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善丽王走了出来,在场的人都正翘首以盼看着她,面对关键犯人直接越过北漠王,要求和一个尚未名正言顺的北漠谋士私谈机密,这番动作,拉善丽王该如何处理?
底下开始细语。
“这霍三德说到底也是北漠人,不会这点道理都不懂,我看他是故意的。”
“是呀,不知道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林相将军正在一侧,看着他们没了士兵素质的样子很是恼怒,一句话哼了回去,“说什么呢!”
这才收声。
等所有目光汇聚在一起时,有些人被烈得刺眼甚是不好意思,继续低思翻眼偷看,仍不失好奇心。
拉善丽王先是从左到右扫过每个人的表情,随后望又转过身望向霍三德佝偻的身子,裸|露的脚踝颤抖不停,只因她告诫了一句,要是他敢做什么小动作,立马会血见天,剑鞘直命脑门。
而这单纯是为怀明,毕竟霍三德是走江湖的人,骨子里总会有戾气,狡诈,而怀明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也不能抵挡过霍三德,所以不管他会不会说出事情真相,首先他要绝对保证怀明的安全。
“你们。”拉善丽王指挥几个强壮机灵的士兵把守最近门的一侧,“要是有什么动静,直接了结。”
言外之意就是霍三德要是不从,就不要考虑生死问题,这句话如同下了生死状,一字不差地传入了霍三德耳朵。
士兵一诺,以最精神的面貌盯着霍三德,而霍三德心知要是自己说了什么不是,做了什么不好,那断然是没命的,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同时担忧着怀明到底是不是像很多人说得那样翩翩公子,最能感知人性体贴百姓。
但如今看来,只能依靠此人了。
人到了一定山穷水尽的地步,总是怀疑这怀疑那。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严肃和期待,所有人屏住呼吸,静等候怀明走向霍三德那一刻。
拉善丽王倒是不认为此事像他们这样想的严重,至少怀明的安全更加重要,什么越级之类的规则她根本不放在身上,直接掠过他们,走向怀明。
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担忧就快要溢出去裹着他全部,温柔从光点中散发,这次她可以保护他,但始终惧怕出现任何差错便如同当初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不想让他涉险,但同时知道怀明是非去不可,只要他绝定的,便无人能阻止。
拉善丽王笑着对他说,“如有什么,先保证安全。”,声音无比坚定从容,仿佛在和他说,其他什么都不重要,除了你的生命。
怀明也作一笑。
前世他任何大风大浪都见过了,眼下根本不担心自己会遭受到什么威胁之类,也知道霍三德肯定不会如此愚笨行此道,他更多是好奇,便清风随意地和拉善丽王,众人说,“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说完示意怀明进去,两人在来的路上便早已对霍三德奇怪举动做过一番推想,此刻眼神一对上,皆懂对方之意。
怀明一进去,霍三德便忙着拍手拍腿起来,收起原先傲娇的样子,虽看不出要屈从讨好,但眼神明显变得友善起来,不知为何,此人有一股让人容易信服的氛围,很抓眼球,要不是自己还比较关注小命,怕是直接掉进了他的眼神陷阱。
甩甩脑袋极力使自己清醒。
怀明最先进入状态,“我有救你之法,只要说出真相,不仅可以生命无忧,就连同你西郊国的亲朋好友和那多得数不清的财产,都能完璧归赵。”
一字一言皆说到了霍三德的心坎上,但自己在西郊国的事情从未与他人说过,就连财物都是经过隐秘手段移置到别人名下,多年尚无人发现,他为何知晓,这不可能。
霍三德深看他,这才发现自己错了,此人不是宦海沉浮多年的圆滑之人,他极度真诚,炽热的眼神在索求你把内心世界剖析所有,半无隐藏地暴露在他面前,这不仅是要求,更是在协同意见,只不过自己的胜率不到百分之一。
此人深不可测。
霍三德被怀明带入了深渊似的无尽被动中,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线。
眼神从怀疑到完全泄露温驯,但绝非下蛊,而此番是对怀明的完全信服,如同友人一般,只要问什么,便答什么。
他开始回想昨晚至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确实没有见过可疑人,之前说得句句属实,如有假话,钱财皆如尘沙。”
“但是,其中我想不明白,死者昨晚的举动是很奇怪,你说怎么会有人大半夜不睡觉,玩弄些趴地敬神灵的举动。”
霍三德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不妥,“他还念叨着什么生再生,死复生,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他说梦话呢,就不理他,睡觉了去。”
“生再生,死复生,生可再生,即死亦生?”
“对对,说的好像就是这样。”
怀明踱步,这句话他前世就听过,出自朝廷一位德高望重的修士,名叫夫斯尔基,也曾是他的老师,因为语言不通,只读他誊写的文书,但后来因为某些事情被太后罢免,至于去了哪里,也是一个迷。
但因为长相奇特,怀明依旧记得他,高颧骨,厚嘴唇,深邃的眼睛如同碧蓝的海洋,发丝淡黄,肤色洁白,还操着一口域外的语言,朝廷没有几个人能够听懂,虽说他不熟悉此人,不过宫里经常有下人谈论,说他自西方而来,因为会天文地理,推演前世今生,便被留在了太后身边。
太后向来与自己不和,此事还得从上一代说起。
母后穆氏因失足掉水,父皇舍身相救,却因呛水过多,最后窒息而亡,只剩母后和十六岁的李盛基,不久后他便以太子的身份登基,而母后则被软禁半生,太后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还借用神灵之法加害穆氏,最后在他的眼前惨死。
想到如此,怀明便对太后的憎意再添一分,虽死但罪未免。
襄王称皇那一刻下令屠杀太后党羽五千余人,即使是有意顺从者也逃不了杀头之罪,因为李筑知道,太后党羽控制雨涟城多年,早已对权名根深蒂固,为防止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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