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竹溪哪有心思回应他的话,但凡想要开口就被他吻了去,完全不顾她的哀求放肆欺负,气恼得许多天没有理他,而聂谯并不把她的恼火当回事,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该伺候她还得伺候,谁让小流溪是他心尖尖上的娘子。
如竹溪要做的事不多,原本她来做的账本,让如兰拿了去,她身子不太行需要调养,简单体力活她力不从心,但不想无所事事,更不想回到阿爹身边,她羡慕如竹溪能做自己,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不依附旁人,体现自己的价值。
这下如竹溪轻松很多,偶尔来酒楼看看,生意比想象中要好,时常因为人手不够,便看到程玫飞来飞去,带着属下过来帮忙。
聂谯给她做糕点去了,如竹溪在酒楼后院晒太阳,一道清风吹过,树叶飘落,她睁开惬意的眼,对上迎面走来的宁正王,她身体比脑袋反应更快,猝然站起来,眼神警惕。
“宁正王过来有何事?”
话音一落,她仿佛看到宁正王神色黯然,目光定定落在自己脸上,他挡住阳光的照射,在光度的影响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心情很低落。
她想起小时候,她和阿姊们加上四妹,如青铭,几个人在大院子里玩闹,那时候天真无邪,没有权利世俗的烦扰,很是快乐。
现在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
宁正王看出她的紧张,站在原地并没有走过来,而是跟她说:“我来看看你。”
“嗯...你要是饿的话,可以去叫小二。”如竹溪心里很慌,她挺担心宁正王会和八皇子那般不讲理,说刺杀便刺杀,虽然以他的性格不会,但人难免会变化。
别说普通人,出生在帝王家,那个不无情?
“你放心吧,八皇子已经没了。”宁正王继续看着她,脸色苍白地咳嗽,一身青衫简单不失华贵,应是身体不好,比平常人穿得厚。
如竹溪正小心观察他,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不敢相信:“你意思说,八皇子死了?”
宁正王点头,继续咳嗽。
如竹溪看他这么咳嗽不像是装的,也没必要跟她装,看他一眼,转过身给他倒杯热茶,想了想走到他面前,和低下头来的宁正王对视,她把热茶递过去。
“你身体还没好?平时多注意休息,喝些茶罢,这茶润喉。”
宁正王也不怕有毒,接过她的茶杯一饮而下,轻咳了声:“谢谢,好多了。”
如竹溪心想他的出现,难道只是为了告诉她八皇子死了,看他好几眼,似乎是察觉她的疑惑,宁正王笑了,将茶杯放了回去。
“我没八弟那般愚蠢,此次前来,只是近来听闻京城开了一家酒楼,菜肴特别美味,酒也出奇好喝,便过来看看,”他转过身,看向她的脸,目光温柔:“没想到是摄政王妃的手笔。”
如竹溪被他这么看,实在不太自在,笑了笑:“其实也不全是我的手笔,我阿姊,四妹也有功劳。”
说完,她看一眼宁正王,发现他笑吟吟看着自己,她心里越发奇怪,不知他为何这么看着自己。
宁正王别过眼,似乎不觉得方才的眼神不妥,看向某方向:“对我来说,你是难得一见的女子,有自己的想法,懂得进退。”
“谢王爷夸奖。”如竹溪被他夸得不太好意思,虽然不好意思,在多次经历刺杀后,心里头很紧绷,期盼聂谯快点回来,有他在,她就没那么怕。
“宁正王来此见本王内人,有何贵干?”
聂谯早已站在走廊多时,眼看着手里的糕点快凉了,这才出声走到如竹溪身边,将糕点送到她嘴边,而她特别自然的张开嘴,咬住他精心准备的食物,心情一下子好很多。
如竹溪吃得香,再加上有聂谯在,心里别说有多放松,聂谯平日特别喜欢做膳食给她,这一来二去就习惯了,只要他伸过来,她就张嘴吃。
现下她为自己突然的习惯而苦恼,全然没注意聂谯和宁正王暗地的交锋,勉强维持表面的平和。
聂谯淡笑,似乎真关心他:“宁正王近来身体不适,御医可有法子?”
宁正王脸色苍白,低头轻咳几声,那病弱的模样似乎下一秒会倒下:“谢皇叔关心,我这身体,御医说还能活上十年二十年。”
如竹溪知道不能笑,但忍不住笑出来,嘴里含着果糕,腮子鼓鼓像个土拨鼠,这一笑,把两个男人的注意引过来,一个含着笑意,一个面如阴鸷,她头皮发麻。
她低头嚼着果糕,咽了下去,对聂谯一笑:“那个...你们聊,我去看看大厅要不要帮忙。”
聂谯本就不高兴,哪里愿意让她走,在如竹溪要转身时一把攥住她,硬是迫她留在身边,继续给她投喂糕点,再倒杯果茶给她喝。
如竹溪都快吃不下了,反抗地别过脸,就是不吃他递来的果糕。
聂谯也不生气,抱歉般看向宁正王,语气似有似无的施压:“内人娇惯坏了,宁正王莫要取笑。”
如竹溪不明白,两人聊正事便聊,为何要扯到她身上,低头试图推开聂谯的手,还没掰扯两下,手腕一松,他的大手搭在肩膀,将她搂在怀里。
如竹溪:“......”
宁正王似乎没看到聂谯有意为之,也不在意如竹溪在旁,开门见山道:“自然不会,我看皇叔夫妻恩爱很是羡慕,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找到如此好的妻子,”他轻咳,遮去眼中的黯淡,继续道:“我向父皇辞别,在扬州做个父母官。”
如竹溪猛然看向他,不敢置信他怎么突然要离开,眼下没了八皇子这个阻碍,其他皇子更是死了死,疯了疯,离开的离开,宁正王不就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为何突然辞别,如竹溪这才认真打量宁正王,他眼眶下青紫,脸色苍白,透着浓浓病气,样子极为虚弱,她心里嘀咕。
他幼年身子骨不好,长大后康健了便回宫,如今是复发了吗。她的注意力引起聂谯的察觉,没发现身旁男人脸色越发平静,眸色深暗。
聂谯收回在如竹溪身上的目光,维持表面功夫:“挺好,皇叔近日繁忙,便不送宁正王了。”
宁正王举手行礼,看一眼如竹溪,转身离去。
“还没看够?”聂谯见如竹溪眼巴巴看着早已没人影的方向,脸色瞬间冷下来,手心漫不经心揉了揉她的肩膀。
如竹溪默默收回眼,瞥眼脸色吓人不自知的男人,她直接搂过他的脖子,哼唧唧亲亲他的脸。
“相公你误会了~我刚在想啊,八皇子死了,其他皇子更别说,眼下宁正王最有希望坐上太子,他为何要离开?我只是不明白而已~”
聂谯明显看出宁正王对小流溪的心思,不想在小流溪面前谈他,只是跟她简单概括一下,宁正王一直以来无心争夺太子之位,更别说坐上皇位,第一他身体不好,其二他母亲权利心重,利用他至今,实在没办法向陛下要了府邸封王。
如今离开也是意料之中,他在报复他母亲当朝贵妃,也是给自己一个解脱。
在这世道,谁不想安然活到老,老时有儿女在侧,帝王家最是凉薄无情。
“他身体不太行。”如竹溪无意说了一句,立刻引起聂谯的怒意,眼看着他要做出什么,她吓得要跑,下一秒被他打横抱起,直往屋内走去。
愣是一整天出不来,回到府中她精疲力尽,方才马轿上被他按着来欺负,她心里又气又委屈,聂谯替她沐浴更衣,抱她来到床榻,她直接钻进最里面不搭理他。
“还在生气?”聂谯一脸春风得意,丝毫没有为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他还可以再来一次。
如竹溪不理会他,裹紧被子,昏昏欲睡。
聂谯无奈,躺下靠近她,伸手把人捞到怀里,顺手翻过身来,面对面和她对视,她撇着嘴闭上眼就是不看他,心里酸涩又好笑。
“平时若是多关心我些,我不至于会如此善妒。”
如竹溪睁开眼看他,很认真回答:“我哪里不关心你?明明你太小心眼。”
聂谯心里一紧,脸色变得安静,这让如竹溪很慌张,连忙靠近他亲几口,继续道:“好嘛,以后我多关心你,但你别总是那么凶。”
聂谯感受脸颊的柔软,眉眼瞬间柔和,心里那些郁闷消散,低声:“只有娘子对为夫凶,为夫哪里敢对娘子凶。”
如竹溪还记得他如何把自己当棉被肆意折穿,怎么哀求他都不停,他这还不凶?她气得牙痒痒,一口咬住他的下巴,狠狠瞪他一眼。
“你还敢说!”
这下轮到聂谯求饶,小声哄她:“娘子饶命,为夫不敢了。”
如竹溪一愣,呆呆看他几眼,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忽然眼前一暗,唇瓣被细细嘬吻,她直接闭上眼,便听到他对自己说:
“娘子,不要欺负我了。”
到底谁欺负谁?是谁每次像个饿了几百年一样欺负她,虽然过程很愉悦,但最后谁挺得住,搞得每次她都想离家出走,她伸出手摸摸他的脸,被他握住手亲了亲。
“是你欺负我,我求你也不听。”
“可是娘子明明很喜欢。”
“......”
“娘子自从酒楼开业以来,从没好好正眼看过我,今日你看宁正王的目光,比看我还专注,你说我生不生气?”
如竹溪仔细想想,这些时日确实忽略他许多,看他一脸深受独守空房的怨气,她没忍住笑出来,但想笑归想笑,她意识到隐隐约约的危机感,抓主他的双臂,认真问:
“你不会不让我继续做生意吧,我告诉你这绝对不可能,你要记住你答应过我的话,不能反悔。”
聂谯眉眼暗淡,目光定定看着她:“我答应过你的事自然不会变卦,反而娘子的承若,从未实现过。”
如竹溪看他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但听到最后一句,她固然有些心虚,睁着清澈略勾缠的眉眼,一副理直气壮的看他。
“哪里没有实现过,若是没有实现过,我早已和你和离,会与你如现在这般恩爱?”
许是她太理直气壮,振振有词,让聂谯一时无奈,眸色暗淡,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嘴,让她总是这样令人懊恼,自己又爱得不行,不好好教训一下,不知谁是她的相公,她的夫君。
如竹溪连番几次向他求饶,男人气息太过炙热,团团包围住她,每次她快呼吸不过来时,他便松开她的嘴,看她缓过气又继续亲吻,着实令人气愤。
不过也是这次的教训,如竹溪再也不敢忽略他,只要不忙的时候都会与他贴贴抱抱,偶尔纵容他亲热,日子不知不觉过去,酒楼生意越发火爆,时常需要客人预约才有位置。
而聂谯也时常看不到人,要么在书房,要么出门办事,她感到很疑惑。
直到这天陛下突然下旨,解除聂谯幽禁,她很高兴,再也不用和聂谯偷偷从后门出来,以后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踏青。
如竹溪看到聂谯朝她走来,见他面带微笑,眉眼温情脉脉,心里挑起许些悸动,她起身往他怀里扑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
聂谯感到欢喜,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低声哄她:“今日这么主动?”他温柔笑了笑,眼眸宠溺:“小别胜新婚的威力这么大。”
如竹溪抬头看他:“你故意的?”
“没有,这些天去办事,没能照顾好你,是为夫的失职。”他笑,眼中总有些意味不明。
如竹溪脸色莫名发热,嘀咕:“有下人照顾我,哪里需要你照顾。”
“难道你不想?”聂谯低头在她耳畔轻语,有意无意朝她呼气,察觉她想躲开,立刻抱住她的腰身不给动。
不等她反驳,聂谯直接抱起她朝着床榻走去,笑着说:“理解一下,为夫很饿。”
不久后如竹溪收到陛下的病危消息,此时除了聂谯,其他朝堂官员议论纷纷,到底要谁来做太子,因为没了人选,急得快乱成一锅粥。
这件事引起陛下大怒,这一发怒直接怒急攻心,昏迷多日还没醒来,聂谯身为摄政王,很多事要做,陛下没能处理的政务全推给他来做,因此她常常看到聂谯到了深夜还在批奏折。
如竹溪有些担心,这没病也得累出病,酒楼的事有阿姊和四妹在,自然不用她管太多,这一清闲,她就有时间,经常去书房给他磨墨,捶腰捏肩,只是捏着捏着变了味。
好在陛下很快苏醒,只是宫内传来说是不能下榻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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