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醇玉学着那些小姐妹们勾着人轻声吐气,
“梁公子,你心仪于我否?”
一手轻轻地抚上梁疏淮的肩膀。
梁疏淮忍受这掐着嗓子,娇滴滴的音线,一面上带着“怜香惜玉”的表情,一手止住了醇玉继续往上攀爬的手。
笑了笑,“醇玉姑娘,若我没那个心思,我怎的同你进来?”
“损女子清白万万不是君子所做之事。”
“婚契我都撕了,难道——醇玉姑娘说能想办法替我取消这工契是哄骗我的?”
梁疏淮拿出了京华城放荡公子的做派,反而用力捏紧醇玉的手腕,将她往怀里靠近了些许。
醇玉陷入的美色陷阱,吃吃笑了,未被禁锢的手转而去撩拨梁疏淮的下巴。
她很喜欢这个弟弟。
当夫君也是极好的。
“那晚夫人约了柳掌柜,同她签了契约,打着以后帮她推广弄珠玉的名头和假意许诺弄珠玉之后就是永安郡头等饰品铺为由,哄骗她。”
“柳掌柜虽然被灌酒不多,但那酒中下了药——”
梁疏淮装作惊讶不解:“大启有律,这样的契约做不得数的。”
醇玉的手指在梁疏淮的下巴上打转,一边想着何时同夫人讲她与梁疏淮下聘的事,一边漫不经心地神气回复道:“在这个永安郡,夫人算是半个天,你说这样的契约做不得数?只要夫人说一,没人敢说二。”
她嗤笑:“柳掌柜也是可怜,苦心做出的弄珠玉就这样不保。”
梁疏淮问:“怎的就不保了?不是说瞿夫人同她约定了销售额,只要卖出去就不就可以了?我听说——三千两即可。”
醇玉的手已经摸上梁疏淮的喉咙了,她轻轻捏了捏,心花怒放。
那些小姐妹说,若是喉结大,那方面也很好。
醇玉很久之前便想成婚了,一旦成了婚就可以不用当夫人的贴身奴婢,但可以享受贴身奴婢的待遇。
这样,在府邸里,最是自在不过了。
“三千两?呵。”醇玉眯着眼,“这销售额是夫人与柳掌柜口头定的。”
“夫人想说多少便是多少,借此,夫人才能把弄珠玉弄到手呀。”
“可是,可是柳掌柜同我们说了,是三千两。夫人也不能一言以蔽之吧?”
醇玉看着单纯模样的梁疏淮,噗嗤一笑:“当时约定,我在一旁,我便是证人。那自然,夫人想说多少是多少咯。”
梁疏淮装笨:“我迷糊了,那到底夫人愿意不愿意帮弄珠玉推广?弄珠玉到底会不会成为头等啊?当时约定的到底是多少两?”
醇玉瞧着笨拙又认真的模样,心中生出一丝丝疑惑,又瞬间被梁疏淮贴近的动作给忘却而压下,“当然是假的呀,琉璃这么便宜——夫人怎么愿意呢。”
“今日无人光顾便是夫人的手笔,不过说来也应是明日或后日才——”
“那销售额呢?”梁疏淮已经看到房梁上李无殊给的暗号,他继续追问。
醇玉笑了笑,斩钉截铁道:“当然是三千两啦。契约纸上约定了三个月,口头约定三个月都是三千两。”
醇玉话语说完,梁疏淮手疾眼快将她推开,贵客间的扇门轰然打开,门外人头济济。
岩三同宋令月带着吃瓜群众站在门外听了全过程。
岩三迅速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大家听听看,原来瞿夫人不让大家来买,是为了独吞咱们弄珠玉,以后就抬高琉璃饰品价格,以后大家就买不着价廉的饰品了!”
众人纷纷附和。
这些人是宋令月要岩三按照订单册子和销售单上寻来的买了素簪等价廉琉璃饰品的穷苦百姓们。
又托了岩三散布半真半假的“谣言”——说弄珠玉的柳掌柜要被瞿夫人弄死了——瞿夫人想抬高琉璃价格。
宋令月隐没在人群里没有出声,她与李无殊对视,李无殊了然,翻身去了隔壁贵客间,将早已锯断的隔间木门略施力量。
“呼——”
木门裂开。
柳雾倒水的手一顿,但在激起的浮尘里,姿态巍然不动,重复最后一句话问道:“咱们这契约纸上没有写明销售额是多少,不知瞿夫人您可还记得?”
瞿芳此刻有些发蒙,望着面前的醇玉,窗外的众多人们。
怎的冒出这么多人来?
李无殊已经从房梁中飞下隐藏在人群中,他起哄问道:“对啊,到底销售额多少?难道瞿夫人要借着郡守夫人的身份设计吞并弄珠玉后在抬高琉璃价格吗?”
“怪不得今日都无人光顾弄珠玉!”
“原来瞿夫人玩的是这一招!”
“我们百姓好不容易能买到价廉琉璃饰品,瞿夫人此举岂不是断了我们的念想?又不是人人都能买得起那贵价饰品——”
“说来瞿夫人为一个普通的石雕一掷百两,自然是不把我们永安郡的普通百姓放眼里的!”
李无殊修养好后,中气十足,起哄的话语字字攻心。
人群中跟着起哄的人也都是岩三找来的,其中不乏有几个“好惹事”份子,他们纷纷附和。
“对啊!这婢女明明说了下了药,怕是这契约作不得数!”
“这样瞿夫人就不能吞并弄珠玉,不能抬高琉璃饰品的价格了吧?!”
醇玉看着眼中冒出怒火的瞿夫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她本想指认是梁疏淮哄骗自己,可抬眼望去,梁疏淮正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心中发了狠,豁出去,由跪着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抓着梁疏淮的衣襟,道:“夫人,他们联合起来害咱们!”
“这个梁公子把奴婢拖到这个房间来,逼迫奴婢说出那些话,不然就要损害奴婢清白。”
“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声泪俱下,嗓音尖锐,烦得瞿芳紧蹙眉头,摆了摆手,道:“闭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醇玉没想到夫人没有接她的哭诉,怔了怔,又跪下,额头死死地抵在地上。
她的额头感受到木质地板上传来的凉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奴婢错了!奴婢不该撒谎!今日奴婢所言都是假的!都是奴婢撒谎!”
她不停地磕头,发出清脆响声。
瞿芳冷眼看了颤抖的醇玉,转头对着柳雾笑了笑:“柳掌柜倒是好大的阵仗,迎接我的答案。”
“不过,我这贱婢倒是胆大包天——连‘在柳掌柜的酒里下药’这样的弥天大谎都敢撒出来。”
她瞟过此刻已经和宋令月站在一起的梁疏淮,笑意更深了。
“看来,这男色误人不说,还令人矢智有胆子撒谎。”
宋令月知晓瞿芳准备坚持是醇玉撒谎来圆场,她也预料到这一事,她给岩三一个眼神。
岩三立马催促收买的人,提醒他们继续起哄闹事。
“哦!瞿夫人你说婢女撒谎就撒谎?明明这婢女说的就是真话——今日许多人就是不敢来弄珠玉买东西——瞿夫人贵为郡守夫人真是了不起!”
那些人藏在人群里,不敢让瞿夫人发现身份和面貌,连起哄的嗓音都变了又变。
“对啊!我看啊!那婢女说的就是真的,不然柳掌柜也不会昏了头把辛苦经营的弄珠玉给送出去吧——我一个未曾经商过的人都知晓这契约属实是荒谬!”
瞿芳心中已十分不满,这些人三番四次地抬出“郡守夫人”这个身份,摆明了就是让她左右为难。
醇玉的额头已经磕出血了,滴在姣好的面容上,滴在木质地板上,吓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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