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成安呐,大早上就有人给你送东西啊?”赵姐略带调侃的语气,拎着一个果篮一扭一扭地走进了办公室。
唐成安轻笑了几声,起身接过果篮,拿出里面放着的纸条,剩下的水果交代赵姐都拿去分给其他清洁人员吃。
赵姐一边应下,一边又有些好奇地问:“谁呀?”
唐成安抓着纸条的一角,在赵姐面前挥了挥,微微勾起嘴角:“是梦梦。”
“哎呦,就最近闹得可凶的那个李家?”赵姐一听立马重新坐下,两眼放光,八卦地想打听更多消息。
唐成安对赵姐的八卦程度有些无奈:“是呀,人家现在已经不闹了,打算好好过日子呢。”
自从那次离家出走以后,李梦一回去就乖乖听了唐成安的话,找到她妈妈好好谈了自己的想法,也表示能理解妈妈的难处。
母女俩就这样抱在一起痛哭,放下了之前所有的误会和矛盾,一家子又重新变得和和美美。
听说前几天李梦还特地去了她爸爸的墓前,用心上了几炷香,神神叨叨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好像是……
不客气?
“一家人的,哪有那么多仇啊恨啊的,把话说清楚就好了。”唐成安默默看着李梦写给她的纸条,把它夹进了笔记本里。
赵姐看她要走的样子,可口里还包着刚咬下半边的苹果,只能含含糊糊问道:“嗯?你这是要去哪?”
唐成安轻拍赵姐的肩膀,歪个脑袋咧着嘴回答:“我去开会啦,你想吃什么就在我办公室里随便拿啊。”
“哦哦,小,小心那些老家伙。”赵姐还是不放心叮嘱道。
唐成安不光是乐兴唯一的女性经理,也是最年轻的经理。
所以每次开会都会被夹在那群自视清高、满脸肥油、虚假伪善的“老油条”里,其他人都很为她担心,怕她被他们捉弄或者针对。
但这个当事人每次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满脸轻松。
大家都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个呆头鹅,估计被人针对了都不知道,只能替她干着急。
这次会议是魏寻主持,主要是为了介绍酒店刚刚修缮完成的管理系统的操作方式。
唐成安虽然只是财务部经理,但不知道这位唐长老有什么神通,一般开会都能粘着老余坐在右手边,两个人还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不知道聊些什么。
其他部门经理自然看着不爽快,私底下都称她“小妲己”,认为她多半是在妖言惑众。
恰好这次会议老余缺席,坐在底下的老家伙们就镇不住了,觉得魏寻年纪轻轻,居然还能有资格给他们上课?
于是一个个满脸不屑,没听多久就开始摆架子摔笔,双手插在胸前,往后一靠,二郎腿翘得都要到桌子上了。
“不是,怎么这么麻烦?”一句不耐烦的抱怨直接打断魏寻的介绍,好像这样能显得自己高人一等。
魏寻也是好脾气,还是耐心解释:“刚开始不熟悉可能是很难适应,但是之后……”
“哎呀,我说你们小年轻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我们都不太会用电脑,哪里还能搞清楚这个什么大数据啊?”还没等魏寻说完,另一个刺耳的声音从其他地方又冒了出来,“而且现在不是已经很方便了吗?”
“方便什么?方便你们又钻空子拿钱啊?”
魏寻是个呆子,但唐成安可是个暴脾气,听见这些老家伙在下面阴阳怪气就咽不下这口气,也是有样学样,不留情面地怼了回去。
说完也怒摔笔记本,抓着钢笔用笔尖对着旁边的老家伙们,表情狠恶。
“我告诉你们,首先,这事是老余点头答应的,你们没资格做主,”唐成安抬起眼睛扫视这些坐在办公椅上好吃懒做的猪狗,“如果你们不介意以下犯上,我也不介意在你们黑料上再添一笔。”
被她这么一恐吓,那些老家伙也没了声响,这才让魏寻顺利讲下去。
会议大概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刚一宣布结束,吃亏的老家伙们就拿起笔记本灰溜溜跑走了。
唐成安看着他们鼠窜的背影露出鄙夷的神情,默默走到投影前面帮魏寻收拾器材。
“刚才真是多谢。”魏寻看着唐成安,笑得温柔。
“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罢了,你也是,太好欺负了吧?发个火吓唬吓唬人呀。”
唐成安刚准备抬头教训魏寻,外面的光线便透过会议室的落地玻璃窗照了进来,打在魏寻周边,围了一圈暖金色的光晕。
虽然还是不变的穿搭,但是此时的魏寻比起刚回南州的那会儿精神了很多,有时唐成安会不自觉恍神,幻想魏寻重新变回熟悉的少年模样。
魏寻生过气吗?好像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他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
即使自己小时候对他那样死缠烂打,魏寻的语气也永远都是那般平和安静。
此刻光线柔和,却也照清了魏寻脸上的绒毛,还有鼻梁上淡淡的“黑痣”。
“你鼻梁上的这黑点真的是去不掉了吗?”
唐成安看着看着入了迷,一只手不自觉轻轻触上了魏寻的鼻梁。
也许是指尖感受到眼前人渐渐上升的温度,她忽然意识到行为的不妥,触电般把手收了回去。
两个人也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有默契地低着头,自顾自地整理铺在地上的数据线。
好在姗姗来迟的余老板及时“救场”。
不过他看到唐成安也在,先是愣了愣,又找了个去办公室拿礼物的牵强理由把魏寻拉走了。
魏寻乖乖跟着余老板来到办公室,刚进门就被余老板扯到电脑前。
“小魏你来看看,我,我这界面怎么成这样了?”
余老板也没用习惯电脑,魏寻新安装的程序他根本搞不明白,只会乱点一通,结果害得应用运行出错,整个人对此束手无策。
“问题不大,要是您刚刚来了培训会就知道怎么操作了。”魏寻边说边在键盘上按了几个按键,屏幕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
“哎呀你别说了,就是因为忘了今天培训会这事,刚刚见到成安都心虚得很,不敢看她。”
魏寻看余老板如释重负一般倒在老板椅上,抓起茶杯猛灌一口,不免觉得奇怪:“余老板,您怎么这么怕成安啊?”
余老板听了浅浅叹了口气,紧抿嘴唇摇摇头:“我哪是怕她啊?我那是欠她的。”
魏寻痴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眉毛微微颤动,看着一头雾水的样子。
余老板身子往前一探:“她没跟你说过啊?”
魏寻表情困惑,摇了摇头。
“那是前两年的事了,你先坐。”余老板做好讲故事的阵仗,招呼魏寻坐下。
大约是2003年夏末,当时正好碰上余老板和他妻子去外面谈生意,家里没人,他就把他儿子小宝放在了酒店里托员工照看。
“我小宝可乖的很咧,也不用人陪,一个人就可以在办公室里玩。”
说着余老板还自豪地冲魏寻露出炫耀的表情,只不过没一会儿又沉了下来,
“就是因为不需要人一直照看,所以身体不舒服也没人发现。”
据说当时是有个保洁人员偶然从门上的小窗看进去,才发现小宝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又呕又吐的,整个人都已经软绵绵的站不稳了。
但是那段时间也是非常时期,非典刚刚过去,人心惶惶的,小宝的症状看着和非典很像,所以即使门外聚了一堆人,也没有一个人敢开门。
最后整个酒店只有唐成安一个人二话不说揣着两个口罩就冲了进去,帮小宝擦干净嘴角后便不顾一切抱着他奔向医院。
那一年非典的冲击就算在两年后的今天也难以忘却,即便在国家努力下控制住了局面,大家依然感到后怕,所以一路上根本没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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