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更加黑沉,如同玄夜,鹘鹰不安分地抖着翅膀,似乎在预兆着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燕驷取下鹘鹰脚上绑住的秘信,在看完纸上的内容后,手臂微抬,鹰长啸而振起。
他转头对守在帐外的军卫下命:“让康衢过来见我。”
军卫领命,对走进帐中的主将行礼,便转身前去传命,却在半路就遇到了巡营的康衢。
他连忙拦住康衢,禀报道:“康副将,将军让您去主帐见他。”
“本将知道了,这便去罢。”
康衢点头应答,在快步同军卫走去主帐的路上,还一边笑着叮嘱,让守营的兵卒不可懈怠。
主帐中光线昏暗,几案上的芯火颤颤巍巍地摇曳,燕驷慵懒地坐着,在唯一的光亮下看着手里一把未出鞘的剑。
传言燕驷擅使剑弓,但众人皆觉他的箭术胜比剑术。
其一缘于燕驷凭一箭射杀匈奴老单于,后又连连夺回大齐数座城池的战绩。
其二便是无论是在京都还是战场,贵族子弟或是手下兵卒多见的都是燕驷使弓舞枪,却很少见他用剑。
然而事实与之相反,他的剑术才是第一。
康衢掀帘走进帐中,一眼就见到了那把剑,心中一紧,转而正色单膝跪地抱拳:“主子,属下来了。”
坐在主位上的燕驷微微颔首,鸦羽遮住眼底乍现的寒光,手中的剑卒然出了半鞘,剑脊锐利无比,在晃动的烛光下更是锋芒逼人。
他淡淡说道:“桌上的信,拿去看看。”
跪地的康衢起身,按燕驷的吩咐照做,很快看完了秘信,在他面露震惊之余,心中又生出难以克制的愤怒。
这信是长赢送来的,他带着郴原的兵马被燕驷派往夷回道,夷回道同为荼州外侧商路,起先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关键就在于它旁边的村落是为“夷汉同村”。
早些年间战火四起,匈奴于边境祸乱,烧杀村镇百姓,抢掠汉人女子,后来边境稍安,而那些女子生下来的子嗣逐渐绵延,便成了如今的“夷汉同村”,而这些村落,经年处于匈奴和汉人之间,倒也算是相安无事。
如此说来这些人也算是匈奴蛮人的血脉后代,可阿勒真却根本却不顾足这一点,直接劫杀了村子里的人,还将村中汉人妇孺绑在荼州城门前,逼得苏迁石宛若困兽不得出门迎战。
他抬头看向的燕驷,见自家主子面色平静,硬是强忍了几口气,却还是暴躁怒骂道:“阿勒真就是个孙子!他怎么敢的!”
康衢骂完人之后心里痛快不少,知晓自己在主将面前如此作为乃是不敬,又谢罪道:“主子,请恕属下失言。”
“无事。”
燕驷不怪他语出粗言,他和长赢同作为燕氏的家臣,虽然谈不上君子明礼的程度,但自小也是受过文礼教习的。
若是在平时断不会如此,奈何阿勒真屠戮同族的做法实在下作,令人不耻至极。
燕驷将剑放在几案上,随即说道:“阿勒真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在荼州城门之外叫嚣,不只是有汉人妇孺作威胁,应是还留有后手。”
确实是这般,康衢赞同地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接话道:“主子,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又要提前了?”
“没错,你传信于长赢和林介,让他们早做准备,后天动身。”
康衢闻言盱衡厉色,明白后天将会有一场恶战,他得令退下,快步走出去,准备传信于那二人。
微弱的烛火面风熄灭,帐中沉魘而安静。
燕驷垂眸,复而拿起剑,手中的剑“苍啷”脱鞘而出,剑锋划过犹如刃破寒霜,在沉色晦暗中折射出刺目的光,气势慑人。
***
边境小战不断,人一死,曝尸于原野,空中就常有飞鹰盘旋,俯冲而下哙食腐肉。
阿勒真就将大营驻扎在夷汉村落之处,他下令屠\戮了不少人,直接派人将尸体扔在了周边的雪地里。
鹰落啄尸,匈奴早就已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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