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衙内!”
鸿胪寺客馆的官员急匆匆跑出来,连忙劝阻道:“小衙内,您消消气儿,要不然今儿个,给下官一个面子,您看……”
客馆的人显然欲要劝架,毕竟在鸿胪寺里打人,传到宫里头,鸿胪寺是要担待责任的。
喻裴樨冷笑一声:“面子?只恐怕本衙内给你面子,他使者大人还要在本衙内面前摆侯爷的架子,不给本衙内面子!”
喻裴樨又道:“怎么,你们鸿胪寺的人,也要帮着使者欺辱本衙内不成?”
鸿胪寺客馆的官员们一看,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有人低声交头接耳:“大人,怎么生是好啊?”
“这太尉府的小衙内,咱们可招惹不起!”
“正是啊,若是令太尉知晓了此事,加之小衙内添油加醋,太尉宠爱小衙内,可不管咱们的死活!”
客馆的掌关牙齿一咬,下定决心道:“那个喻半年说到头来是个外来的,能不能当上喻侯还是一回事儿呢,咱们还是得由着小衙内才是!”
于是,客馆的官员们明着面儿上好似在劝架,但其实内地里一拥而上,反而团团将喻半年拉住,口里大喊着:“使者,您消消气儿。”
“是啊!使者,您消消气!”
“使者不要动怒啊!”
喻半年傻了眼:“你们都拉着我做甚么!?”
“放手!放开我!放开……啊!!”
他说到此处,未能挣扎开客馆官员们的“劝架”,喻裴樨何等的聪敏,一眼便知客馆官员们的用意,当即亦不浪费他们的好心肠,走上一步,“嘭——”一拳打出去,直取喻半年的鼻子。
喻半年一声惨叫,脑袋向后仰去,登时鼻血长流,奈何他被客馆的官员架着手臂,搂着腰身,根本无法动弹,硬生生吃了这一拳。
喻半年算是看出来了,他们是合起伙儿来欺负自己,想他在南喻从未受过此等委屈,气愤的对着自己的仆从怒吼:“还看甚么!?给我打!!”
喻半年的仆者们面面相觑,但也不敢违反郎主的意思,于是纷纷大喊着冲上来。
情况混乱起来,客馆的官员大喊着:“快来人!!快!保护衙内!保护衙内!”
正巧,神策军左军指挥使严崇,带着一队兵马出宫办事儿,途径含光门衙,听到了鸿胪寺客馆的吵闹之声,远远一看,可不是太尉府的小衙内,自己师父的宝贝干儿子么?
“严将军,”神策军道:“客馆似有骚乱,要不要去看看?”
严崇抬起手来,蹙眉道:“且慢,看看再说。”
“是,将军。”
客馆的护卫还未有赶到,郭恬一看这么多人冲上来,干脆也冲上去,情急之下一把抄起撇在客馆角落的巨大扫帚,冷喝道:“放肆,你们做甚么!?”
“做甚么?!”喻半年捂着自己鲜血长流的鼻子:“你们难不成以为我喻万年是好欺负的?!”
喻裴樨见到喻半年的护卫倾巢出动,一点子也不惧怕,悠悠然的扇着扇子,轻轻巧巧的立在原地,谈谈的道:“恬儿,你的武艺根底是不差的,缺的就是阅历与磨练,今儿个正好试试手。”
“是,师父!”郭恬也不含糊,当即将手中的扫帚当成了长刀,“唰——”的一摆冲上去。
郭恬的武艺是她的养父一手调教出来的,但郭恬年轻,根本无有实战经验,一上手便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喻裴樨眼看郭恬处了下风,也不慌乱,点漆一般的眸子微动,将局面纵览,幽幽的道:“恬儿,雪压梨花,接一个缘人扫雪。”
郭恬立刻反应,只见那帮子喻半年的护卫冲上来,郭恬手中巨大的扫帚一个压下,直接打在一片护卫的下*本上,护卫大声惨叫,下一刻又被郭恬直接横扫在地,一个个摔在地上呻*吟,怎么也爬不起来。
郭恬惊喜万分:“师父!师父教得好厉害!”
郭恬的底子不差,只是一实战便开始手忙脚乱,经过喻裴樨的指点,如今说是武力担当也不为过。
没有了护卫们的阻拦,郭恬的大扫帚结结实实给了喻半年一个耳刮子,喻半年应声倒地,被扇的眼花缭乱,眼冒金星,脑袋撞在地上,竟陡然昏厥了过去,瘫在地上。
“这……这……”客馆的官员们不知如何是好:“小衙内,这……这我们……”
喻裴樨挑眉:“放心,人是我打的,但凡有什么事儿,太尉府掸着。”
“是是是!”有了这句话客馆的官员们仿佛吃了定心丸,一个个将心窍放回了肚子里,恭恭敬敬的道:“恭送衙内——”
喻裴樨与郭恬带着被救下来的仆者,返回太尉府,郭恬道:“师父,今儿个咱们算是解气了,但若是叫文辞先生知晓,师父如此鲁莽,直闯鸿胪寺客馆,咱们又要被叨念了,还有呢,今日打了喻半年那厮,按照他睚眦必报的秉性,绝不会吃这个亏,怎么办是好呢?”
喻裴樨挑眉:“为师不是说了么,有事儿……太尉府掸着。”
他对郭恬又道:“你去安排一下,这些仆者全都要留在府里,带他们先去验伤,再吃些好的。”
“是,师父!”
喻裴樨自行离开园子,往裴雪荼的院落而去,正巧看到几个仆者正在往园子里源源不断的运送餐食,应该是准备布膳,于是唇角挂上一抹笑意,来了主意。
裴雪荼听了仆者的禀报,知道喻裴樨又出去“闹事儿”了,但他心里并不把这些当做闹事儿,一点子也不担心,反而让仆者下去。
没过一会子,便是传膳的时候,仆者们源源不断的将膳食端进来,只见最后一个端着汤羹的,是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材修长纤细,带着一股子羸弱的翩翩公子之风,不正是裴雪荼的宝贝养子么?
喻裴樨亲自端着汤羹走进来,他今儿个在外面惹了事儿,喻半年绝不会善罢甘休,因此这事儿还需要太尉府出面摆平,喻裴樨想着,既然需要裴雪荼帮忙,自然要给他些个甜头,于是便“殷勤”的端着汤羹进来。
哪知……
裴雪荼见到他端着汤羹进来,非但没有一点子欢心,反而瞬间撂下脸子,英俊硬朗的面目冷若冰霜,阴霾一片,冷声道:“是谁让少郎主端汤羹的?”
哗啦啦——仆者们吓得跪了一地,连连磕头:“太尉明鉴!太尉明鉴!小人们不敢!”
喻裴樨道:“不干他们的事儿,是我自己个儿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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