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影扶疏,叠云笼罩,清风无涯,挂月当空。
说的是清诡门中最偏却也是最仙的一座山。因其清幽,宛如仙境,故名曰:云端。慕沉则身在此山上。
多少年了,慕沉不出山多少年了,他自己也算不清楚。又不是身在深宫别苑,更不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究竟在执着什么,也许随着时间消逝,早就渐渐淡忘了。
隔壁的何初,他的怨种兄弟,早不知道门下多了多少弟子。虽是这么说,慕沉也知道,那家伙倒是把弟子教的极好,有什么委托,除非十分棘手,倒不用他出马。不过,许是这些小弟太出色,这些年竟是一件棘手的事都没有,以至于他在山上每日种草摸鱼,也许功夫都荒废了许多。
只因慕沉绝不是那种没事找事之人,如果有事,那绝对是何初找上门的。
山中小阁中,正坐一人品茗看书。
不经意间,一把扇子破窗而入。飞来横扇,直逼窗前正喝茶之人,此人却是避也不避,不急不慢地放下茶杯,正好抓住。
也不必问,慕沉就知扇的主人,他的怨种兄弟来了。
慕沉瞥了何初一眼,又盯回书籍,好似已经习惯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他慢条斯理地说,顺便将手中的扇子扔向对方。
接住扇后,看着对面十分无所谓的样子,何初气不打一处来,抱怨似的口吻说道:“当初建起这座门派,不是让你来混吃等死的!你若再待在这云端,怕是迟早有一天要烂掉。早知如此,就不该遂了你的意,把云端让给你。”
“哦,”慕沉淡淡地喝了一口茶,“你来就是为了说这?每天都说,还不腻吗。”
“咳,当然不是!”何初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他,说,“你看看便知道了。”
慕沉打开一看,俨然写着几句话:
箬舟千帆过千里
桥满藤枝寻何柳
山脚窥探过子时
谷门翘楚藏前头
见他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何初面露严肃,问:“看出什么所以然了吗?”
“看不出。”慕沉将信件随手搁在桌上,往后一靠,带着点慵懒的神情,“这信是谁寄来的?这么喜欢打哑谜。”
骤然对上慕沉莫名的视线,何初不免有些心虚地说:“你先别管是谁寄来的。总之需要你下山一趟。”
“为何?你的徒弟不能解决吗?”慕沉不以为然道。
“让你去你就去!”何初扶额,气不打一处,咬牙切齿道,“我是掌门还你是掌门!”说着,拦住慕沉手中的茶杯,“别喝了!”
“行行行——”慕沉摆了摆手,以防再被何初催的不耐烦,站起身往门外走。临了看了眼身后还坐着的人,问,“你难道不一起?”
何初与他并行,算是松了一口气,路上也时不时盯一下他,生怕他一不留神就跑了。
好在慕沉并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从云端山下来,到山门口,遇见了不少弟子,都是何初的。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便打趣问道:“不是我说,你收那么多徒弟,教的过来吗?”
似是看懂了慕沉那戏谑的眼神,何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道:“某些人啊,自己一个徒弟都没有,还有空管别人收了几个徒弟。怎的,我就乐意收徒,看着他们玩,碍着你了?再说了,没有我这些让人省心的徒弟,有你的清闲日子吗。”
“这倒也是。”吃人嘴短,慕沉当然没有抱怨的意思。况且,累的是何初,又不是他自己,管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何初却接了这茬,问道:“话说回来,你就没有一点收徒的意思?好歹继承一下你的一身功夫。”
“我却没这心思。人嘛,自在惯了,没必要为了那点事忧愁。”慕沉淡淡地看了一眼路过的弟子,“继不继承的我一点都不关心。再说,一身功夫,是让我活得更轻松自在的,不是为了去争一个名头的。”
何初有时真不知道,他究竟是活得通透,还是单纯懒。
“你没这心思,却总有人想来争这个名头。清诡门大长老的首席弟子,还是很多人想做的。”何初试探性地问,“若是有人向你求师呢?”
“那得看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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