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从没出现的人物硬生生在五天内出入摄政王府,美其名日来拜见摄政王,送来许多不同珍贵的补品,全是如竹溪没看过的上等药材。
如竹溪不了解朝堂官员,自然看不出里面的暗度陈仓,居心莫测,更看不出聂谯为何突然允许他们探病。
等他们离开后,如竹溪才敢出来,打量一堆快放不下的礼品被下人一一收拾,她看向正悠闲喝茶的聂谯,举止雅正,腰背挺直,这些时日长胖不少,但脸色毫无变化的惨白。
“王爷,这些人怎么都来拜见你了?”她仔细观察,总觉得这里头不对劲。
聂谯伸手将她拉过,把人抱在怀里,低头埋入她细嫩的脖颈里,眼神略深,他摇头表示不知:“应该是民间谣传说我的身体好了,所以他们来拜见我。”
“那你可以不见啊。”如竹溪听他声音貌似有点可怜,小声试探两句,谁知他笑了,把她抱得更紧。
所以她为什么要安慰他。
聂谯玩弄她柔软的青丝,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轻叹:“如今由不得我说不就不。”
如竹溪不解地看他:“你是摄政王,他们敢违抗你?”说完她有点后悔,毕竟这不是她能说的。
聂谯盯着她看,她总是藏不住心事,什么心事都要写在脸上,他说:“王妃说得不错,我是摄政王。”
如竹溪可不想继续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看他眼神怔楞下往旁边一坐,总算舒服多了。
“妾给你倒茶~”
聂谯低头看她:“你不好奇吗?”
如竹溪眼神茫然,傻兮兮笑起来:“不好奇啊,妾这么笨,就算王爷告诉妾,妾也不会明白的~~”
聂谯身在高位,权势滔天,朝中免不了尔虞我诈,若是她好奇,肯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不过这些朝堂官员前来拜见,应该不是坏事?
聂谯眉眼温笑,真是聪明的小流溪。
如竹溪端上热乎的茶杯同他对视,把茶杯送到他手里,微微别过脸,给自己倒上一杯浅尝,口感温润,真是好茶。
如竹溪正想找个理由出去,却听到聂谯跟她说:“想出去玩吗?”
她有些惊讶:“想。”
聂谯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从他有些恢复后便不再需要轮椅,但走久了会难受,如竹溪可不想他病情恶化,软磨硬泡下推他去坐轮椅,她在身后推着走。
聂谯颇些无奈,问她:“想去哪里玩?”
如竹溪脱口而出:“戏院!”
聂谯笑:“好。”
去之前她给聂谯戴上面具,而她戴上帷帽,换身普通不显眼的衣裳,这才放心走出门。戏院离摄政王府有点远,坐上马车需要一刻钟才到,下了马车后,以往热闹非凡的戏院在今天异常安静。
这是要关门了?
如竹溪心里失落,但很快反应过来,因为老板娘笑着迎面而来,浑身上下透着谄媚,她知道不是要关门,而是被聂谯给包场子了。
她诧异看向聂谯,而他也在看她,似乎在说:我做得对吗?
如竹溪故作害羞地轻捶他,心里面无表情:“......”
戏院最重要的是热闹,如果不热闹,台上再好看也多少有点失去烟火气,不过她很快被端上来的美食转移注意力,其实...安静点也不错。
【娘子~~你这是干什么啊啊啊~~~】
如竹溪顿时一愣,看那娘子收拾衣物要和离,再看相公苦苦哀求,拦着去路不给走。。
【你我夫妻缘尽,此和离书你签了罢~】
【不签不签~~是为夫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娘子弃我而去~只要你不离开,告诉我哪里错了了,我一定改过~~】
女方唱起来了:【当初你让我嫁给你,又让我受尽冷落,如今你得了病才想起我的好,你是要耽误我,还是让我陪你而去?】
男方也开始唱起来:【娘子你误会了我,我压根没有得病,而是看到你的好,才想要和你双宿双飞,这一世恩恩爱爱到白头~~到白头哦~~~】
女方冷哼一声,抱着包裹不撒手:【你说到白头就到白头~当初连婚礼都没有哦,咱们根本不算夫妻咦~不算是夫妻~】
如竹溪:“......”
聂谯:“......”
男方继续唱:【娘子嘞~~~为夫知道哪里错了,现在就去准备婚礼,来补偿我可怜又可爱的娘子~~】
女方不同意一定要和离,男方则是不同意和离,两人纠纠缠缠好几回,终于和好如初,恩恩爱爱到落幕,故事真的狗血又羞耻。
如竹溪:“.......”感觉被冒犯到。
聂谯轻笑。
如竹溪看向聂谯,扯了扯唇:“王爷原来好这一口。”
“你不喜欢?”聂谯不太理解,似乎很疑惑的看她。
“王爷来看戏,还是选喜欢的看罢~妾希望王爷开心~~”如竹溪内心挣扎,这就是所谓心里有鬼,看了心虚?
聂谯牵过她的手,仰视她:“可是我想要你喜欢,我看这故事很受欢迎,便选了。”
如竹溪笑起来,凑到他怀里,撒娇道:“你真好~”
聂谯眉眼含笑,低头亲她额头,轻应了应。
从戏院出来,发现外面陆陆续续站满了人,都在往这边眺望,想看看哪位达官贵人包了这么大的场子,也想见识见识。
好在如竹溪准备的全,没让看了脸,在护卫拥护下,她和聂谯上了马轿离开戏院。
“还有要去的地方吗?”聂谯摘下面具放在一边。
如竹溪摇头:“王爷没有想去的地方玩?”
聂谯抵唇含笑:“我带你去。”
如竹溪无心掀起车帘,偷偷观察聂谯,发现他看了过来,伸手揽过她腰肢往怀里搂,她斜着身子抓住他衣领。
“王爷为何要带妾出来玩?”
聂谯不意外她的问话,意味深长看她:“想在落魄之前带你享受享受。”
“......”你还真敢说!
如竹溪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堂堂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怎么会说落魄就落魄,看他一脸悠哉享受的模样,就更不可能了。
聂谯带她来到一座小院子,院子前种了苹果树,树枝上的叶子都不知所处,还有一块不大不小刚刚能种菜种果子的田地,跟着聂谯走进去,这里被打扫很干净,生活用品俱全。
聂谯跟她说:“这里是我父母生活过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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