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唐举着汤碗,笑得猥琐,“你不是要吃饭吗?来,小爷赏你一碗。”
“?”苏怀夕双眸清澈,死死盯着他手里那一碗黄瓜鸡蛋汤。
【任务失败,扣除一百健康值。】
“你怎么敢...”
那可是最后一碗!
她的经验!
完成一个小任务只能赚五点健康值,这人打断任务直接扣一百!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怀夕身上。
“哈?”黄唐听着苏怀夕的话一愣,举着汤的手停住了动作,还不等他张嘴说话。
苏怀夕扬腿踢翻了黄唐手里的碗,混着口水的黄瓜和鸡蛋就这样挂在男人脸上,惹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钟离茉吓得捂住了嘴巴,愣在原地。
空气有一瞬的静默,地上的少年慢慢悠悠爬起,目光落在苏怀夕脸上,幽深的眸子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殿内安静了数秒后响起黄唐崩溃的大喊声。
“我要杀了你!”黄唐头上挂着黄瓜,伸手就要去抓苏怀夕。
还好她反应很快,几步便拉开了距离,叉腰冷呵,“头顶黄瓜你装大侠?”
惹得旁人低笑。
黄唐面色更加恼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住手。”轻飘飘的一道男声,瞬间让众人停止了嘲笑,纷纷朝着门口的方向恭敬俯身。
“润月师兄。”
苏怀夕也望过去,只见此人眉眼清秀,温润如玉,腰间的藏青绣花彰显他内门弟子的身份,碧蓝色的竹笛光下泛着光。
黄唐瞬间蔫了,挂着黄瓜一动不敢动,老老实实道了句,“润月师兄。”
“戒律殿,领罚。”
简简单单几个字,不怒自威。
“...是。”黄唐心有不甘,却不敢违抗,低头应是带着人离开了食殿。
润月目光扫过众人,“各位初入清风派,若以后寻衅滋事,戒律殿定会严惩不贷。”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钟离茉小跑到苏怀夕身侧,“润月师兄不愧是戒律殿长老的弟子,公平公正,人长得还帅。”
苏怀夕没心情听这些吹捧,她瞧了一眼旁边爬起来的少年,瘦瘦弱弱,面色白皙但神情冷漠,垂着脑袋不知道是盯着地上的饭,还是看别的什么。
忽然想起上一世不算美好的记忆。
她伸手在乾坤袋里摸索了一番,取出一个烧饼,“喏,凑合吃。”
少年抬头看她,凤眸清澈,衣角还沾着脏了的米饭,被欺辱后显得狼狈又可怜,伸手接过饼后,颇为感激:“多谢姑娘。”
苏怀夕看了一眼他转身离开,钟离茉连忙跟上,小声道:“你方才不是不愿帮他吗?”
“我不是帮他,是讨厌糟蹋粮食的人。”
她挨过饿,其中滋味难以言表。
季洮站在殿内的阴影中瞧了眼手中的烧饼,看着走远的人,阳光太烈,衬的那一抹翠色格外显眼。
少年指骨修长,食指上带着木枝戒指,摩挲一番后,将饼随手丢进了一旁的杂食缸里,与那些剩饭躺在了一处,笑意竟无一丝抵达眼底...
“不过那人刚才挨揍的时候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钟离茉小声地说着。
苏怀夕心中不在意,却还是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正巧将少年扔饼的全过程收入眼底。
苏怀夕:...
-
日暮,两人才分开,苏怀夕前往洛月峰。
清风派不愧是大门大派,连给她们这些拜师求学的人准备的房间都十分完善。
阔绰的院子栽满了青松绿树,每一处都充满灵气,一院五间房。
暮光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棂照进屋内,木床萦绕着檀木香,沁人心脾。
苏怀夕满意地瘫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乾坤袋,今日连最后一个烧饼都给了那个混蛋,得趁晚饭得时候装些粮食进乾坤袋。
这般打算着,她已动身准备去食殿,不等推开门,就有清风派弟子前来找她。
“请问何事?”
苏怀夕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水蓝色的门服,下摆隐隐可见重山图,腰间并无藏青色的绣花,而是普通的束带。
外门弟子。
那人作礼,“姑娘,我是来告知各位本派每月末十日没有晚膳供应。”
苏怀夕脸上的笑容僵住,“什么意思?晚上没饭吃?”
那人十分有耐心,“是的。”说着看了看苏怀夕隔壁紧闭的房门,“小师妹可知隔壁的同门去哪里了?”
苏怀夕木楞地摇了摇头,有些不甘心地开口:“不是说清风派绝对不会短缺弟子饭食吗?”
她这才刚过终选,还没参加明日的新弟子大会,结果就开始克扣口粮了嘛?
“嗯...月末十日弟子们需平心静气,修身养性,戒五谷。不过姑娘还非我门中之人,若实在...实在饿得慌。”那人顿了顿继续说着:“藏书阁后山上有灵畜,许是可解师妹忧患。”
那人说罢作礼离开,等到苏怀夕反应过来的时候,外门弟子已不见了踪影。
想来可能去通知其他弟子了。
苏怀夕摸着破旧又瘪的乾坤袋,这里面一点食材都没有了。
一天三顿饭,少一顿都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留下的阴影,她一到饭点不吃东西就会心慌难受,这个毛病带到了这个世界。
苏怀夕心中的烦躁朝着刚才那人所说的地方走去。
待她走远,隐在院外的几人才现身,其中一人正是刚才通知苏怀夕没饭吃的外门弟子,“师兄...我已照着你说的做了。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黄唐等人哄笑,旋即起身拍了拍那人肩膀,“三长老向来最爱护他那些畜生,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居然让一个外人去杀那些畜生。”
那人一怔,咬紧了牙关,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收紧了些,“不是你让我...”
黄唐不屑地抬眼看他,“我今晚一直在戒律殿,什么时候见过你?”
剩下的人嬉笑间转身欲离去,黄唐猛地停住了脚步,半张脸隐于阴影中,眼底闪过阴狠,“对了。”他回头看着呆站在远处的人,“小姑娘一个人多孤单,去请你们的同僚陪陪她。”
话落,领着剩下的人重新隐入黑暗,笑着离去。
-
苏怀夕寻觅了半天才知道那人说的灵畜是什么。
面前的大公鸡昂首挺胸,火红的鸡冠高高立着,鸡头一梗一梗的,唯一不同就是脖颈间的毛发格外红亮光泽。
藏书阁后山枝繁叶茂,随处可见白色的梨花树,风声带起草木刮擦的簌簌声。
一人一鸡只有三步的距离,苏怀夕猫着腰眯眼瞧着公鸡,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肚子不合时宜地传来咕咕的叫声。
声音好似什么开关一般,霎那间,那公鸡顿在原地,苏怀夕瞅准时机扑了上去,下一秒那公鸡居然展开那花翅飞了起来。
飞...
苏怀夕傻了,见过会飞的鸡,从来没见过飞这么高的鸡。
一个展翅都要飞半个山坡了吧?
“别跑!”
苏怀夕起身去追,公鸡好似感应到自己大难临头,朝着山下逃窜,始终甩不掉身后的人。
见状,苏怀夕右手挑出腰间的笔,铃铛在月色下泛着银光,却一声不响。
只见少女挥舞着笔杆,在虚空画了两下,勾唇轻声:“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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