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羲的这场婚礼,注定万众瞩目。
距离婚礼开始倒计时越近,东方炽、东方凌和纳兰轻尘就越紧张。
他们三人每人的马车、婚服都是量身定做,据说是君羲根据他们的性格熬夜设计的。
君羲下令,要举办一个盛世婚礼,朝堂大半文武百官都参与其中。
如今快接近收获成果的时候,文武百官也紧张,不知道这场婚礼的排面能不能配得上君君羲太女的身份,更不知道太女殿下会不会喜欢她们的布置。
至于白渊和涂山烈,则是羡慕嫉妒得心里酸成醋海了。
涂山烈心情不爽,正巧涂山靖被他抓回了府中地牢,涂山烈每每心情不好就会去地牢“看望”涂山靖。
涂山靖完全就是靠一口气吊着,到死不活,想死死不成,想活也痛苦。
他双手被吊在上方,脚尖只能微微接触地面,身上都是鞭子、烙铁、针具……用刑过后的痕迹。
他一向嚣张的眼神如今变得死灰一片,看到涂山烈又来了,才转动了几下。
“呵,怎么又来了……王弟,你真可怜。”
涂山烈憋着一口气,也不言语。
涂山靖在狐族族人眼中已经是一个私人,他怎么折磨涂山靖,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抽出一旁的铁针,针由细到粗,上面残留着血迹和脏污,是一种残酷的刑罚。
涂山烈打开牢门,手中捏着一根小臂长的针,冷漠的眼神落在涂山靖身上,似乎在考虑从什么地方扎下去更疼。
涂山靖最怕的就是针刑,他这一生本是在万千宠爱中出生,得狐王母妃宠爱,在被涂山烈整治之前,没吃过苦。
这段时间,涂山烈硬生生踩碎了他的傲骨,涂山靖开始后怕,他刚刚嘴硬什么……
涂山烈心眼子小得很,涂山靖是真的怕了。
“别、别过来。”
涂山烈垂眸打量手中的长针,没有理会涂山靖发抖的乞求。
他漫不经心靠近涂山靖。
“你在发抖?怕了?”
涂山靖能不怕吗?他甚至想过一**之,也算解脱了。
可他下不定**的决心,每每想着咬舌**都狠不下心,所以,他只能在地牢里苟活,期待涂山烈能给他一个痛快。
锁链晃动,涂山靖被限制住自由,再怎么动作,也逃离不开方寸之地。
“别过来,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王弟,算我求你了……”
涂山靖看着距离皮肤距离极近的针尖,瞳孔缩成一个小孔,想起了被针支配的恐惧。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涂山烈“呵”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针尖刺入皮肤,痛得涂山靖惨叫出声。
“啊!!!”
“涂、山……烈,你不是人!”
涂山靖断断续续地谩骂着,就希望触怒涂山烈,给他一刀抹了脖子。
痛痛快快**,也比他现在这样毫无尊严地活着好千倍百倍。
涂山烈**去第九根针,耳边的惨叫声和叫骂声惨淡下去,涂山靖已经奄奄一息,没力气叫骂了。
他眼球灰败,像一条死狗。
涂山烈忽然觉得没意思,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折磨涂山靖来发泄他心底的不爽。
说到底,涂山烈不敢去面对君羲对他冷待的事实。
他没有追过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把人追回来。
白渊的失败更是让他畏惧不前。
明天就是君羲大婚,同娶三位夫郎进门的大喜日子。
所以,涂山烈才会彻夜难眠,心脏里像是住着一群可恶的虫子,啃食着他的心脏,痛得他难以入眠。
铛!
铁针落地,涂山烈抽出腰间的长剑,冰冷的剑刃横在涂山靖脖子上。
“如你所愿,王兄。”
涂山靖一心求死,真到了要被涂山烈杀的时候,却发现,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想开口求饶。
“王弟……不……”
涂山烈抿唇,手起剑落。
“太迟了。”
鲜血涌出,涂山靖连捂住脖子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嗬嗬嗬”的气音,渐渐断绝了气息。
涂山烈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用手帕擦拭着染血的长剑。
狐越和狐青在牢房门口,只听到涂山靖惨叫声,再是惨叫声平息,扭头用余光瞥了一眼,心里一惊。
王上……怎么有种平静的疯感?
在这么下去,他们怀疑,涂山烈会真的变成一个冷血无情的疯子。
但感情的事,他们也帮不上忙。
只能在心里祈祷,涂山烈快些把君羲哄好,两人甜甜蜜蜜,也省得王爷发疯。
涂山烈走出地牢,冷声道:
“拉出去,草席埋了吧。”
“王上……”
狐越和狐青刚想跟上去,就听到涂山烈道:
“不必跟上来,寡人自己一个人静静。”
狐越和狐青止步,任命地去找草席埋人。
“啧啧,靖王之前也是王城里横行霸道、仗着狐王宠爱胡作非为的纨绔王爷,现在**,只能草席裹身……”
“谁说不是呢,平民尚且能有一口薄棺葬身,堂堂王族子弟……也是唏嘘。”
“行了,别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快干活吧。”
“……”
涂山烈此刻走在王城中,繁华的王城在深夜显得寂静无声,世界上好像只剩他一个人。
他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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