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先生戴着口罩在房间里切割钢管,本来还要打磨的,但是他作为DIY爱好者,有自己的工作流程,比起在切割的时候就把边角慢慢打磨,不如等成品出来之后,把那些露在外面会伤人的边角打磨光滑更省事。
他做起这种重复性的工作并没有什么难度,虽然他自称是爱好者,但他平时不少帮助村民们做焊接活,手法简单粗暴但是效率高。
在切割机轰鸣的间隙,他听到了宫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出门喂鸡鸭:宫大人还在教她们穿雨衣。
还有一个男学生也跟着出了门。
居然就这么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
佐藤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会,他干脆停下手里的活,打量着屋子里乱糟糟堆放的各种东西:腌着什么东西的大陶罐,装着干菊花、干蘑菇的玻璃密封罐、装在芦苇编的小篮子里的野梨、苹果、板栗、山楂,一袋黄豆,一大袋面粉,被整齐地捆扎成束的干燥芦苇杆,好些雨具,一根鱼竿,可以密封的空罐空瓶,还有在他店里买的许多物品。
零零总总的东西看下来,佐藤先生脑袋里开始盘算这些东西在置物架上该如何安置,心里那点紧张也淡去了。
他继续干活,在停下休息的片刻,又听到宫大人他们回来,似乎开始做午饭了。
双胞胎中的其中一个跑进来拿蘑菇干,另一个也跟着在身后,吭哧两声,递了杯水给他。
佐藤稔也用接炸弹的态度小心接过,含糊说了声“谢谢”。
他的午饭回家解决,一开始就说好了不会在宫大人家吃饭,双胞胎看他喝完了水,端着杯子又跑出门,好像被喊去厨房帮忙了。
他的思绪就不可避免的开始回忆以前的双胞胎。
村子里总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传的很快,大家还会主动去打听,两个孩子身上的不对劲很早就被人察觉了,那个时候他们一家在村子里就很不受欢迎,直到她们母亲也去世......
佐藤稔以前也很讨厌这对双胞胎,她们的存在就是不安定、危险、恐惧的具现化。
没有人会想靠近她们,每次听到她们口中的“怪物”,看着她们那双好像真的看到什么东西的眼睛,真正经历过的人会知道那种毛骨悚然、汗毛直立的恐惧。
在不安和恐惧蔓延开之前,宫大人来了。
在结界出现的那天晚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安全。
那些不详的、隐秘的诅咒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一瞬间远离了他们。
当晚回去之后,村民们互相交流,发现不止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宫大人愿意收养这两个孩子,所有人都无比感恩,而现在看起来,这两个孩子也变得和正常孩子一样了。
这样就很好。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佐藤回家吃了午饭,和妻子说起那对双胞胎。
佐藤真由美拍了下他的手臂,示意孩子还没离开,把儿子赶回房间,她抱怨:“不要在陆的面前说起那两个孩子。”
佐藤稔不以为然:“有巫女大人在,怕什么,而且那两个孩子呆在巫女大人身边,眼神都变了,没有以前渗人的感觉了。”
佐藤真由美念了句“宫大人保佑”,随即说:“那是好事,你去了也别提这件事。”
佐藤稔:“我怎么会说这种话,那可是宫大人家里。”
真由美由衷道:“下午去宫大人家里要好好干,我之前就说,你要不然去报一个电焊的培训班,总是这么半吊子......”
剩下的就是妻子的老生常谈,以前的佐藤稔还会坚定保卫自己“DIY爱好者”的身份,现在却也觉得出去学一门手艺也不错,要是宫大人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呢?要是以后还要修神社什么的——虽然神社里很少用到电焊工艺,可到时候他挤进去帮忙也多个说法。
佐藤稔慢慢说:“你让我先想想。”
宫家今天的午餐格外丰盛。
并不是指大鱼大肉,而是指菜的种类:清炒空心菜,酸辣小松菜,南瓜馒头,卷心菜鸡蛋煎饼,甚至还有饭后甜点烤红薯。
其他菜色夏油杰都接受良好,但是对于单独躺在篮子里、焦黑的红薯面露迟疑。
这黑漆漆的,真的能吃吗?里面也变成碳了吧?
宫知理笑眯眯地当着他的面剥开烤红薯,这种埋在灶里烤出来的红薯就是绝味,外皮干燥起皱,沾着零星的草木灰,手指一捏,碎屑簌簌脱落,红薯露出内里橙红色的肉,蒸腾的热气裹着柴烟味向上飘散,薯肉质地绵软,手指稍压即凹陷,掰开时扯出细长糖丝,裂缝中还在渗出黏稠糖汁。
双胞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学着她的样子剥开红薯壳,迫不及待地咬下去,然后被烫的直吸气也不肯停下等待。
是甜品!
小孩子都爱甜品,没一会功夫她们的嘴巴周围和脸颊上都沾上了黑灰,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她们的食欲。
宫知理吃的比她们斯文,用手慢慢剥成小块吃,当然,手上肯定是脏了,夏油杰见状,也学着她的方法,尽量不让黑灰沾到脸上。
烤红薯入口温热,甜味从舌尖漫向舌根,贴近表皮处形成半焦糖层,嚼时能感觉到轻微韧劲;芯部湿润,纤维细密如豆沙。烟熏气渗入每一丝肉隙,炭火气与薯香交织,吞咽后喉头残留淡淡的草木灰涩味。
夏油杰吃完这个烤红薯,沉默着想了些什么,对宫知理说:“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宫知理正在给菜菜子擦嘴巴,美美子也支着黏糊糊的手等在一旁,闻言说:“关于装咒灵玉容器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夏油杰点头:“悟给我发消息了。”
等他回到高专,就可以拿到那件咒具。
宫知理点头:“好,明天你要出去的话,可以付钱请小卖部的铃木先生载你一程。”
她:“你还有车费吗?”
夏油杰看出来她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要关心一下他身上有没有钱,没有吐槽“我之前大部分钱都给你了”,说:“可能还差些。”
宫知理继续给孩子擦手,头也没抬:“那你去最北边房间的床台阶下的箱子里拿点钱。”
夏油杰从善如流地去拿钱,有种家长支使自己去拿零花钱的奇异感觉。
明明宫小姐比自己还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