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垂着头,无力地跪坐在地一只手被镣铐牢牢锁住。冰冷的金属在皮肤上磨出了一圈红色。
这里阴暗潮湿、毫无人气。只有她一个人被锁在这里。然后毒气室里的气体很快就会带着死亡钻进她的口鼻。
但是……
宫野志保的右手紧攥成拳,左手掌心里握着的是唯一的生机。
她抬头扫视一圈周围恍然之间好像看到毒气室门外一闪而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谁?
宫野志保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折磨人的气体让她没办法再过多思考。
毒气室门外。
注意到宫野志保抬头的瞬间清原晟凛迅速转开身。再回头去看时身穿白大褂的女性已经不见了。
他没有久留,径直摸向毒气室连通外界的通风口。
然后在那里看到了趴在地上挣扎着往外挪动的女孩。也许是A药的副作用,她看起来非常痛苦。
清原晟凛没有再往前,只是亦步亦趋不远不近地缀在人后面。
宫野志保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她只是咬紧牙关,一寸一寸地往阳光下爬去,步伐坚定毫不迟疑。
工藤新一。如果能和那个人联合的话,也许会有转机。
宫野志保是这么想的。思绪混乱间她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前段时间明明还好好的姐姐突然之间就叛出组织,然后被琴酒处决。
一向对她抱有仇恨心理的贝尔摩德也趁机落井下石,提出那种提议甚至还得到了上面的同意——她的反对毫无用处。
组织对她产生了疑心也许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榨干她的最后一滴价值再让她去死。
一夜之间她就失去了所有在这个可恨可怖的组织里的依靠。
宫野志保往前的身影开始摇摇晃晃。
大概是在毒气室关太久了,体力完全跟不上。
清原晟凛跟在后面,眼看着人马上就要往前栽倒,他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然后抱起来再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对方身上。
宫野志保完全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捉到怀里她下意识地揪住对方的领口。
“……杰弗里?”她有些恍恍惚惚。果然之前在毒气室外面闪过的人影就是杰弗里吧。
“志保我在。别担心。”清原晟凛有些心疼温和地拍了拍怀里人的背
没想到宫野志保却突然惊慌失措地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
志保?”他有些疑惑,但并没有松手。
宫野志保拼命折腾,却完全挣不开这个男人的手。到后面折腾累了,她才自暴自弃似的选择躺平。
“杰弗里,你要叛逃吗?”她问。虽然不知道杰弗里是怎么确定她是宫野志保的,但毫无疑问,对方现在的行为已经把他自己暴露在了危险之下。
“小志保觉得呢?”清原晟凛随意回答了一句,脚下丝毫不慢。
“……我不知道。杰弗里,我不知道。”宫野志保再度陷入迷茫。这个像她哥哥一样的人,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的。
你觉得他安分的时候,他能突然给你把房顶都给掀掉。你觉得他闹腾的时候,他又似乎很听话,无论安排什么任务都会完美完成。
既善良又邪恶,既温柔又野蛮,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对方。
但唯一确定的是,他绝对不会对她和姐姐出手。
“杰弗里,姐姐死了。”宫野志保窝在哥哥怀里,难得显出脆弱。
“……嗯,我知道。”
“我打算去米花町那边。那里也许会有……的办法。”宫野志保低声道。
“好,我会送你过去的。”
“你呢?要一直待在这里吗?”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揪住他领口的手力气大得惊人,“继续留在这里,你会死的。”
“嗯,我知道。”
宫野志保惊愕地抬头。清原晟凛笑着一把把女孩的头按下去,塞回外套底下。
“好啦,别担心。”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宫野志保却没那么容易被安抚,她反而更加激动,“你知道你还……!真的会死的!”
“别担心别担心。说了没事的,相信我就是了。”
一米八的大个子怀里抱着小小一团,轻快地走在路上,轻松地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
此时,暗沉的天空好像终于承受不住乌云的重量,任凭哗啦啦的雨水倾盆而下,浇了大个子一头一脸,大个子怀里的小团子倒是被保护的还不错。
清原晟凛毫不在意,踩着泥泞,继续欢快地往前走。前段时间他才送小侦探来过一趟,这次也确实是轻车熟路了。
要是让熟悉他的人看见,恐怕会惊讶的合不拢嘴吧哈哈。毕竟以前是个那么白痴的路痴。
清原晟凛心情有些放松。计划进行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了。
“到了,是这里吧。”清原晟凛把人放下来,顺便用又湿又脏的外套随便擦了擦脖颈和脸。
“嗯。”宫野志保抿着嘴,神色复杂。
“加油志保,你可以的,我就送你到这,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出乎宫野志保的意料,清原晟凛很干脆地放手了,没有打算干涉更多的样子。
她还以为对方会像老妈子一样念念叨叨嘱咐她一堆东西。
“志保,不用想太多。想休息就休息,不一定要做什么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清原晟凛走出几步,又回头。
“反正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宫野志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按响了工藤家的门铃。
另一边,在制药研究厂门口等待多时的贝尔摩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看了眼姗姗来迟的杰弗里。几年过去,这个少年就像被精心养育的幼苗一样茁壮成长,并且成功地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棵幼苗的成长浇灌的是血,埋葬的是光。
对方似乎很倒霉的没带伞出门,浑身上下淋了个透心凉。湿哒哒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连带着眉眼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漂亮的灰蓝色眼瞳弯了弯,清原晟凛没什么歉意地道了个歉。
“抱歉抱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现在也还不晚吧?”清原晟凛眉眼弯弯,绅士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贝尔摩德并没有追问对方遇到了什么事。毕竟在这个组织里,有秘密很正常,探究秘密的人反而不怀好意。
“不晚,大概也就迟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吧。”贝尔摩德很有闲情逸致地开了个玩笑,“不过这份等待也是值得的,毕竟很难看到这种类型的傻子。”
清原晟凛笑而不语,没接这个话茬。
制药厂的地下室才是酒厂真正的实验基地。宽阔而又冰冷的白色房间,走来走去的穿着白大褂的人,机械运作产生的噪音,还有偶尔传来一两声的喊叫声。
两人都换上了同样的白大褂,在各个实验台之间穿梭。贝尔摩德神色不变,对这个地方显然是熟悉得很。
清原晟凛注意到有些实验台上摆放的材料。人体切片一类的。各种器官的组织切片,甚至还有一两颗泡在组织液里的眼球。
“你感觉这里怎么样?”贝尔摩德似乎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心试探他的反应。
“很不错,很新奇,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虽然他见过类似的,但绝对比不上眼前展现的这些实验。无论是规模还是残忍程度,难以望其项背。
“听说你对生物学这一类还挺有研究的,那么作
为特殊的研究人员,可得好好加油才行了。
清原晟凛难以说明这个笑声里面是幸灾乐祸多一点还是厌恶憎恨多一点——亦或者怜悯同情多一点,总之他从善如流地回答道,“交给我吧。
这个回答让贝尔摩德多看了他几眼。
“壮士断腕,破釜沉舟,不得不说还是挺有魄力的。也许可以期待你赶上琴酒那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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