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复仇路上钓了个醋精 妖刀客

4. 第 4 章

小说:

复仇路上钓了个醋精

作者:

妖刀客

分类:

古典言情

“为何……这么看妾?”沈昭反问道。

齐琅眼中意味不明,却是眼神移至别处忽的一笑。

沈昭看不懂这笑是何意,不是开心也并非气愤。她想着还如何做答,若装作对此时一无所知也太过虚假,那知晓一星半点又该到什么程度?

她正想着,齐琅开口了,“你看着我的眼睛,阿楚,你当真不恨他么?”

他笑意未收,房中暖意却冷了下来。

她笑答:“妾不应恨他,他是王上的心腹,南凉的将军。没有他,何来王上的今日。”

明明她字字为他着想,话却似横在两人中间的鸿沟。

她从不袒露真心,哪怕一丁点。

齐琅硬挤出一笑来,再也没有方才的从容,“阿楚这般贴心,孤很欣喜。”

“若是我说,孤是因为你才下的令呢?”齐琅盯着屋中那棵红梅,继续道:“可否……给我一点点,一点真心?”

宽袖之下,是他紧握的拳头。

三年来,他心知肚明。一切,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少女想要一个依靠,可以在乱世中活下去的依靠。他愿意当这个依靠,也有的是耐心。

他记得少女看到赵行均时眼中的恨意,他也知道,赵行均不会谋反。

沈昭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束红梅,孤傲美艳。她轻叹道:“真心是什么?”

她累了,不想演下去了。

本应遭受凌冽霜寒的红梅,因为人喜欢便进了这温室中,失去的是折断的根枝。

“咳咳咳……”沈昭一阵咳嗽。

齐琅忙去看她,见她一副难受的样子,忙给他递茶。

沈昭顺势接了杯子,饮下。

她也知道,她在宫殿中横行三年,凭的是齐琅的喜欢。谁能保证,齐琅还会喜欢这副皮囊之下的沈昭?

她要将这份心思藏好,藏的再深一些。

“我们不提了好不好?”沈昭扯了扯他的袖子,“我一想到燕国脑中就会浮现血流成河的画面,我不想,不想再看到血了……我真的很害怕。”

沈昭说的情真意切,齐琅应道:“好,今后不提了。”

齐琅离开后,沈昭盯着红梅看去。原本喜欢的花,此刻看着心中烦闷的很。“绿珠。”

绿珠:“姑娘有何吩咐?”

“这红梅撤了吧。”

“是。”绿珠一边去撤花,一遍问道:“姑娘不要红梅,可有其他喜欢的?”

沈昭想她还在燕国时候,诗茶会友。

隔着屏风以书信交流,写在一张纸上,那日题为喜好的花草。

她答的是山茶,独守寒时韵自裁。

在一众菊花莲花中,她看到了——菖蒲。对方的字很好看,张扬而不张狂,她一早便记住了。

不慕繁华,偏安淡泊,独守幽怀寄素心。

那人隔着屏风,在众人中侃侃而谈。气质谈吐,不是一般人。可那人摆明了无心朝堂,不然她势必要亮出身份给他求个一官半职。如此,方能不埋没人才。

陈年旧事,她如今也不是能找趣寻乐的燕国公主了,也没什么喜欢的花了。

花易折,倒不如野草。

“没有。”她朝着侍女道,声音透亮。

次日晚膳,齐琅来寻沈昭。

他已叫宫人摆满了满月湖的河灯,可又着实担心她的身体,“河灯已备好,你才病愈,不如改日再看?”

沈昭轻哼表示不满:“你昨日才答应我…”

齐琅立马改口,“好,去。”

湖面泛泛波光,灯影斜照,满湖河灯如天上星河。

灯火燃荒灵,照不良夜,祭枉死人。

瑕月沾污,显得河灯分外亮堂。四下空寂,她心头怅惘。空夜幽邃,添悲伤。

齐琅望向她颤抖的身子,欲要将手中的裘衣披上,可握住衣服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呆愣住。她满脸泪水,齐琅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

沈昭收回眼神,回首看他。

隔着月色,隔着满地微光。

他满脸担忧,“阿楚?”

沈昭挤出笑来:“妾太感动了。”

牵强的笑慢慢地化作了苦笑,心中晦涩唯有自己尝得。

齐琅闻言放下心来,将衣服披好后伸手帮她拭泪,“阿楚开心,孤便开心。

一旁的内侍是最开心的,齐琅说让他准备这河灯时他可犯了难。寒冬腊月,这湖面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砸不开又不能不砸……他心生一计,往月湖中引了活水,这河灯就漂在了一层冰面上。

宫人奏乐声响起,时而珠玉落盘,时而云起飞雪,好不欢腾热闹。沈昭却突然咳嗽起来:“咳咳……”

这声咳嗽将齐琅的兴致推得一干二净,他忙去看她,“可是不适?要不回屋里?你风寒刚好,我也是跟着你胡闹……你本就身体不好,再烧起来……”

看着他滔滔不绝的样子,沈昭打断道,“妾无事。”

齐琅是根本听不进一点,拉着她就要往屋里走。

沈昭忙抽出手,“妾不碍事!河灯还没看完,不想辜负王上一片心意。”

他原以为这样说齐琅就会同意,可谁知齐琅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河灯改日还有,阿楚只有一个。”

沈昭惊慌失措,“那你放我下来,我会自己走!”

齐琅权当没听到,扔下月湖众人,抱着她直往寝殿的方向走。

齐琅抱着她急行在宫道上,寒风吹的很大,他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阿楚,马上到福安殿了。”

福安殿原来叫和音殿,齐琅觉得音同“阴”,寓意不好,所以改了名字叫福安殿。福安福安,幸福安康。

他将人放在软榻上,忙叫人来,“宣御医!”

沈昭抬头看他,“我真的没事。”

齐琅温声道:“就当,让孤求个心安吧。”

沈昭轻笑,他真的在乎她么?

御医匆忙赶来,在齐琅的要求下把了三次脉,这才退下。

“我想出宫。”

齐琅沉默不语,与她对视。

“不许。”

果然……沈昭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婚。若是齐琅不允她出宫,她是真的一点出宫的机会都没有。

之前不提,是因为她留在宫中要杀赵行均。现在,赵行均死了,她得去找王生。

赵行均口中的王先生。

可自南凉一统天下后,这位王先生再也没出现过了。在宫中查不到这人的消息,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出宫。

“我是说,你陪我出宫。”沈昭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还未见过闽都的样子,是不是和燕京一样繁华?我知王上担心我一人不安全,如今不让我出去,若是以后……以后更出不去了。”

她故意引他误会,倒是正中他下怀。

“孤闲下来了,便同你出宫去。”

那夜寒月铺光,亮了半个院子,光落松柏前,绿影疯长一片。

沈昭笑意盈盈,“说话算话?”

齐琅笑道:“说话算话。”

两人话说一半,内侍突然闯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齐琅闻言色变,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同她说。

齐琅回政殿时,裴如瑛已经恭候多时了。赵钧行擅自离守,幽州失守了……蛮夷军连连破捷,士气大涨,连破三城。

“蛮夷军来势汹汹,我军难敌。”裴如瑛开口道。

齐琅道:“再无应对之法?”

“南凉建朝不过四年,根基不稳,若是殊死一搏也许能敌。”

他说的也许,还不是一定……

裴如瑛又道:“今蛮夷军已攻至嘉河关,嘉河关易守难攻,能坚持一段时间。”

齐琅扶额叹气,“若是嘉河失守……”他不敢再说了。

那日之后,沈昭倒是许久未见齐琅了。平日雷打不动的晚膳,竟也没来过了。

沈昭心中好奇,便让侍女去打探是怎么一回事。可侍女回来,只说齐琅有要事处理,其他一概不知。

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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