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山村到县里用腿走的话单边要两个时辰左右,如果当天去当天回的话必须很早就出门。杨静思想到刘树根每次都是自己手拉车到处卖点东西真是不容易。
天还没亮,这群人就出发了,刚开始还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感觉山路也没有那么难走。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太阳慢慢地爬上天空,气温开始升高,路程就变得艰难了起来。
按照经验,刘树根让大家停下来在树荫下休息休息,他从小推车里拿出几个烤的很硬的饼递给大家,他们就着水吃了下去,休整完毕后继续上路。
林大山的体格自不必说,感觉这些路程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没想到庄先生也没有拖后腿,一路都没掉队。
再走了一个时辰之后,路边已经出现了一些小摊贩,刘树根说,他们是周边的村民,不是城里的商户。
杨静思看着,有卖自家做的吃食的,有卖自家种的小菜的,一见人往这边走就开始叫唤着招揽生意。
刘树根说:“再往前走走,马上就到县里了。”
进入城门就听到各种各样的吆喝声,有卖东西的,有叫住店的,有叫吃东西的,好不热闹。市集上的摊贩看上去比他们在路边看到的那些更加规范些。
突然,一声沉重的鼓声传来,刘树根说:“这是有人在鼓楼敲响更鼓报时,现在约莫午时了。”
原来凉县里真的有座鼓楼。
在杨静思生活的年代,县城就是以鼓楼为中心分为东南西北四条大街的,老人们一直说那里叫鼓楼,杨静思却从来没见过,后来才知道,这座楼在经历了战乱、天灾后终于没顶住塌了,但这个叫法却一直沿用至今。
杨静思能有机会看看这座传说中的楼当然不能放过,她对众人说:“我想去看看这座鼓楼。”
刘树根就带着他们往城中心走,越走人越多,商铺越多,商品更是琳琅满目。
“这就是鼓楼。”走到一座建筑下面,刘树根指了指,告诉杨静思。
一座四四方方的楼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座楼共有两层,一楼墙体都是用方形转砌成的,二楼没有墙,只用四根粗大的柱子作为支撑,柱子被涂成红色,上面画着一些祥云图案。中间摆着一面大鼓,想必就是用来报时的更鼓。
屋顶的瓦片的颜色稍深,屋脊上坐着几个小小的脊兽,正从四面八方保护着这座建筑。
这座楼的整体风格跟晓觉寺差不多,想必是出自同一个大师之手。
杨静思看着这座建筑入了神,没想到这次穿越之旅真的看到了只在老人口中听过的鼓楼,这感觉真的很奇妙,要是有手机就好了,能拍下来给朋友看一看。
肚子发出的咕噜声把她拉回了现实,他们一行人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刘树根带的几块硬饼,又赶了许多路程,现在真是饥肠辘辘。
杨静思听见这声响赶忙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但大家都听见了,互相看着笑了笑。
林大山说:“走,我请你们吃饭。”
杨静思疑惑地问:“你有钱吗?”
林大山说:“私房钱。”
刘树根带着大家吃了一家在不起眼小角落的小摊,主人家摊子旁边只支起了三四张桌子,但现在都已经满了,还有些在旁边等的。
刘树根说,“别看他摊子小,但味道好,你们尝尝。”
还好吃米粉的速度比较快,等了一会儿,就有桌子给他们了。摊主是一对夫妻,两人都在摊前忙碌着,杨静思他们坐下后,刘树根很自然地把桌子上上一波人的碗筷收了。
摊主看他来,便说:“刘大哥你来了,还是和之前一样?”
看得出他们很熟悉。
“五碗。”刘树根说,这次和朋友一起。
摊主说着“好嘞”,手里一直没停下忙活的动作。
很快,几碗热气腾腾的米粉就端到了他们面前,大家都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才吃了第一口,杨静思差点被烫到,但比烫到更让人惊奇的是这味道真的很熟悉。跟杨静思之前在家吃过的那家号称“百年老店”的米粉店味道差不多,重点是这个油辣子的香味真的一模一样。
刘树根突然说:“这味道好吧。”
大家嘴里塞着米粉,只能点点头表示赞同。
“别看现在他们在摆着摊子,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能去店铺里卖的。”刘树根对这家两口子很有信心。
杨静思想,何止啊,他家后来不知开了多少分店,而且他家的粉还成了凉县的旅游招牌。
杨静思确认了一下:“老板是姓蔡吗?”
刘树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瞎猜的。”杨静思说。
看来他家蔡氏米粉宣传的“百年老店”不是假的,而且不止百年。
这碗米粉吃完,赶路的辛苦就冲散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抓紧时间干正事。
刘树根带着他们去到上次送过蚕茧的那几家布店。杨静思挨个看了一下,想着以后想要长久合作下去,她最后找了最大的那家去谈。
杨静思把自己这一袋蚕茧拿出来,让伙计看看,大概能给多少钱?
伙计检查了下蚕茧,确定没有问题,就拿去称了重量,然后拿个算盘就开始在敲,嘴里还念念有词。
最后一颗算盘珠子被敲得极响,随后伙计开口了,这些能给1贯钱,杨静思在心里换算了一下,1贯钱就是1000文,自己赚大发了呀。
正在高兴着呢,旁边的林大山开口问了伙计,“怎么算的?”
那伙计见他们几人的装扮,看着都是乡野村妇,想必也不懂这些,就按以往的惯例压了下价格。
可能真的没想到会有人问,他吞了口口水,回答道“我们这里80文钱一斤,你这里正好13斤上下,再加上十五税一的税赋,故而得到这个价钱。”小伙计越说越没底气,到后面声音都变小了,看来经验不是很丰富啊。
林大山思考了一下开口了,“我记得朝廷对蚕茧的收售是有规定价钱的,因为蚕丝金贵,最低价格不能低于96文一斤,你这已经低过最低线了,再者,听唐二狗说,今年为大赦时期,朝廷正在大减税赋,想必赋也没有那么高吧。你们这样胡乱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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