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绪川没想到“狼狈”两个字也能落到自己身上。
唇齿间的血腥味迟迟不肯散去,一向冷静,一向善于思索的大脑也会卡壳。
但这混沌的时间并不会持续太久。
祁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很快,景绪川混乱的思绪拨乱归正,很快就意识到了其中古怪。
情急之下,为了挣脱不择手段,这很符合祁韶的性格。
但他为何情急?又为何不择手段?
只是一次精神疏导而已。
精神力的疏导勉强完成,但景绪川并无时间去探查更多。
前几次的异样并未能找出个结果,但景绪川能察觉到隐藏在祁韶眼底的慌乱。
是为了掩盖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景绪川觉得自己应该再次推开祁韶的房门,无论对方是否愿意说,那都得将这件事问个清楚。
但男人只是望着那紧闭的门扉,也不知是想到什么,收回那已然伸出的手。
……算了。
景绪川暂时还不想面对这个人。
矛盾的是,不想面对的人,却不代表不会去想。
景绪川难得一夜未眠,他会去想祁韶的精神状态,会去想这人慌张之下隐藏的秘密。
只是头脑运转之余,那唇齿间残留的气息,无时无刻地提醒他某件事的发生。
祁韶这人凶狠起来就不会留有半分余地,尖锐的牙齿成了他最后的武器。
像是野兽一般,忘却了这动作本身包含的暧昧气息,只知道争出个高下,争出个结果。
……真是被狗咬了一口。
景绪川想。
翌日,祁韶难得在没课的时候早起,他穿着自己衣柜里的丑衣服,咬着那饼干就往外走。
像是完全没有看见那个坐在客厅里的人。
“你去干什么?”
景绪川叫住了他。
“我要去林磷那里一趟。”祁韶咬着半块饼干,眼里似笑非笑,“怎么?你也要和我一起去吗?”
“这算什么?是私定终身后见家长?”
他吞下那半块饼干,用手指暧昧地点了点昨日留下的痕迹。
祁韶的那点痕迹又算得了什么?也就咬破了几个口子,和景绪川比起来,那真是小伤口。
只是景绪川并没有保留伤口的爱好,昨夜涂了药膏,今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景绪川自然听懂这人语气里的调笑,冷笑一声:“我更想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
祁韶眨了眨眼,很是无辜,眼眸就这么落在景绪川的唇上。
“被狗咬了?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伤口?”
景绪川无意与祁韶闲聊,更不想提及昨夜的狗咬狗。
“别装傻了,你的精神图景里隐瞒了什么?”
“隐瞒?”祁韶眯起眼,视线却仍然落在那恢复如初的薄唇上,“你认为我隐瞒了什么?”
“你给我疏导过无数次精神图景,应该知道我的情况。”
“至于昨夜……”祁韶的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吗?”
“是想要在疏导完精神力以后,给我喂下你研究出来的药吧?”
景绪川没想到祁韶看透了自己的目的。
“解决了我的精神力困扰,你又想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同意。”
祁韶一步步走上前,与景绪川的距离近一步缩小,直至能感受到那鼻息间的温度。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有弥赛□□节,要真的喜欢舍己为人,那为什么不和我结合?”
景绪川并不喜欢这太过贴近的距离,皱着眉,想要离这精神不太正常的人远一点。
可下一瞬,热气凑到了他的耳边。
“景绪川,我不开玩笑,我真的很需要。”
景绪川:“……”
他忍无可忍,直接伸手,碰向祁韶的后颈——这人的精神力肯定又出问题了。
然而,这一次精神力疏导,祁韶并未回避,他甚至顺势将下巴抵着,乖顺地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了景绪川的手心。
——毫无破绽。
这是景绪川的检查结果。
他收回了手,对上祁韶那双眼。
那双眼似乎褪去了之前的锐利,现在变成一副懒洋洋,毫无力气的模样——这是大部分哨兵在过度使用精神力后的症状。
“你需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景绪川收回视线,“如果不想精神力一直失控的话。”
“我就是个情绪丰富的人,”祁韶不以为然,“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像你这种和冰块没区别的人,世界上也没有几个。”
景绪川皱了皱眉——他并不赞成祁韶的说法,但反驳并没有任何意义。
“呵,为什么不反驳我?”祁韶似乎真没什么力气了,他这种完全不注重形象就直接坐在了地上。
“没有意义,”景绪川摇头,“你认识我很多年了,印象已经定型,很难改变。”
“怎么就不能改变了?”祁韶抬头看向景绪川,眼底全是不认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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