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红伏在他的肩头,指尖绕着他的一缕青丝,懒洋洋地唤:“军爷——好生厉害。奴家屋里那个实不及军爷,这便转投军爷怀抱,如何?”
王槊叫她说得脑中火复熊熊燃烧起来。
“哎呀!”丹红被他一提,惊叫一声,又含戏谑笑意不住喊着,“军爷、军爷!好军爷,饶了奴家吧~”
又闹了一番,屋里暗得不见人影。
王槊面红耳赤抱着丹红走出小楼时,外边太阳已全然落下。
仔细清洗后,一点儿也不觉得饿的丹红由王槊哄着吃了半碗饭,晚间终于饱暖沉睡去。
王槊紧紧拥着她亦陷入美梦中,睡着了唇角都忍不住扬起
翌日早起,丹红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对身旁睡觉老实的大暖炉满意到不行。
王槊伸手亲昵地抚过丹红眉梢,轻声问:“红红,可否许我为你画一次眉?”
丹红当他昨日在旁端详学习得手痒。
但她却不是轻易做人教具的家伙,抓住他的手笑盈盈道:“那可不成,你若是将我这两弯细眉画毁了,我当如何见人?”
不过话锋一转:“除非……”
王槊瞧她狡黠灵慧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又琢磨着什么捉弄他的坏点子。
只听丹红坏笑道:“除非你先叫我画一画。”
王槊被丹红拉到书房,二人只稍稍洗漱过,外罩一身家常的衫子,松泛得很。
“前些日子方夫人赠我一套色彩鲜亮的颜料,说是遇水不掉,千金难买……”丹红一面说着,一面在书房中翻找。
再回头,发现王槊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她故作嗔意道:“怎么?还不替我铺好作画的‘纸’?”
见丹红低头调色,好似全不曾将注意落在他身上,王槊这才颤着手缓缓拉开系带。
蘸饱颜料的画笔游走于如古画底色的浅褐皮肤。
稳稳落下的线条因肌肤的战栗而偏移。
丹红轻拍了一下不老实的“画纸”,小声叱道:“别乱动。”
王槊咬牙,忍着毛茸茸的笔尖带来的无限痒意。
丹红提起笔,端详着自己刚刚描绘的花样,在王槊耳边轻笑道:“人皆道美人为纸作画方得一绝,我今观之,在将军身上作画,亦是极品。”
王槊顿了顿,忽展臂揽住丹红。
他红着脸亲了下丹红的下颌,又问:“你在我背上画了什么?”
丹红笑道:“你猜猜看。”
王槊听这话,立马勾着头张望,脖子使劲往后边抻,也只能瞧见一点儿停在他肩头的蝴蝶蹁跹的翅膀。
他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做着有些滑稽的动作,实在可爱极了。
不过丹红却看他脖子上绷直的伤疤不顺眼。
她拽着王槊的脑袋扭过来,说:“叫你猜呢,怎么能偷看?”
王槊瞧见了精致的蝴蝶翅膀,疑心丹红在自己背上画了一群翩翩彩蝶。
可蝴蝶不在花丛间流连,偏停在他伤痕累累的后背上,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王槊怀着些说不出的心绪,把心里的猜测闷回去,又凑过去讨好般轻吻丹红的唇。
丹红喜欢他细致又小心的亲吻,环着王槊的脖颈回吻去。
她的指尖在后肩的蝴蝶上停留片刻,又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与作画的记忆摩挲着一片片纤柔的花瓣。
生动的牡丹像是扎根在这麦色的皮肤里,舒展的叶片遮住了一道道伤痕,开出娇艳灿烂的花朵。
丹红的画是在方夫人房中草草学习的,虽微有形但匠气太重,平日少拿出献丑。
今日在王槊背上作这一幅穿蝶牡丹,花儿好似吸饱了王槊的精血,妖娆地怒放着,落在王槊肩骨上的一对彩蝶也随着他呼吸微微颤动,产生振翅欲飞的生机来。
纠缠时不知谁碰倒了窗撑,书房的窗户“砰”一声闭合。
明亮的日光隔绝在外,房间内却暧暧升温。
丹红抱膝坐着,没有低头看王槊,仰着头虚焦,哀哀地低咛,每一声都像是从骨头缝里挤出来的。
王槊小心收着牙齿,避免磕伤丹红,眸子里满是痴迷与专注。
可惜他再小心,耐不住丹红是个翻脸不认人的,到后边受不得,便一脚踹在王槊的肩上,要将他抵出去。
可惜王槊属石头的,自岿然不动,直到把牡丹花儿凿烂了,吞下清甜的花汁,才凑上去亲吻丹红。
丹红讨厌花汁的怪味,虽不剩多少力气,依旧抵着他的脑袋不许他亲过来。
无奈王槊只得单手倒一杯桌上的凉茶,匆匆漱过口后,再勾着丹红的舌儿吮吸。
丹红靠着王槊的肩,低头瞧见一粒汗珠随着动作的摆动滚下去,骨碌碌滑过牡丹花的花瓣、花蕊,顺着花茎没入扎根的地方。
滋润这朵盛开的牡丹花。
她忽然难耐地转头咬住王槊的耳朵,断断续续的“唔”声清晰可闻。
颜料撒了一地,素衣上也沾染到,甚是荒唐。
丹红没得丁点儿力气,撑着脑袋看王槊蹲着收拾地上一片狼藉,身后那幅穿蝶牡丹经过一番激战,纵是遇水不化的颜料,也保不住清晰的线条。
不过微微化开的色块,倒像是这幅画长进王槊的身体里。
她其实听见了。
而且上次也听见了。
在最后的时刻,王槊伏在她耳侧放轻到近乎哀求的话语。
但她放空的模样,佯装什么都没听到。
清清醒醒的时候他却是一个字都不敢问的。
坊间戏话说,人在床上是什么话都能答应,但做不得数。
可丹红连极乐的时候都不愿意应他一个缥缈的回答,他又怎么敢奢求其它,怎么舍得让这场美梦无疾而终?
待王槊将书房收拾成原状,穿戴整齐后,丹红打了个哈欠,朝他懒懒地张开手臂。
王槊俯身抱起丹红,却将她放到闺房的梳妆台前,找起眉笔来。
丹红瞧他还惦记着给她画眉的事情,轻笑一声,靠在王槊的怀中困倦阖眼,任他施为。
略有些硬质的笔尖在丹红眉间轻轻扫过。
丹红觉得他手挺稳,又想他一向能干,昨儿杵在那仔细观察良久,真上手也应当差不到哪儿去。
——谁曾想这竟是丹红迄今为止做过最错误的论断。
当她睁开眼,被镜中的影像震慑良久。
好半天才愣愣地扭头,盯着心虚撇开视线的王槊。
下一秒,丹红抄起桌上的眉笔就往王槊身上砸:“混蛋!快给我擦了!”
王槊讪讪一笑,握着眉笔上前为丹红卸妆。
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左边右边不停得加,一不留神就从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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