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毒可还发作?”南寒临将一枚铜币扔到阁主身上,登时她的铜币被焚烧成了灰烬。
这样强劲的对手,对决并不急于一时。
“他的周身布有术法阵法。”贺珂羽总结着,摇了摇头“我将你给我的药都吃了,也许是这个原因,我的身体没有恢复完全。无妨,我自有含玉招在手,这点小伤小毒不是什么大事。”
“那便好。”南寒临含笑点头,“含玉招的确可以将这些残留在体内的毒素伤口统统清除掉。”
贺珂羽昂起头有些骄傲模样“那当然。”
“我说二位,可有聊够啊。”阁主站起身,拳头捏的咯吱作响“现在,该让我向各位好好算算账了。”
话音落,阁主手中凝满灵气狠狠地拍向地面。
登时,地面四分五裂,汹涌的灵力朝南寒临三人袭来。
赵燃爻按住南寒临,“阁主从未修习过术法。”
转身弃了手中长剑,扎起马步双手结印,以抵挡着这澎湃的灵力。
灵气中蕴含着杀戮的气味,南寒临皱眉思索,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这一击实力骇人,若全权让赵燃爻接了反而会使其受伤,现在并不是一个受伤的好时机。
南寒临仍在思考,她看着眸子血红,周身散发着黑气的阁主,沉吟“这阁主,怕不是成了冤魂的集成体吧。”
这是她的猜测。阁主身上的气味与冤魂的味道简直一脉相承。
贺珂羽凝眸抵御着阁主源源不断地灵力,脚步踉跄,不过还是根据南寒临的话思索起来“还真有可能。不是说那些冤魂就是因为他们才到的这里吗?”
也有可能是张余金所为。
不过他费尽心思让绝苦阁阁主变成如今这幅模样究竟是为了什么。
南寒临不再思索,手中握着软剑,借着阁主松懈的空档便一个跃起,身形似游龙踏月,手中长剑朝着阁主的心窝刺去。
阁主霎时收了灵力,轻蔑一笑单手结印闪身便要一击击飞南寒临。南寒临侧身欲躲,弃了长剑,换了匕首,匕首寒光森森,锋利无比,单手结印,身体里迸发出光芒,南寒临勾唇一笑,匕首划过阁主脖颈,阁主应声倒地不起。
死前他紧紧捂着涌血的脖颈,瞪大了眼睛,永远地离去。
“不!阁主!”
却是成阳伯,此时的成阳伯早没有此前傲视群雄的模样,又或者说,他完全丧失了斗意。
他膝行过去,抱起阁主死不瞑目的躯体,瞪向南寒临,“我们都是赴死的人。你们的未来,只会一片黑暗。”成阳伯抱着阁主的尸首,声音早就不能用什么婉转来形容,他颤抖着朝天大声喊着:“主上无上荣光!主上无上荣光!”
“什么意思?”贺珂羽冷眸睨着成阳伯二人的尸首,眸中带着不忍又得偿所愿的复杂情绪。
他不忍于看着生命的流逝,又开心于自己竟然真的歼灭了传说中的绝苦阁。
贺珂羽不曾掩饰他的笑容。
“你们只有入了地狱,才会知晓。”
是凄厉的狼嚎声音。
南寒临皱眉看着成阳伯这幅癫狂的模样,可不待她再去观察,成阳伯竟然七窍流血而亡,死状凄惨可怖。
让人不想再去瞧上一眼。
“这是绝苦阁的保护机制。”赵燃爻也是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那血中亦蠕动着一只虫子。
“阁主亡,下属皆亡。所有他们喜欢强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赵燃爻深吸一口气,他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一身轻松,彻彻底底摆脱了绝苦阁的桎梏。
赵燃爻脸庞上重新爬上笑意“你没有受伤吧。阁主饮下这瓷瓶后果然非同凡响,这般惊人的实力,我也只在与我师父对决时才感受过。”
“无妨。”南寒临摇摇头,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赵燃爻瞧出了南寒临的虚弱,握住她的肩膀柔声询问着“你没事吧?”
南寒临眯眼,“起风了。”
话落,风裹挟着阁主与成阳伯的尸首不见踪影。
“移形换影?还是探囊取物的本领。”贺珂羽伸出单刀放入流动的肉眼可见的风中。不消一刻,单刀碎裂,贺珂羽心痛的声音响彻墓穴,甚至还掉落几颗石子下来助兴。
“都是我未曾见过的功法。”贺珂羽的情绪来去自如,他踢了踢瓷瓶,感慨一声“我也只是听说世间有复活一说,没想到真的拥有复活圣水的存在。我要是拥有,那岂不是现在死,立刻活?”
他举起瓷瓶,眯起一只眼睛探看着里面的千秋。
瓷瓶陡然落地,贺珂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他的嘴唇青紫乌黑,像是中毒又不像是中毒,反倒像是阁主发狂前的征兆。
“死了?”赵燃爻瞠目结舌,四周传来震动声响,他二话不说,拽着要上前查看贺珂羽情况的南寒临就往洞口跑去,期间还不忘将南寒临此前做结界用的金子和贴在结界上的符篆撕下。
南寒临跟着赵燃爻跑着,回眸看着还在直挺挺躺着的贺珂羽,眸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但愿他是个有福气且命大的。”
站在洞口外,南寒临望着早已坍塌得不成样子的墓穴。
“的确。”赵燃爻轻轻擦拭着额角的汗珠,看着南寒临一副严肃的模样,轻笑道“方才我可是英勇无双,在看到贺珂羽那小子倒下的一刻,就察觉那洞口周围的不对劲,果然碎石陨落,若没有跑得快些,恐怕咱们三个人真的就要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南寒临忍俊不禁。
她轻轻抚摸着腰间的软剑,抬眸,被初日的朝阳晃了眼。
她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将会出现在各大门派的口中。以李痨鬼的徒儿,漆鹤剑传人的身份。
只是可惜会少了这个含玉招传人的宣扬。不过南寒临并不在意。贺珂羽并不是一个会影响她计划的因素。方才的祝愿已是破例,她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发善心的人,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她的一生早就奉献给了师傅与她的父母,不报血仇,她便一日不会放松。
“接下来,你准备去做什么?”转过身望向赵燃爻询问。
纵使她需要这个乾凃纹身,也要走个尊重询问的过场。
“我?”赵燃爻摇了摇头“我无处可去,师傅让我外出游历十年,如今刚过三年,我连门派的门都踏不进去。”
悲伤的情绪并未在赵燃爻的脸上逗留,他乐呵呵地看着南寒临询问“你呢?你想去哪里?”
“北境。”
南寒临就等着赵燃爻的询问,嫣然一笑回应“北境多宗门,不比东镜,多寂寥啊。”
“的确。”这次换赵燃爻忍俊不禁,他抖动了下肩膀,眼神落在南寒临身上,多了几分询问。“那南姑娘,可愿意招在下当个随行的侍卫呢?”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南寒临承认自己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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