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干什么?演戏吗?
林听涧疑惑地瞥了一眼靠得很近就快要抱在一起的宋鹤眠和许呦。
薄薄的冰在两人的脸颊中央升起,宋鹤眠被凉得一哆嗦,立即松开了手,望向没什么表情的林听涧。
“情报。”林听涧将主任的口供材料递给了她们。双手环抱在胸前等着她们的情报。
“姐姐,姐姐,这就是那个大人物吧。”许呦肘击了一下宋鹤眠,俯在她旁边悄悄耳语着。
“这位是我们学校的林教授,我的高数老师。”宋鹤眠弯了弯眼尾,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管理局医疗部的许呦。”
林听涧瞥了许呦一眼,点了下头。许呦明面上甜甜地笑了。
暗地里,紧紧抱住了宋鹤眠的手臂,往她怀里凑。
宋鹤眠疑惑地看着她,许呦眨巴着大眼睛,抖了一下,委屈巴巴地做着口型。
姐姐,我冷。
她第一次见林听涧也觉得冷。无奈,宋鹤眠默许了许呦的动作。
“作业。”沉默寡言的背景板冷不伶仃地道了一句话。
宋鹤眠身体一僵,她想起来了。第一节课的时候她说了,作业当天做当天交,昨天就截止了。
“老师,这属于不可控因素,不能怪学生吧。”
林听涧收回了眼神,淡淡道:“补交。”
宋鹤眠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哼。许呦悄悄地用嘴巴做着口型。
“这怎么能怪姐姐呢,又不是姐姐的错。”
“姐姐都这么累了,她关注的居然是作业。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姐姐。不像我。”
好了,还在灵域里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宋鹤眠警告地瞪了许呦一眼。许呦立即闭紧嘴巴,眨了下眼,表示自己什么也不说。
看完林听涧带来的情报,宋鹤眠再简单汇报了一下她们这两天的成果。
“我知道缚灵一直执着的是什么了。”宋鹤眠将双手环抱在脑后,倚靠在墙边。
“那些关怀下的束缚,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霄月绝望了,她永远摆脱不了那种生活,从小到大,没有责任的父亲,严重越界的母亲,已经畸形的她。甚至还要延续到她女儿的身上。这是她无法接受的。”
“许是一时想岔,她一步步朝湖心走去,感受着湖水漫过自己的口鼻,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只是,在这混沌的自毁倾向中,夹杂着严重的自责愧疚。她死了,把她当做精神支柱的妈妈怎么办。她会发疯吗?她会自责吗?”
“它想再看她一眼,这就是缚灵形成的原因。它想妈妈了。”
宋鹤眠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怎么评价这对复杂的感情。
“关莉那时应该在学校,看过她的尸体,站在她出事的现场。”
“可能是偶然,可能是刻意。灵域将她吸收了进来。这也是灵域的评级为什么会异常的原因。”
“它尽可能收敛了自己的戾气,不吓到它的母亲。”
“甚至为了她,打造了这样一个灵域,让它母亲忘记它的死亡,过着鸡毛蒜皮的日子。它理解中它母亲喜欢的日子。”
“女儿陪伴在身边,丈夫相拥在枕边,吵闹又幸福的日常。”宋鹤眠将自己的猜想托盘而出,随后望着沉默的两人。
林听涧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反对。
许呦则一脸的不高兴。
“这就是姐姐冒这么大的风险获得的信息吗。”
她看了宋鹤眠一眼,垂下眼帘,眼眶悄然红了。
稍微一想就知道,宋鹤眠是以自己为代价,换取这些信息的。若不然她当时怎么会被同化的那么厉害,几乎忘记自己是谁了。
宋鹤眠点了点头。
落日的余晖洒在教学楼上,又是一个傍晚。又是一具惨烈的尸体。
一模一样的跳楼时间、跳楼地点,一模一样的人。
宋鹤眠瞧着那张狰狞的面皮,勾了勾唇角,笑了。
“你好,宋鹤眠。或者我应该叫你,陈霄月。”
面皮随之一僵,而后,砰,砰,砰,无数人的脸交替变换,覆上了宋鹤眠的脸,同时炸开。
炸开后又分裂出更小一点的宋鹤眠,再次在她面前炸开。无穷无尽也。
身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宋鹤眠宛若冲锋的战士般,一窝蜂地朝她涌去,揪着衣角踩过肩膀,撕咬着她的面容。
已经看过此类场景的宋鹤眠居然习以为常了。
她忽略了那些异样,遏制着自己本能的攻击反应,任由那些小东西侵蚀啃咬陈霄月脸上属于她的脸皮。
将困扰压倒你的记忆传给我,让挤压泯灭你的痛苦侵蚀我。
我就是你,我们共用一体,我们感同身受。
我接受你的痛苦、你的不甘、你的怨恨。
我爱着你爱的人,恨着你恨的人,我们有同样的记忆,同样的情绪,同样的家庭。
我同样爱着我们的母亲。
覆在脸上的面皮被啃噬得支离破碎,小东西密密麻麻地爬过,留下的是血肉模糊的惨状。
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裸露的肌肉与前头的碎肉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
宋鹤眠将覆盖在脸上的死皮搓掉,露出那张完完全全属于陈霄月的脸。
周围的一切异样都消失了,仿佛一切都是她高三学疯了的错觉。
微风不燥,月光正好。她过着最平常不过的校园生活。
“月月,月月,这道题怎么做啊,你教教我呗。”
“陈霄月,这道题老师上课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你怎么还是做错了。”
“月月,你手臂上怎么有指甲印,看上去好疼啊。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说,我们是好闺蜜。”同桌褚平莹担忧地瞧着她不小心裸露在外的胳膊。
陈霄月下意识将袖口褪了回去,将这个连妈妈都没有注意到的伤疤遮盖住了。她笑着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学得有些累了。我在学校都与你待在一起,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我是陈霄月,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三生,过着比鸡起得早比狗睡得晚的日子。
这很正常,每一个高三生都是这么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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