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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小说:

在咒回里种田的日子

作者:

杏雨梨云

分类:

现代言情

宫知理给豆芽再次换水,看着盆中豆芽的长势,估摸着明天就能吃上豆芽,她从厨房出来问孩子们:“想吃凉拌豆芽、清炒豆芽、豆芽海带汤,还是酸辣豆芽?”

其实豆芽炒肉丝不错,可惜家里现在没有肉丝,豆芽放在酸菜鱼里面也不错,可没有酸菜。

干海带倒是有,是村长和腌章鱼一起送来的海货。

两个孩子都没有吃过,美美子问她:“宫大人觉得哪种最好吃?”

她觉得黄豆芽炖排骨、炒五花肉最好吃...

“明天吃豆芽豆腐海带汤。”夏油杰支援的钱买了饲料还有剩余,加上她手里零碎的五万,可以去村里买些豆腐。

村子里有专门做豆制品生意的人家,也有做其他家畜养殖的人家,不过规模都不大,属于家庭式作坊。

村长说村里每个月月中会有一次大集市,到时候会有养殖户杀猪宰牛,村民要吃肉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她准备在那个时候多囤些肉在家里,小孩子不吃肉长不好。

夏油杰也去厨房看了她前几天催发的豆芽,说:“豆芽有点短。”

宫知理叹气:“我也知道...但是总不能一直吃山里的野菜,蔬菜种子刚种下去,这段时间只有靠豆芽和干蘑菇撑一撑了。”

最近几天她订的瓶瓶罐罐和各种调料逐渐到位,她明天还准备去芋头田那块把芋荷杆砍些回来,腌成酸芋杆。

既可以用辣椒、蒜末、姜末腌几个月慢慢吃,也可以用米醋和白糖简单腌一下就拿出来炒五花肉吃——说来说去,还是炒肉最好吃。

五条君,赶紧带着钱来吧。

也许是听到了她心里的许愿,第二天五条悟就拎着小箱子来到村子里。

他来的早,宫知理洗漱完正在田间浇水,木栈桥的晨雾还沾着潮气,五条悟晃着黑色手提箱从薄光里走来。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腕骨线条像精心雕琢的玉器,领口松垮处隐约可见锁骨,他没戴眼罩,苍蓝眼睛浸了海色,银白发梢被风吹得凌乱,倒显出几分少年气的顽劣。

金属箱扣在他指尖转了几圈,忽然被抛起又稳稳接住。宽肩窄腰的比例被晨光拉得更修长,后腰衣摆随步伐掀起时,露出紧实的腰线。有野鸟掠过他头顶,翅影扫过鼻梁,他仰头笑,唇角的弧度若隐若现。

“早上好,宫小姐——”他扬手,人未到面前,声音已经惊走了果园里的野鸟。

他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因为看到了宫知理头戴草帽,身上穿着朴素至极的长袖长裤——和他前几天看到的毫无二致。

“宫小姐,你没有其他衣服可以换吗?”他晃晃手中的箱子,“这里是五千万,你先去买几套衣服吧。”

宫知理坦然:“要干活,穿那么好的衣服做什么?不过你来得太及时了,这个月孩子们可以吃上肉了。”

五条悟嘴角微抽:“你们还缺肉吃?”

宫知理:“冰箱里没有存粮,总让人心里不踏实。”这是她的实话,冰箱冷冻层总是空空如也,每次做饭看到了都会觉得沮丧。

五条悟掂掂箱子:“所以,喏。”

他把箱子递过去,问:“今天就买肉吧?”

宫知理摇头:“今天去买豆腐,买肉还要等几天。”

五条悟:“唉——我也想吃肉。”

他的目光投向鸡舍:“我搭的鸡舍也用上了——鸡肉不行吗?”

宫知理长长地“嗯”了一声,有些好笑:“这话可别在菜菜子和美美子的面前说,她们每天都要在给鸡鸭采草,你如果要吃的话,先说服她们。”

五条悟:“所以我说啊,这明明都是你的地,你却吃不上肉?”

“我今天去山里帮你打野猪!”

宫知理瞥他:“野猪肉没那么好吃,处理起来也很麻烦,你会杀猪吗?”

再说了——“你能使用咒术了?”

五条悟和她一起走到门口,听到她的问题深感冒犯:“抓野猪根本不需要我用到咒力,哟,杰,早上好。”

夏油杰洗漱完,听到动静走出来,正好遇到他们,他奇怪:“学校那边给你也批了假期?”

五条悟无所谓:“我自己给自己批的假。”

宫知理:“你们学校正经吗?我家孩子以后可以换个学校吗?”

五条悟:“咒术高中就只有两所,另一所是看中家族和血统的老式学校,你确定要去那边?”

宫知理叹气:“这是在比谁更烂吗?”

算了,孩子还小,实在不行以后花钱请私教在家上学。

她就挺看好夏油杰,希望他以后能接下孩子的教学任务。

夏油杰被她的期许的眼光扫到,脑袋里居然和她搭上了弦,说:“给她们上课可以,但是她们以后不出去上学吗?”

就一直这么呆在村子里?

宫知理还没说话,五条悟就强势插话:“不行,她们以后当然要来高专上学,不然很容易混成诅咒师。”

宫知理瞬间理解:孩子不去正规学校就容易变成混混。

这种事想想就让家长心痛,她干脆不想了,说:“今天我去湖边砍芋头杆,你们准备做什么?”

夏油杰:“我继续给她们上课,做做笔记,然后带着她们去采草。”

五条悟双手背到脑袋后面,惬意地舒展肩膀:“我都行,吃了午饭我就离开。”

宫知理瞬间改变主意:“那你和我进山挖树去。”

五条悟无语:“你真的不放过任何一点使唤我的机会。”

宫知理:“嗯,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买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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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家开着村里唯一一家豆腐坊。

九月天刚泛青,豆腐坊的灯就亮了。木梁上挂着几捆稻草绳,铸铁锅结着层焦黄豆皮,泡胀的黄豆堆在陶盆里,湿漉漉泛着光。

门帘褪成灰蓝色,“豆腐”两个字边角都磨毛了。墙角几只杉木豆腐箱摞着,最底下那只缝里嵌着白垢,像长进木头里的盐花。铜秤也是昭和年间的老物件,砝码盒里那块岩盐早磨圆了边,当初还是从能登半岛背来的。

前田家并不是世代都在村里生活,他们老家在能登,爷爷那一辈逃难到这里,到他们这一辈,已经没有想过再搬家。

前田诚是个勤快的人,他很早就起床磨豆浆、做豆腐,妻子起的稍微迟一点,两人默契地忙碌到时间,把两个孩子喊醒送去上学,今天周五,想着要放假了,孩子起床都更有劲。

后院井绳上爬着野藤,新打的井水在木缸里清凌凌闪着光,泡沫箱泡着刚压好的豆腐,四角方方正正。晾豆渣的纱布绷在竹架上,筛眼糊着半透明豆膜。灶膛还有余温,一家四口简单吃了早饭,大儿子监督小儿子收拾书包,两个人准备走去学校。

豆腐店俩小子抓了书包往外冲,正撞见宫知理在揭门帘,初中生把弟弟往后一拽——家里的大人最近对他们耳提面命,说不能冲撞巫女大人,见着巫女要问好。

其实他们上次帮巫女大人拎东西去家里,也看了巫女大人的本事,从心底觉得她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那种尊敬根本不需要大人教。

宫知理的裤腿上沾着泥点,帆布鞋头还粘片竹叶,背上背着背篓,五条悟抄着兜走在她后头,白发乱翘像团蒲公英絮,眼看着布要落下,他伸手扶住快滑落的门帘,小学生前田浓盯着他猛看,被哥哥踩了脚背。

两个孩子大声向宫知理问好,她笑着回应,这声音把在屋里忙碌的前田夫妇惊动,他们掀开门帘走到前面,前田诚看到她,急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几次,问:“宫大人,您想要些什么?”

前田顺子回到后面,把豆浆也端了出来:“宫大人要尝尝新煮出来的豆浆吗?我们家早上还有豆花卖,要来一些吗?”

宫知理欣然答应:“那帮我装一瓶豆浆、一瓶豆花,然后切这么多的豆腐。”

她的手在一板新豆腐上比划:“切成三块吧。”

前田诚想问一嘴需不需要特意切一点供奉神明,但是想到目前村子里都没有神社,巫女大人也完全没有提起神社的意思,心里念头转了一圈没有多说话。

大儿子前田大辅推着弟弟前田浓出门,再耽误下去要迟到了。

宫知理朝身后伸手:“瓶子。”

五条悟把背篓里的瓶子拿出来,顺嘴抱怨:“又使唤我。”

前田看着这个高个男生,问:“这位也是宗教学校的学生吗?”

宫知理:“嗯,他们学校拜托我,之后还会有其他学生过来。”她看五条悟。

五条悟会意,跟着说:“是宗教学校的校外研修。”

宫知理:她这里直接挂牌东京都咒术高专校外研修基地了?

豆浆和豆花装好了,豆腐块也躺在了背篓里,宫知理掏零钱时,前田诚马上拒绝,表示给宫大人是不该收钱的,他们收获的黄豆都来自于土地,宫大人庇佑土地,他们怎么能收钱?

宫知理:“这钱是替学生们给的,你们的送来的东西他们吃了不少,以后吃的用的更多,他们也在我那里交钱了。”

双方推拉几次,直到宫知理祭出那句“不收钱以后就不来了”,他才终于接过钱。

其实村子里就只有他们一家做豆腐,如何能不来?

虽然家里有石磨,可用起来实在麻烦。

人呐,就是这样,清洗石磨的时候觉得以后一定用得上,但是有钱之后,只想着靠钱来解决问题了。

幸好她现在很有钱。

其实昨天宫知理花钱买了饲料,村子里的人之间就在讨论,宫大人是不是以后不需要供奉,因此卖鸡鸭的人家感到了莫大的荣幸,他们家的供奉很可能是最后一批,用新年参拜抽签来作比较的话,那就是大吉!

卖饲料的杉山家就很不开心。

直到村长昨天和他们保证新年和大节照常供奉,他们才没有聚集到宫知理跟前恳求,害怕她再也不为村庄的土地赐福。

村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宫知理,这个村子里接触宫知理最多的人是他,他觉得面对这样真正有实力的巫女,让村民一直保持着敬畏之心才是明智的做法。

前田顺子收下了钱,心里决定中秋的时候多做些豆腐泡、豆干之类的东西供奉上去。

巫女大人要是早些来村子里,他们家今年的大豆说不定能收的更多、更好。

宫知理和老板推拉的时候,五条悟已经深感无聊,出了门蹲路边逗野猫,见到宫知理出来,他起身,说:“太浪费时间了。”

宫知理不反驳,说:“好了,回家把豆腐放进冰箱里,我们去挖树。”

青少年就是缺乏耐心。

她没有忘记自己上大学时还会逃掉不喜欢的课这件事,所以她很能理解他们的没耐性。

豆浆和豆花早上就能解决,两个孩子爬起来吃早饭的时候格外惊喜。

宫知理告诉她们:“零花钱放在卧室台阶下,以后想吃什么,去村子里的小卖部买,早上想喝豆浆、我以后买豆腐,这些跑腿的小活就交给你们了。”

菜菜子端着豆浆碗,喝着加了糖、甜甜的豆浆,心里也像生出了些勇气,可“好”字并没有那么容易说出口。

美美子也沉默地抠着碗。

宫知理起身,准备出发,问她们:“回答呢?”

“好...”两个孩子低声回答。

宫知理和五条悟走出家门,五条悟虽然无所谓,但那两个孩子毕竟是杰很重视的家人,他也愿意关心一二:“那两个孩子没问题吗?”

宫知理:“她们很不愿意吧。”

五条悟:“那?”

宫知理:“但还有夏油君不是吗?”

让刚刚想通的学生去教年纪更小的孩子,比她用各种方法开导她们要有用多了。

五条悟略显惊奇:“你是个教育家?”

这老师当的比他要熟练。

宫知理丝毫不脸红:“嘛,也能这么说。”

五条悟:“你有想过以后去做老师吗?”来咒术高专做个心理老师什么的。

宫知理站在山脚,说:“以后怎么都好——现在重点是我的树。”

她这些天早就踩好了点,看中了几棵野梨树、板栗树、猕猴桃树、山楂树、野桑树,甚至还准备挖一株花椒树回去,那些能结果子的灌木当然移栽到湖边更好,以后到了季节吃果子不用特意上山。

五条悟听完她的话,抗议:“这和之前砍树不一样,完整的树要运到山下很麻烦的!”

宫知理笑眯眯:“所以要等到五条君你来了才行嘛。”

五条悟明显知道她在套路自己,但这话听着真舒服,她年纪这么小,态度这么好,一个人搬树太难,他帮忙是应该的。

而且她还解决了杰的大问题。

杰,我为你付出了太多!

五条悟左臂向后拉伸,右手抓住左腕,上半身朝右拧转。衬衫的下摆随着动作提起,露出一截紧绷的腰线,背脊弓出流畅的弧度。他转了几圈,对宫知理露出笑容:“走吧!”

宫知理微笑着看他兴冲冲走上山。

挖树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问题不大,五条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甚至能拖着整棵树在树林里穿行,宫知理见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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