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在余奕笙心中升腾。
他眼中的向初大多数都是少年老成,能够保持超越同龄人的冷静与情绪稳定。依照他对宋砚这个态度,两人之前肯定有很深的交情与过节。
“赛场禁止喧哗打闹,请你们出去!”
几个对峙的少年引起了组委会工作人员的注意,语气严肃地朝他们比划了出去的手势。
原本还剑拔弩张的向初,此时也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甩了甩手,大步离开。
他现在不想再看到宋砚,生怕自己多看一眼,自己就像是被火星子点燃的煤气罐又要炸开。
但他忍不住,一遍离开,一边用余光又偷看了好几下,心下郁结火气,思考他怎么又会再次出现在自己平静的生活里。
该死的,真想现在也崩了他,让他尝尝吃枪子儿的滋味。
但是不行,法治社会,嘎人犯法!
余奕笙发现向初一直在偷看宋砚后,表情也是有够难看,内心那股陌生酸涩的感觉让他整个胸腔都在震动、难受。
有点像是……嫉妒?
是了,是嫉妒。
嫉妒世上竟然有人能让向初情绪失控,嫉妒他光是出现就能被向初深深地注视。
“给你在观澜轩定了庆功宴,走吧。”余奕笙侧身挡住了向初看宋砚的目光。
观澜轩是本地最有名的饭店,预约都得提前一个月,或者是通过特殊渠道动用非凡的钞能力。
也就是说,不管向初是否能拿下冠军,这庆功宴都早已为他准备好。
向初没动,拳头攥了攥,认真地思考自己提前咔嚓了宋砚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偏激的想法——宁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
但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他的理智迅速归位,好不容易重生,他不可能为一个人沾上鲜血,把这辈子他清清白白的人生弄脏!
向初没回话的每一个瞬间,余奕笙的眼神都更暗下一分。
“不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嗯?”他碰了碰向初的手。
听见这句话的宋砚也绷直了嘴角,低头时,镜片似乎闪着冷光。
“你说得对,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向初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把注意力转移到余奕笙身上。
观澜轩是好吃,但是……妈的,上辈子他就经常和宋砚去观澜轩。
眼不见为净,向初一把握住身侧余奕笙的手,器宇轩昂地抱着奖杯大步离开了会场。
程维依然是呆若木鸡的状态,小心翼翼地上前搀扶宋砚,伸手想碰他嘴角的伤口,却被他不着声色地躲避开了。
“表哥你们之间以前认识吗?怎么有这么大的过节?总不能只是因为我的事情吧?”
宋砚没解答程维的任何一个问题,只是长久地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今天确实是来为程维捧场的,但在台下时,他的目光就不可控制地全部聚焦在了向初的身上,仿佛他的举手投足都对自己有致命的吸引力。
明明只有一面之缘,他总觉得认识了这个少年很久、很久。
而早在比赛前,宋砚路过后台时,也听到了余奕笙与向初的密谋,也做好了万全之策拦截。
若是向初真的要在台上揭露程维,他念在手足之情,也为程维收买好了工作人员,确保他所谓的证据不会公之于众。
但……向初最后没有做。
宋砚叹了一口气,最后只是化为冷冷的一眼,看向程维。
“以后别动不该动的人。”
完全见不到刚才那个维护表弟的好哥哥的模样。
程维撇了撇嘴,终究是将疑问与不满都压了下去,从善如流地回答:“这次是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表哥……咱们,回家吧,妈妈还在等我获奖的消息。”
他举了举手里的奖杯。
宋砚弯唇一笑,眼光轻轻扫过亚军二字,似乎十分不屑,先行走了一步,“就一个亚军,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交代吧。”
赛事落下帷幕,各有欢喜,各有哀愁。
观澜轩的红木雕花屏风后,向初靠在绣着缠枝莲的椅背上,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一样,一落座就轻车熟路地要来菜单。
指尖划过烫金文字,落在第一道“陈年花雕醉蟹”上。巧了,这是前世宋砚总嫌他贪嘴的菜。
余奕笙察觉到他在犹豫,立即打了个响指,“要份醉蟹。”
嘿,还挺上道。
向初的手指故意在鲍汁扣辽参这道菜上停下。果然,余奕笙也点了一份。
向初乐了,确认这人确实在乎自己心思,也不再慢吞吞地试探了。
“龙井虾仁要现剥的河虾,豆腐切骰子块,用鸡高汤煨三遍,别搁淀粉勾死芡。哦对了,再加例佛跳墙。”
颇为讲究的点菜,无一不彰显出向初是个吃家。
他熟练地摆好骨碟,将湿巾折成三角压在筷架旁,菜也很快地鱼贯而入端了进来。
先上的是凉菜,水晶肴肉切片薄如蝉翼,配着姜丝醋装在冰盘里。向初夹起一片,在灯光下看,脂冻里的肉丝纤维都还清晰可见。
等到他最爱的一道菜上来,蟹壳掀开时酒香混着蟹黄的腥甜,能让整个包厢都染上秋意。
那一道肥瘦相间的腩肉也炖得酥烂,琥珀色酱汁能挂住瓷勺。
就这一顿饭,就够他两个月房租了。向初思及至此,更是大快朵颐想要吃回本。
总之,贵有贵的道理,每一道菜都鲜香无穷,向初吃了重生以来最香的一顿饭。
看他那满足的表情,如果现在有后世的吃播,那他一定是很好的美食博主。
就连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余奕笙也不容动容,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再夹,他吃掉。
再夹,他又吃掉。
余奕笙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也体验到了投喂的快乐。目光扫过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余奕笙心中寻思,得想个办法,把他养得白白胖胖。
向初吃了几分钟,终于缓过了饿劲儿,看到满满当当一大桌,有些懊恼地说:“一不小心点多了,叫李鹏程他们来吧,别浪费了。”
啧,他们两个人吃饭,他怎么心里还能记挂着别人?对每个人都这么好?
但这不过是小事,余奕笙不情不愿地照做了,但仍心不在焉地用筷子戳着碗里那只“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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