠已经派人先一步保下了人。以至于让慕沉的猜测多了几分。
林宸珠在这场戏剧中,扮演的是何种角色?
当时在摄魂阵里,魏霜林分明十分敬重他的母亲,他母子二人的气氛可不是如今这副模样,难不成魏霜林变成周遭人后就性情大变?
不,不太可能。除非他恨意盖过了一切。
既然林宸珠的守卫能够及时赶到此处救人,那么她也很有可能知道事情的全貌。摄魂阵大概率也跟她脱不开关系。
此时,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甚至有些不满这白沙镇的待客之道。林宸珠的心腹率先统领并安抚众人,示意他们暂且安住镇主府上。不过出了这档子事,哪还有这个心思留在这个不安生的地方,好几人提出立马离开不干了。
只是林宸珠岂会让人走得如此容易。慕沉猜测她广集贤才不单单是为了处理所谓的“邪祟”。不属于这个镇内的人,是不是更适合见证一些大事?
慕沉走到众人面前,不紧不慢地说道:“各位不必心急,大家也是各派有声望之人,身为一镇之主若是会做出杀人灭口之事必定遭人诟病,承受的压力也不是一星半点。林镇主想必也是出于大家的安全考虑,各位可别被有心之人当枪使了。”
那位老者听了慕沉的话后随声附和,毕竟也算是众人之中的长辈,倒是无一人再提出质疑。
林宸珠的心腹无声朝他点了点头以示感谢,派人带领下去后朝慕沉走来,恭敬地说:“多谢慕仙师相助。林镇主请您府上一叙。”
慕沉点头,做出“请”的手势。
镇主府案堂内,林宸珠似乎正跟人谈论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眉头紧锁。
见慕沉到场,便吩咐人退了下去,与他交谈起来。
“慕仙师住的这些天,觉得白沙镇如何?”林宸珠意味不明地问道。
“民风淳朴,很是不错。”慕沉想了一下,“最让我新奇的还是这里特有的‘遗志’。据说这还出自林镇主之手,不胜佩服。”
林宸珠简单地笑了笑,仿佛带了点自嘲:“慕仙师说笑了。若是民生安定,便不会有‘郊外小屋’,若是‘遗志’尚可,便不会出这一系列问题,倒叫我如今无计可施了。”
下一刻,林宸珠拿出魏霜林的“遗志”,递给他,试探性地问:“慕仙师可有法子解此题?”
遗志还是先前的那张,一个个名字被印在其上,只是一眼,慕沉便还给对方。
林宸珠愣住,疑惑他的速度之快,眼神中也透露出些许惊讶。同时也期待着他会给出什么答案。
“林镇主恐怕要的不是遗志的解吧?”
刚想再周旋一会,见一名侍从匆忙上前在林宸珠身边耳语几句,林宸珠面不改色听后,视线不自觉看向慕沉。
这侍从没有故意防着他,以至于他全听见了——君谿杀人逃逸,目前不见踪影。
半个时辰前,君谿明明是与王政乐和司马锋一块离开,按理说两位师兄在这个关头应当会照看一二,不然就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宸珠开口:“实在抱歉,慕仙师,毕竟您是来客,按理说不该将您卷入镇里的腌臜事,如今君谿犯了我镇之法——据我所知,他是您不久前刚收的徒弟,恐怕暂时无法脱身。”
“自然不会让镇主为难。”慕沉观察对方的表情,平静得仿佛尽在掌握之中。他说:“可否让在下看看事发之地?”
不带任何犹豫,林宸珠立马点头同意了。
只是没想到林宸珠居然准备跟他一同调查此事,来时她就知道了大致的过程。
“这路还真是有点远。你作为镇主,按理说这种事情应当可以不用亲力亲为。”
“若是往常,自然如慕仙师所言。”林宸珠看了他一眼,“可死的人是镇中主管刑罚的黄观之子黄思裕。如今黄大人怒火攻心,势必要一个交代。我身为镇主,对镇中显贵有求必应,也是为了稳定人心。不过,还请慕仙师全力洗清君小公子的嫌疑。”
慕沉一愣,不假思索就回应道:“当然。”
纷纷赶到案发现场,周围早就派重兵把守,此时天色仍是昏暗,就算有凑热闹的人也早就被赶走了。
死者在一家客栈的隔间,作为镇中权贵,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觉,跑来客栈做什么?
慕沉凑近粗略地看了眼,尸体胸口处有大量血迹,初步猜测为致命伤。验尸的仵作禀明此伤口为剑所致,凶器并没有留在现场。
他左右踱步,思考一番,最终跟一位侍从耳语一句什么,侍从便照吩咐离开,接着传唤目击者,顺带看了下林宸珠的眼色。毕竟在别人的地盘还是客气点。
林宸珠明白了他的想法,也客气道:“慕仙师请随意,我不过多问。”
慕沉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保释”一个人而来调查一起案件,他本来也不是专业人士,只能凭借经验来判断了。
一名男子被传来问话,名叫胡阿华,身着普通,看样子应当是店里的小厮。他说自己是为了客栈营业而提前做准备,故而一早就出门,却不曾想看见了这一幕:“大人,小的亲眼所见君谿公子一剑刺入黄大人之子,绝无半句虚言!”此人面容焦虑,战战兢兢的,生怕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不必紧张,如实回答便是。夜色昏暗,你就如此肯定是君谿所为?”慕沉照常询问。
“大人说笑了,君府是镇中新贵,哪有老百姓不认识。”男子依言微微放松,配合着说出更多细节,“当时君公子好像有些匆忙,拔剑就跳窗了,我看着他跳窗后才敢靠近窗户去看。”此人说着,还顺手指了一个方向,似乎是在说明君谿最后离开的方位。
“这么说,他当时没看到你?”
胡阿华闻言面色一变,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看见了。门是开着的,我们就这么对视上了。他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