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岚看着手中簪子若有所思,簪子很简单,金色的簪杆,簪头缀着一朵蔚蓝的海风车,样式简单朴素至极,只那海风车花蕊处抹着一抹淡淡的红。海风车来自深海处,是鲛人们日常交易的特产,并不少见。就算到了如今鲛人破国,闭关隐世的时期,海风车依然活泛于市集商场中。只是大多数海风车均是蓝花黄蕊,似这朵蓝花红蕊的,在他破碎至极的记忆中,隐隐记得只有一人所有,是谁?百里岚摸了摸自己抽痛的额角“岚哥哥~”“岚哥哥~”有谁在他的脑海里唤他,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越是细想,他就越是痛苦。
“阿岚!”“阿岚!”“师弟!!!!”有谁在拍打着他的头,他恍惚中看到木白焦急的脸,回过神来,对着木白浅浅一笑,却没注意到自己脸色惨白,笑的很是让人揪心。
“师弟你刚刚怎么啦?”木白担忧的看了看他的眼,又转头看向他手中金簪。
“不知道”百里岚低头看着手中金簪,苦笑着开口“只是觉得这金簪似曾相识”“就像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故人”“只是,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很重要?”木白盯着他一眨不眨。
“唔~”百里岚低头思考一瞬,无论是对那个女子或是对他莫名其妙的记忆来说,应该都算的上是重要的吧。“对!”他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好!”木白轻轻点头,对着百里岚粲然一笑“那我明日帮你去问问”
“好~”百里岚答得轻快,未注意到木白背后悄悄捏起的手掌。
“所以~”美妇人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小女孩“你就这样拿来了?”
木白缓缓点头。
“阿啧~”美妇人右手撑头,懒懒的看向手中金簪“海风车?呵!又是哪个为情所困的小女孩儿啊~”
“啊?”
轻轻的睨了不知所以然的木白一眼“海风车的花语你都不知道?”
木白窘迫的摇了摇头。
“期待爱情”还有“等待爱情”美妇人百无聊赖的撩了撩自己的蓝色长发,意味深长的看了木白一眼。
“传说很久以前,西海鲛人最小的王子在国宴上遇到了自己心上人,他便将与他初遇时遇见的海风车做成了配饰日日戴在身上,盼望能与他再相见”站起身来,她娉婷袅娜的向窗口走去“但那人是东海的王子,不过机缘巧合路过西海,又那是日日能见的?”婀娜的伸了一个懒腰“但是说来也巧,十年后,东西两海为了应对战争决定联姻,他与他的心上人,被指定成婚”
“那她岂不是很开心!”木白欢快接到。
“你开心个什么劲”美妇人白了她一眼,小手指给唇上补上艳红的唇脂。“只是两海联姻,那人对他又会有什么感情”细细的补着妆容,美妇人淡淡开口“到了快要订婚的时候呀,那人都一直没变身,没办法,东王便喂他吃了阳果强制变身成男性,他们才最终把性别确定了下来”看着镜中美美的自己妩媚的笑了笑“自此后他才变成她,成为西海最后的公主”
“最后?”
“唔,他们在战乱的年代订婚”美妇人在铜镜前欣赏着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满意的笑了笑。“订婚后,那人呀便被派往最前线”拿起那只金簪对光照了照,花蕊的血色仿佛悄然流动,她微微眯了眼睛。“她日日盼望他能安然归来,对院子里的海风车照顾的越发精心,直到她知道她的爱人战死在前线时,一口鲜血吐在了正在照料的海风车上”
她转头看了看木白呆愣的神色,轻轻笑了笑“于是咯,就出现了红蕊的海风车啦”
“海民感慨于这样的感情所以赋予了海风车新的意义,黄蕊的海风车代表对爱情的期待,红蕊的海风车代表对爱情的坚守和等候”
“啊~”木白莫名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又觉得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然后呢?”木白期待的问了问,总觉得应该还有其他的故事。
“哎哟~”美妇人嗔怪的看了她一眼。“白白好不容易来看下我,居然一直拉着我问着问那的,人家好伤心啦~”纤细的手指轻轻挑了挑木白的下巴,木白小脸一红。
“青姨~”木白羞极,一头扎进软塌里,就露了一个屁股在外面“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这样呀~”
“呵呵呵~小白白真可爱”美妇人慵懒的倒在床头看着裹得跟个鹌鹑一样的木白咯咯直笑。
“哼!我不理你啦!”转过头,又拿个屁股对着她。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呵!小屁孩,还有脾气!”
“哼!”木白不理。又是惹得青君哈哈大笑起来。
梆!梆!梆!突的有人敲打东西的声音传来,两人神色一变。
“青姨我~”
轻轻点住木白还想再说的嘴“好啦~,你且先回去,这个海风车的主人,青姨先帮你查一查,一有信息就告诉你可好?”
“唔唔”木白乖巧点头,下榻小跑着离开了。
青君看着木白离开的背影,轻轻笑了笑,复又躺回软榻上,一身媚骨,魅惑天成。
盏茶后,有人轻落院中。
青君也不回头,直到男子的气息撞入她的鼻尖,她才微微睁开了眼,深蓝的眼中满是讥讽的神色“云宗主,怎么?火毒又犯啦?”
“嗯”一个男声传来,冰冷没有温度。
“呵!也是!我也该有自觉的”自嘲一声“毕竟也只是颗解药不是~”“我,唔~”还想再开口嘲讽两句,但男子没有再给她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呼吸。
两个时辰后,青君整理了一下皱成一团的衣裙,深蓝的眼眸深深剜了一下静坐堂前的男人。
“云宗主”小团扇轻轻扇了扇,想要赶走停留在脸上的潮红。“百年前的那个人,好像又出现了”她将那根金簪放在他的面前,语气吊儿郎当的“红蕊的海风车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主人,而那人现下应该还在西海沉睡”“现下除了那个人,呵!我实在是想不到谁还能有这个东西了”青君深深的看了金簪一眼,口气嘲讽。
云昇拿起金簪细细的看了看,眸色深沉“断念咒,确实是他,除了他也没人能切断事物因果,让人无从寻他”
“一百年~”云昇乌黑的瞳孔看了看天空,空中飞过几只惊鸟“他也快要忍不住了”
第二日晌午,木白懒散的靠在桥头阑干上,看着手里把玩的金簪若有所思。想起青姨把金簪交还给自己时的场景,她不禁陷入沉思。
“哎呀~瞧我们白白哭丧着脸那样”青君团扇遮脸故作吃惊“不知道的呀~还以为你又错付了衷肠捏~”
“那有!”木白跺脚反驳,小脸爆红。
“哈哈哈哈哈哈~”青君笑的花枝乱颤,抽空捏了一下木白肉嘟嘟的脸。
“也是~”青君眼波流转“你现在还小,又哪知道什么叫喜欢?”
“唔~”木白气红了脸。
“喏~金簪先给你~”将手中金簪交与木白“貌似是个很精明的小娘子呢~若是她不同意就私自见她,小心会被咬两口哟~”看着木白黯淡的脸色,青君偷偷笑了笑“或者你跟他说,只要你戴在头上,那小娘子一定就会出来,毕竟没有女孩儿喜欢看到自己的首饰出现在别的女孩儿身上”
“哦~”木白焉焉回答
“如果那个女孩儿想要挠你,青姨第一个饶不了她”
“哦~”有气无力
“哎呦~我说呀~”青君捏了捏她哭丧的小脸“以后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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