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云一拍手,“这个梦妖妖丹,肯定是霸导留给我的,它有事下线了,所以给了我这个,这样,没有它的辅助,我也能在梦境里完成演戏大业。”
靳清云自信满满地推理。
涂溪山勾起的唇角,缓缓拉平。
哦。
“这个梦妖妖丹怎么使用的?”靳清云在虚空探头探脑,“那个鸡精,不对,鸡妖同志告诉我,心想就能事成,我想想看?”
随着他的幻想,虚空平地生出一栋建筑。
雕栏画栋、碧瓦朱甍,回廊曲折月洞幽,阶柳庭柳竹婆娑,一弯细流山塘过,几处花红庭院中,倚窗望日风移影动,凭栏眺月凝练银波……
无比熟悉的老房子在他的意念中,自轮廓一点点勾勒、填充、描色、留白。
“哇哦,”靳清云颇觉神奇,和星际小说里全息创造空间一样一样的,脑子所想,意念所至,尽真实呈现。
“这儿,这儿,得有个秋千架。”
有了新乐趣,靳清云顾不得和涂溪山说话,跑到大柳树下,幻想出一个花藤秋千。
盯着秋千架上爬满的迎春花,靳清云摇摇头,“不行不行,太小姑娘了,还是铁的吧。”
他像只猴子一样在庭院内蹦蹦跳跳,将以前他想做,却被否决的事一一干了个遍。
“这样才对嘛,我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凭什么制止我。”
靳清云又回到庭院,盯着那个秋千架,感到满足快乐的同时,又觉得空虚。
假的就是假的,幼时的自己,没有秋千架,没有小木马,没有游乐场,更没有游戏室。
“算了算了,”靳清云熟练地安抚好自己,“现在的靳家,由我当家做主,等出院,我就给老宅装一个秋千。”
他抬头四望,去寻找被他遗忘了的恩人。
只见颇有历史感的水榭边上,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正靠着栏杆侧坐,他穿着藏青色唐装,与这古拙的歇山卷棚水榭格外搭,河边垂柳依依,点波水翠,那抹藏青色好似意境优美的诗中画里,那道雍容飘逸的身形剪影。
窥不见容颜,但文人墨客的风..流.神态跃然纸上。
靳清云头一次觉得,舒服宽松的丝绸唐装不是老头子的专利,年轻人穿着也格外有风味。
他哒哒哒地跑过去,对涂溪山炫耀道:“恩人,这是我家老房子,美吧?几百年历史了,年年维护,一直没有破败,到现在依旧人气十足。”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园林庭院年年月月都需要维护,不然庭树生长、野草芜生,会摧毁房子的人气,平生荒凉森寒;雕栏朱柱,槛窗门墙,会招来白蚁,会让老房子破败不堪,兼之风雨剥驳,岁月催旧,若不时时维护,沦为断井颓垣,荒古野宅是迟早的事。
而维护园林庭院的钱,并非一比小数目。
靳家能将这老房子维护如昨,除了本身底蕴深厚,也离不开这些年靳家当家人的锐意进取、勤劳致富。
涂溪山见过比这富丽堂皇不知凡几的庭院,桂殿兰宫、九天宫殿更是住腻过看腻过,靳清云家的这栋老房子,评价为一般,都是高估。
涂溪山秉着不打击小崽子的心思,赏脸地抬头看了看。
“恩人,以后也是你住的地方了。”靳清云凑到涂溪山身侧,趴在栏杆上,笑望着涂溪山。
望着他俊美如铸的侧脸,靳清云的手又有点蠢蠢欲动。
涂溪山偏头瞧向他。
靳清云狗狗祟祟动了动的手又歇停了,他避过那双过于锐利冷淡的眸子,望向粼粼湖波,语调轻快道,“恩人,你忘啦,咱们要合演一部戏呀。”
“哦,我又忘了,”涂溪山收回视线,又落到涂溪山身上,“嗨,你眼神太灵动,我总是将你当成了真正的恩人,而不是我幻想出来的幻象。”
“梦妖技能其实挺好的,我一个人就能演完一部戏,不用恩人参演。”涂溪山想起系统给他的剧本,到现在都有些如鲠在喉,忍不住吐槽,“谁家爱人是那样爱的?”
不管一个人懂不懂情,只要他三观正常,思维正常,逻辑正常,就做不出这么癫狂的事。
爱他就使劲虐他,和他成为囚身杀父杀母虐待之仇人?
“幸好不用恩人参与。”
不然,他绝对能登上“一个人到底能恩将仇报到什么程度”的话题榜。
报恩就趁着演戏使劲虐待他?
和剧本里的霸总一般无二的颠。
靳清云自顾自地乐了会,感觉头有点疼。
他嗯嗯太阳穴,又拍了拍疼痛的地方,不解道,“奇怪,我在梦里,怎么还会头疼?”
涂溪山暗道,自是妖力不足以支撑这硕大的梦境,身体反馈示警。
终于可以不用听这小崽子叭叭叭了。
梦妖千余年的妖力,靳清云的肉..体.凡胎自然不能一时半刻就吸收完,如果一时半刻全部吸收,凡人的肉..身.非得被强大的力量撑爆,成一对血水。
哪怕那梦妖妖丹已被涂溪山剔除杂质与暴戾,变得十分温和。
所以,靳清云只能动用一小部分力量。
此时他又是幻化出老房子,又是在梦境里上蹿下跳,能撑到现在,堪称天赋异禀。
这小崽子,与梦妖妖丹,确实十分相合。
见周遭环境隐隐不稳,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靳清云当即知道这梦境又要醒了,他朝涂溪山挥挥手,笑嘻嘻地开口,“恩人,下次见啦。”
睁开双眼,靳清云揉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问:“我睡了多久?”
朗天玄正在游戏里大杀四方,随口应道:“你助理来了,你问他哈。”
靳清云偏头,特助韩力正搬了条小凳子,正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处理公司事务。
他视线专注地落到前方茶几摆放的电脑上,十指翻飞,嘴里还不忘回,“靳总,您睡了半个小时。”
韩力是一个小时前来的,之前他从朗天玄这得到靳清云醒来的消息,就往医院这边赶。
到了后,特安厅的人过来,朗天玄让他到隔壁等待,等特安厅的人走,朗天玄才通知他过来。
彼时靳清云正在睡觉,韩力不好打扰,便先处理手中的事。
靳清云点头,见头不再疼,将手收回来,问:“昨天送我去医院的好心人,查到人了吗?是谁?”
韩力手指离开电脑,惭愧地开口:“抱歉靳总,我没有查到,对方没有留下名字和电话。”
朗天玄结束了一把游戏,这时开口:“我也查了,没查到人,他是用现金替你付的款。”
说到此处,朗天玄禁不住乐,“小云子,你这好心人也是有趣,现在谁还用现金?他倒好,随身带了几万到处跑,就算人高马大不怕人偷走抢走,这么重的钱,拎着也吃力啊。”
是个怪人。
“对了,我遣人查了监控,监控里他出医院后,身形就拐入了小巷,再查,就查不到人了。我怀疑他是那边的人,但我用监控里的截图问了我在那边上班的朋友,朋友说人口登记系统里,没有符合的人。”
“总之,挺神秘的。”
碍于韩力这个普通人在,朗天玄没说得太透,只给了靳清云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靳清云很想说,他不懂。
他无视朗天玄,对韩力道:“既然恩人身份神秘,那便不查了,免得给他带来麻烦,你以恩人的名义,建一个车祸救助慈善项目,凡车祸重伤家庭无力承担后续治疗费用、或者车祸身陨其家属无力抚养老人幼儿的家庭,皆可申请。”
“对了,拿了钱主动制造车祸或者主动求死的人,不给申请。”
虽然不知道恩人身份,没法当面感谢恩人,让他有些遗憾,但他可以为恩人行善积德。
“好的,靳总,”韩力点头,“基金会名字就叫恩人吗?”
靳清云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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