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从山上下来就一起去了病人家。
现在他们早已跟南山村的村民处熟,路上见面总会打个招呼聊上几句。
“大山、阿思你们出去啊。”王阿婆正端着衣服去河边洗。
“是啊,阿婆,洗衣服去啊。”杨静思也回以问候。
“是啊,今天天气好,把一家子的衣服都洗洗。”王阿婆说。
送走阿婆,路上无聊。杨静思对林大山说:“这么快就可以一人单独看诊了,学的如此之快,是不是过几日就该叫你神医了。”
“并非如此,今日要看的这位是之前李郎中一直在看的病人,每月例行复诊而已,李郎中已将她的病症告知于我,我只需检查一下是否好转就行。”林大山解释道。
“那也很厉害了,只要跟着李郎中好好学,成名医是迟早的事儿。”杨静思拍拍林大山的肩膀。
说着说着就走到了这户人家。
两人叩门之后一直没人应答,屋里却传出了小孩的哭声,敲门声越急,小孩的哭声越大,听着这声音,两人也急了,直接推门而入。
只见床上躺着个比杨静思大不了多少的娘子,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在一旁哇哇大哭,这位娘子嘴唇发白,全身瘫软无力倒在床上,双手朝着小孩的方向,似是想抱住他。
看着娘子的样子,并非是像李郎中所说的每月例行复诊这么简单,她的病明显更加严重。
杨静思过去抱着孩子,想哄哄他让他不要哭,谁知孩子越哭越凶,根本不停。
就在这时,一个大娘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我住在他们隔壁,听见这孩子哭闹不止,怕出什么事了,想着过来看看。”那位大娘说。
说着她去哄小孩,小孩可能认识她,被她一哄,竟然不哭了。
林大山想伸手为床上的娘子诊脉,但那人把手别了过去,不让他继续。
林大山和杨静思相视一眼,又向哄着孩子的大娘。
大娘把孩子哄睡,走了过来对他们说:这云嫂子也是命苦啊。”
床上的女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林大娘,别。”
听着这话,林大娘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杨静思和林大山。
杨静思说:“林大娘,他是村里李郎中的徒弟,今天是特地来给云嫂子看病的,你跟我们说说,我们才好帮她呀。”
林大娘看看云嫂子,再看看他们,即是为了云嫂子好,便开了口。
“这云嫂子真是个苦命的人啊,她娘家不在本村,是两年多以前嫁过来的,她的丈夫叫云辉,是我们本村人。”
林大娘看向远处,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不一会儿,又开口了。
“云辉家只有他一个独子,并无兄弟姐妹,家中只有老爹和老娘,一家三口全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一家人勤勤恳恳种地,日子倒还过得下去,到了娶妻的年纪,找了媒人,说隔壁有个小娘子,家里姐妹六人,只有一个独子,那家养不起这么多姑娘了,想匆匆找人家嫁了换钱养儿子,这人就是云嫂子。”
林大娘看一看云嫂子,继续说:“这云辉和云嫂子虽然从未见过面,但云辉对云嫂子好,云嫂子对云辉也好,两人一起把小日子过得也还不错,接着,云嫂子便怀孕了。”杨静思他们看向被林大娘哄睡的小孩,他嘴里哼哼唧唧,像是在做梦。
林大娘继续:“谁知,这仗突然打到我们这了,上面要征兵,本来云辉有一家老小要养,妻子正要生产,是轮不到他的。谁知,那些理应被征去的人,有些花大钱买通了官府,官府为了补缺,就只能强行拖走了像云辉这样老老实实的人凑数。云辉他爹去官府告状,谁知他们串通一气,不理就算了,还把老人家打了一顿,这老人家身子骨撑不住走了。前几个月说是仗打完了,可云辉还是没回来,个个都传他活不了了,他娘天天哭,也没撑住去了。现在全家就只剩云嫂子带着这个小娃儿了。”
林大娘说着,声音也悲痛起来。听到这些,林大山眉头紧皱,两个拳头攥紧,指甲都快要刺进肉里了。
“云嫂子这些年吃够了苦啊,公公婆婆的丧事要操办,一个人带着个娃要过活,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累垮了,有个小毛小病也舍不得花钱去请郎中治,后面是越拖越严重,有天我看她摔倒在地才去请的李郎中。”
林大娘连连叹息,床上的云嫂子仿佛是跟着她的诉说回忆起了往昔,流了满脸的泪。
杨静思听了这些,对云嫂子的遭遇感到痛心,她想把云嫂子扶起来喂她点水喝,可云嫂子摇着头,不张嘴。
“云嫂子,你这是何苦啊?”林大娘看着她,也是心疼。
“大娘,我不想活了。”云嫂子撑着身子,对林大娘说。
“别啊。”林大娘眼里含泪,很是着急,虽然他们只是邻居,但是云嫂子这些年的遭遇她都看在眼里。
杨静思蹲下来,理了理云嫂子脸上的碎发,这女子虽年纪不大,一张脸却是饱经沧桑。
她缓缓开口道:“云嫂子,我知你命苦,但这病还是要治的,现在只说是云辉还没回来,但没有人说他一定是死了的啊。”
听到云辉的名字,云嫂子落了一滴泪。
杨静思继续道:“按照林大娘的说法,这云辉怕是还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吧,你就不想好好把孩子养大,等着云辉回来,让他看看孩子,也让孩子看看自己的爹?”
云嫂子转头,眼睛看向自己正在熟睡的儿子。
“我知道,我没经历过你遭受的那些痛苦,也没资格劝你,只是看着你遭受这些不公却只能暗自离开而觉得遗憾,还有,想想想你的孩子。”杨静思说着,拉起了发呆的云嫂子的手预叫林大山过来为她诊脉。
林大山被叫,也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般,云嫂子这次没有挣脱,让他们为她诊脉。
林大山把脉后说:“她脉象促快,心火旺盛,是烦闷郁结于心又长期操劳所致。”
林大娘一听便开口说道:“之前李郎中也是这样说的,说是按时服药,这并不难治。”
杨静思现在才有空档仔细看着这房子,房子比自己家的要好一些,想是之前夫妻二人共同奋斗的结果,只是现在桌子上的碗筷散乱的摆着,残羹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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