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梦制定了一个计划。
经过她这几日对话本的大量摄入,以及隐晦的各处咨询,证明了其合理性。
现在只等许长诀休沐了。
她正在纸上写着,听见倒水的动静,一抬头才发现是许长诀,慌忙将东西收起来。
“你回来啦。”
又是这样。
许长诀是故意弄出的动静,若他走到宋清梦跟前,能把她吓得要跳起来。
自从宋清梦从宋家回来后,就是这样,总是苦思冥想,还总是怕他发现。
“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宋清梦背手将扔在桌下的书又往里面推了推,这才起身,等到了许长诀跟前,想说的话却一时停在了嘴边。
她看着许长诀喝水时滑动的喉结,骨节分明而又过分修长的手指,不期然想起了看到的画本。
宋清梦从不知道房事竟有这么多门道,她稍稍一想,整个人几乎要燃起来。
在许长诀看过来前,宋清梦下意识转过身,她抬手捂着自己胸口,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你怎么能想这些呢。
宋清梦心中谴责自己,同时听见许长诀的声音,“怎么了?”
“没事,”宋清梦缓了两口气,干脆侧身往门外走,“还没用膳吧,我去给你叫些吃的。”
“吃过了。”
“那——”
“什么都不要。”许长诀轻轻啧了声,“跑什么,过来。”
他在桌边坐下,联想到近日朝中的事,目光有点沉。
最近弹劾他的人很多,包括季初弦一事,不管如何,他到底私自用了刑,就成了导火索。
许长诀也不在意,只是那折子诸多署名中的宋其方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宋清梦抬手摸了摸脸,热度还未散。
她心中叹了口气,许长诀都这样说了,她也找不到理由再离开,只能弱弱地说了句。
“没想跑。”
待到宋清梦转身,许长诀倒是一愣,“脸怎么这么红,不舒服?”
这几日天气回暖,房中偶尔燃几炉炭,但整体还是冷的。
“就一阵一阵的,一会就好。”
宋清梦坐下来,被问得又有点脸热,连忙端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许长诀垂眸看了眼他喝过的茶杯,抬手从茶盘中又取出一个,满上了茶水。
“忧思过重,容易心悸。”
“我——”宋清梦有心想辩解,但想了想,不如认下来,反正还在喝孙大夫上次开的药,“可能吧。”
承认有病,总比说因为心中想着那般事而红了脸颊的好。
“只是偶尔,”宋清梦还是说了句,“在喝药了。”
那日回去也总是被家中人说太瘦,身子骨差,需得好生补补,甚至差一点就被扣留下来。
宋清梦一点都不想再被继续念叨身体的事。
“今日回来还早了些。”宋清梦找了个话题,随即又道:“真忙的话不用来回赶。”
自那天被宋清梦‘控诉’后,许长诀至少两日要回来一次,哪怕有时候回来都已经是三更半夜了。
“嗯,你别等。”
许长诀说。
宋清梦被看得移开眼。
只要许长诀要回,她不管多晚都会等,心想许长诀都这么配合,她总不能掉链子吧。
试用期呢,不得好好表现。
许长诀转了转拇指的扳指,终究没压住情绪,他看向宋清梦,此刻她脸上的涨红已经褪去,白皙的皮肤染着粉。
当真面若桃花。
只是拧着眉,她总爱不自觉的拧眉。
“这几日在烦什么,同我有关吗?”
宋清梦心中一个咯噔,“你都知道了?”
她试探地问,对上许长诀的目光,心中却已经在哀嚎。
她自知藏不住,有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手忙脚乱,许长诀会察觉倒也不列外,只是她以为不会问出来的。
“那,那你,觉得,”纵使宋清梦胆子算大的,但还是难免有些羞耻,因为过度紧张,手脚反倒有些发凉,“可,可以吗?”
许长诀从未见过宋清梦这般磕磕巴巴的样子。
问出了口,眼中却依旧写满难为情。
少时宋清梦的友人都说她脸皮厚,对着牧归里也能坚持下去,其实只有他知道,她比他洒脱。
拒绝两次就不会再开口,她不计较自己的付出,但对接受,却很分亲疏。
如今宋其方的事,说到底也没什么,不过是踩着他的面子往上走一步,许长诀本也是这么打算的。
只是宋清梦在为难怎么求情,都不愿来问他一句。
“如果我不问,你会说吗。”
被这双眸子盯着,宋清梦感觉自己手都有点抖了。
“不会。”
话本上也说了,这种事情讲究一个水到渠成,若到时许长诀不喜,推开便是,提前问了倒显得怪怪的。
许长诀怔了片刻,混着一口浊气。
“我知道了。”
“那你要看吗?”
宋清梦没注意到他眸中的神色,有些犹豫地问。
“看什么?”
许长诀没反应过来。
“就是——我拿给你。”
宋清梦也有点说不出口,她起身去给许长诀拿那画本。
说来这还是费了点功夫才买到的,卖家说了,整个京都找不到第二本比他全乎的。
其中内容她是有点看不下去,既然许长诀都知道了,让他学也是一样的吧。
因为有点紧张,宋清梦忘了之前自己塞桌子下的本子,被绊了一下,手忙脚乱地去撑,桌边的东西也被碰倒了下来。
许长诀本来坐着,听见这动静起身。
宋清梦正在捡落下的东西,他走过去,捡起飘得远的几张纸。
他本来准备递还给宋清梦,只是顿了顿,将其翻了个面。
——是时下京都流行的红筏。
不大的纸张,主要是写着家世及个人的一些基本情况。
许长诀粗略扫了眼,要么是丧妻,或者是二房,再不然就是年纪有些大的。
他看向宋清梦。
宋清梦也是一愣。
她甚至是同许长诀对上视线,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齐氏给她相看的合适的人的名单。
说总得找个人,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过了。
宋清梦懒得跟她争辩,嘴上应付着,想着之后扔了,结果一堆东西混在一起就忘了。
“这家里人塞给我的。”宋清梦蹲坐在地,眼神很虔诚,“我都没看。”
“你没同他们提我?”
许长诀说,用陈述的语气。
宋清梦有一瞬间回到了牧归里质问她的感觉。
她是没同家中的人说起,一是怕她们吓晕了成天提心吊胆,另一方面,她也觉得没必要。
“你别生气。”
宋清梦只能转而道。
许长诀将那红筏放回桌上,当着宋清梦的面,将其摆正,又向她伸出手。
宋清梦目光落在面前的手上,可能身高摆在那,许长诀的手也格外好看。
不同于他衣服发饰上的简单,许长诀的手上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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