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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永绥吉劭20

小说:

陪我玩!陪我玩!陪我玩!

作者:

就你没奇遇

分类:

古典言情

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天幕微微亮时,韶一安把大殿内的所有木地板全拆了,地板下面是浇筑的水泥,没有地下室,更没有尸体。

无视冷却期,长时间使用天赋能力,他的理智值掉得很快,从98跌到了81,再往下跌就能顺利看见幻觉和异象了。

“什么也没有。”林静仪凝重道。

偌大的佛祠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明显有问题的金身像外,没有任何一点线索,说起来……她疑惑地皱了下眉,金身像长什么样子来着?

她看向坐在供桌上翘着脚,吃菩萨供品的陈磊:“菩萨长什么样子?”

陈磊左手AD钙奶,右手薄脆饼,过得比菩萨还有滋有润:“你自己抬头看,不就行了,那么大一尊金身像立着,你问我?你眼睛不会是有毛病吧。”

头顶?林静仪下意识抬头,突然发现脑袋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固定,她试图挣脱,抗衡之下,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细密的冷汗从额上冒出,她咬牙道:“我抬不起来。”

陈磊吃喝的动作一顿,不信邪地仰头,慈眉善目的佛母面容清晰地映在黑瞳内,他怔了三秒,然后收回视线:“能啊,我能抬头,你落枕了?”

林静仪后背发凉,一整个晚上,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意识到菩萨在头顶,抬头就能看见,她知道殿内有菩萨,也能看见供桌后的莲花宝座,但是菩萨!菩萨在头顶!

认知、思维包括视觉都被篡改了。

她遽然吼道:“韶一安。”

韶一安扒完地板,扒墙皮,冷不丁听见一声吼叫,吓得皮都紧了:“大姐,我耳朵没聋,喊我干什么?”

林静仪深呼一口气,一字一句道:“你抬头看看菩萨。”

菩萨?韶一安愣住,仿佛才意识到大殿内有菩萨这件事,他微扬起脑袋,视野内是金灿灿的莲花宝座,但再往上……他的脖子动不了了。

“草。”他赶忙抓住身旁的郁沅,抬眼珠抬到眼睛抽筋都没抬动,“扶我一把,我脖子动不了。”

郁沅闻言,掌心放到他后脖颈的位置帮他扶住,自身则仰头看向头顶的佛母像,和刚进殿时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一尊死物。

另一头的陈磊吃饱喝足,从供桌跳下来,抬头低头,低头又抬头,好得很:“为啥我能行,你们不行,那大芋圆兄弟也行啊,你们是不是干了什么得罪菩萨的事儿?”

贺久晟默默应和:“我也能抬头。”

韶一安低骂了声,拨开郁沅的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手动把脖颈掰上去,用力到面目狰狞,青筋暴起,但脑袋仿佛被焊死了,一动不能动。

“草草草草草,抽筋了抽筋了。”他连忙松手,低头缓解酸胀的脖子,分外不理解,“怎么偏偏我就不能抬头了,我啥也没干啊。”

郁沅闻言,踢了下脚边的木板:“那这些是哪里来的。”

韶一安对此不以为然:“陈磊屁股坐在供桌上都没事,凭啥我拆两块地板就有事情了。”

“你好歹还拆了地板,我才是什么都没干。”林静仪捂着脖子走到他身边,神情凝重,“最重要的是,我刚刚才意识到菩萨在莲花宝座上这件事。”

韶一安冷哼了声:“你要不说我都不知道大殿里有菩萨,见了鬼了。”

话落,空气安静一秒,两人面面相觑。

韶一安:“我们的认知被模糊了?”

“不止,思维和视觉也被篡改了。”林静仪相对更冷静,她指着能看见的莲花座,“照莲花座的大小来看,金身像的规模不会小,很可能占据大殿二分之一,这种大小的佛像,就算不抬头照理来说也能看见。”

她说着走到大殿门口:“但我只能看见莲花座。”

陈磊听完后,跑到她身边,和她平行站在一起,佛像在视野内起码占据三分之一,他甚至能看见最底下两条托着明灯的铜手臂:“奇怪,那我怎么能看见,菩萨喜欢我?”

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大殿再次陷入安静。

天光渐明,鸟鸣声从后山远远传来,偶尔响起一阵低昂的嘶吼。

“你昨晚没来。”郁沅平静开口。

他走到供桌前,拿起放置在香炉旁边的香,放在烛火里点燃,然后单手插进香炉内:“你、贺久晟昨晚没有来佛祠,我也没来。”

对于菩萨和他们来说,昨晚来的是一只不会说人话的黑猫。

踏入大殿后,林静仪、韶一安和宁云三个人都被佛像吸引过一段时间,但他们自身对这段缺失的时间,浑然不知。

再之后……他无论怎么用动作提示,韶一安都一副看不见的傻逼样。

“你们的认知早在昨晚就被篡改了。”

烟雾从香的顶端蔓延,汇聚成一条细长的线,钻进金身像的鼻内,几乎同一时刻,铜手臂破碎开裂的地方缓缓愈合,只剩下微弱的肉眼不可见的痕迹。

不爬上去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断开过。

“你的意思是,明天我们再来,你们的认知也会被篡改?”林静仪狐疑道。

郁沅面无表情地看着佛像,他今晚的视力很好,昨晚的高斯模糊,此刻清晰又明显,他看了好一会儿,继而收回眼,虎牙抵着下唇,微笑道:“不会,只有你们被篡改了。”

今夜来的人,并没有被佛像吸引。

即使殿内的东西都被拆得七零八落,供桌上的供品被瓜分得所剩无几。

菩萨都没有暴怒着挥舞八条铜手臂把他们撕成碎片。

仿佛一尊慈悲且包容万物的善佛,低垂着眉眼,注视信徒的所作所为,无奈又纵容。

很诡异,比老虎饲养小鹿还要诡异。

林静仪没有想通其中的缘由,看着少年似笑非笑的神情,暗暗靠近了几步,想通过完美共情的天赋,感知他的情绪,只走了一步,陈磊却猛地拉住她。

“明天中午休息,去不去山洞?这里什么线索也没有,但山洞里有。”

少年已然跨过高门槛,走至殿外,林静仪甩了两下扒拉住自己手臂的桎梏,没甩开,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忍着脾气道:“你不是说山洞里很危险。”

陈磊乐呵呵地笑着,手里已经不知道第几瓶AD钙奶:“我一个人是危险,但人多,相互有照应,那还怕什么牛头神鬼的。”

韶一安紧跟着郁沅出大殿,院落里的庭灯经过整晚燃烧,已然熄灭,沉沉的黑从天空褪去,深蓝若隐若现,西边泛起微弱的橘光。

后山里的鸟鸣此起彼伏,清脆中带着嘶哑,像一场声势浩大的音乐会。

“你还要继续跟着杨家莺?”

郁沅脚步一顿:“不然呢?”

韶一安急了:“在村口时,小胖妞说过杨家莺曾经杀了村主任的儿子,连尸首都没找到,而且你不觉得村子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吗?”

郁沅来的第一晚开始就跟着杨家莺了,看见的比韶一安知道的还要多。

村民们畏惧她,小孩们讨厌她。

就像小胖妞常常放在嘴里的那样,这是一个不自知的小怪物。

但目前而言,他三分之一的线索都来自小怪物,她对玩家们的大学生身份深信不疑,就连快五十岁的林静仪,她都没有半点怀疑,天真地认为是林静仪比较努力,所以大器晚成。

然后坚持不懈地问他学校的名字,试图单方面避雷的这所不存在的大学。

而给玩家们发布任务的村主任和村民们,显然没有把他们当做真正的大学生看待。

他不相信1998年的大学生,村民们会毫无顾忌地让他们早五点下田,晚七点回家,甚至午饭都只能在田埂解决,太不合逻辑了,一户两户或许能理解,比如家里长辈生病无法下田,比如实在太忙了走不开,秧苗再放下去会坏。

他曾经站在村里最高的屋顶俯瞰田野,除了他们所在的水田是秃的外,其他水田绿油油一片,就算没有秧苗,也有其他农作物。

这是特意为玩家们留出来的水田。

白天辛苦干活,晚上累得倒头就睡。

等十四号祭祀日来临,他们就是屠宰场的猪牛羊。

“管理局的人对我的态度不是也很奇怪。”他微笑着看向韶一安,虎牙尖轻抵住下唇,眼眸半弯,里面却丝毫没有笑意,“副本内越是特殊的人,身上所携带的线索越多,没有人告诉过你?”

韶一安沉默了下:“我不是那个意思。”顿了顿,他又道,“我只是觉得她很危险,她看你的眼神和用词都让我很不舒服。”

郁沅微歪着头,琥珀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小孩子对新玩具有占有欲,这很正常。”

“你……”怎么能把自己是玩具这件事,说得毫无芥蒂。

郁沅耳朵动了下,视线转向院落外枝繁叶茂的山体:“你要庆幸的是,她脾气不算差,我小时候得到玩具,如果有人要跟我抢,我真的会弄死他。”

韶一安:“……”

他想骂人:“意思是我还要谢谢她了。”

郁沅弯起的眸内多了一丝笑意:“我的意思是谢谢你跟她抢我,但之后不要这么做了。”

韶一安怔住,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抬手挠了挠凌乱的银灰色的短发,“啧”了声,才道:“真矫情,搞得我多想抢你似的。”

凌晨五点,从佛祠里回家的大学生们迷迷瞪瞪的扛着工具,出发去田里插秧,除了睡整觉的宁云外,其他人怨气重的堪比人形厉鬼,恨不得当场发疯炸了水田。

村尾的一栋自建房外,一只黑猫灵活地跳上侧边的空调外机,再从空调外机跳进阳台,爪子推开阳台门,是阿妈和阿爸的房间。

空调还在运作,房间异常凉快,和外面简直是天差地别的温度,他抖了抖全身的毛,跳上床头柜,低头看着熟睡的两人。

诡怪陷入睡眠时,像两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杨爸杨妈昨天从早到晚一直在找他,临睡前还在嘀嘀咕咕地说明天再去后山找找有没有新鲜的碎尸块,一副见不到人要见到尸体,见不到尸体要见到残肢肉末的模样。

【找不到会怎么样?】

【会找到的。】

兽化后,虽然高度近视,但听觉和情绪感知变得尤其灵敏,杨爸杨妈在说这句话时语调很悲哀,仿佛找不到他,倒霉的将是杨家莺,所以拼尽全力有一丝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都不愿放弃。

就像林静仪受伤,小胖妞比他们玩家还要着急一样。

为什么呢?

今天是进入副本的第三天,S级的升级流大副本,至今无一人死亡,就连第一晚被诡怪拖走的胖子,脱离玩家群这么久,竟然还活着。

除了第一天林静仪碰到变异黄鳝受伤,他们所在的水田,几乎没再出现过任何变异物。

就算有,守在田埂上的小胖妞也会第一时间冲下田,把变异物全部弄死。

安全的仿佛不在副本内。

而且据他观察,杨家莺家里很有钱,是远超其他村民的有钱,至少韶一安和林静仪家里连抽水马桶都没有,墙面是偏粗糙的腻子粉,屋顶偶尔还会漏雨。

杨家厕所不仅全部贴了瓷砖,马桶浴缸一应俱全,就连空调都装上了。

而且一楼有个小书房,里面有一台似乎是二手的大屁股电脑。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阿妈舍不得太阳能里的热水,经常用柴火烧水再提到厕所里备用。

他悄无声息地看了很久杨爸杨妈的尸体,然后跳下床头柜,开始搜索房间,兽化的好处大概是他可以不发出任何声音,坏处是非常不方便,尤其是视力,需要贴的极近才能看清,更别说抽屉拉动时,轨道上的轱辘会叫。

明面上找了一圈没找见,他迈着步子,跳起来,用前爪勾住门把手,门晃晃悠悠的打开,离开后腿踹一脚,门“哐当”合拢。

穿过走廊,就是杨家莺的房间。

他离开前给门留了一条细小的缝,方便无声无息地回来。

然而挤开门,却看见本该在床上睡觉的女孩,面朝门口直挺挺地坐着,虽然看不太清表情,但莫名地他感觉后背有点儿发凉,毛似乎竖起来了。

杨家莺醒很久了,窗外吵人的鸟还没开始叫的时候就醒了,然后她就发现睡在枕头边上的杨喵不见了。

枕头冰凉一片,也就是说她睡着没多久,杨喵就跑了。

又一次逃跑。

在她尝试信任它,扔掉锁链后,给她留下了几根黑色的猫毛。

果然笼子更适合杨喵。

自由什么的,对于一只随时随地会异变的猫来说,很多余。

就在她思考是现在把它抓回来,还是天亮再去抓,门被推开了。

微弱的光源和杨喵小小的身影一起出现在她的视野内。

“……”

郁沅抬起的前爪迟迟没有落地,他歪着脑袋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杨家莺,在考虑转头跑,还是跳上床假装这件事没发生过。

安静的僵持中,杨家莺率先让步:“过来。”

抬起的爪子终于落地,郁沅两三步走到床尾,跃起,轻巧地落在被面上,夹着嗓子轻轻地叫了声:“喵。”

杨家莺从被窝里爬出来,搂住后抱到怀里,外层的猫毛带着早晨特有的寒意,她用温暖的掌心上上下下摸了好几遍,问道:“你去哪儿啦?”

“喵。”郁沅下意识地想舔爪子,想起自己走过泥地,有点嫌弃。

发觉他会主动回来,杨家莺气消了一大半,她用额头蹭了蹭杨喵的额头,然后抱着他重新躺进被窝里。

笼子什么的,确实很多余。

“你见到阿哥了吗?”

郁沅熬了一整晚,此刻昏昏欲睡,听见这话心徒然一紧。

“喵?”

杨家莺似乎只是随口一问,没有要从它的嘴里得到答案。

“阿爸和阿妈找不到阿哥了,他们好像很着急。”她说着指尖挑起杨喵脖间的红绳,暗红色的平安符从茂密的毛发里露出,“这是主任伯伯送给阿哥的平安符。”

郁沅:“……”

“阿爸说如果找不到阿哥的话,我们家就会缺席今年的祭祀,很麻烦。”杨家莺说,“如果你见到阿哥的话,就点点头。”

郁沅摇头。

杨家莺微微皱起眉:“那这个平安符是从哪里来的?你捡到的吗?”

郁沅点头。

“这样啊。”杨家莺把平安符塞回厚重的毛发里,“平安符是佛祠里的东西,带着它菩萨会庇护你的,后山那群动物就不会随意伤害你了。”

菩萨庇护?

郁沅微愣,他最开始带着平安符是因为兽化后这玩意没地方放,只能藏毛发里。

所以村主任挨家挨户地送平安符是为了庇护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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