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日说话呛着了人,季修又不理他了,哪怕是亮明来意说我是来论剑的,他也不再搭理,陈放没有办法,只好等季庄主自己消消气,看哪天心情不错了,兴许又理他了。
弟子们此时正被夫子抓去上课呢,刘管事又避他如蛇蝎,这么大个山庄,竟然难以找到一个可以陪他说说话的人,生性开朗耐不住寂寞的陈公子于是郁闷地蹲在前院,看着山庄门口延绵而下的青石板路。
庄主不见客,不代表凌霄山庄没有来客。
也就是在这时,陈放发现了那谢客阵又启动了。机关的事他不太了解,有阵就闯阵,不过听阵中传来的惨叫应当是十分厉害的,他回头看了看,还在犹豫要不要去叫个人来看看什么情况,阵中的人又连忙喊道:“季庄主手下留情啊!在下武林盟口信,有要事要禀告庄主!”
陈放等了等,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阵中的人又重复了一遍,但还是没有人回应。
武林盟他熟悉,这阵里的恐怕还是他认识的人,生怕季修这谢客阵真闹出人命,陈放想了想,足尖一个用力,整个人腾空而起,跃入阵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提了出来。
“庄主大恩大德......”那人差点被飞剑捅了个对穿,没看清救命恩人就开始道谢,等到平复了喘息,定眼一看,面色剧变,“你怎么在这?”
陈放很是好奇:“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说是熟人谈不上,但是认识确实认识,这人内力不深但轻功了得,常在武林盟里做些通风报信的工作,似乎,似乎叫什么......
“马前草。”一看陈放这样子就知道又忘记他名字了,他便自报家门。
“哦——马前辈呀,哪里忘了,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陈放立刻笑脸相迎,伸手去握他的手,似乎真的和他很熟一样。
马前草个子不高,头却挺圆,圆不溜啾的已经够滑稽了,他还特意留了两撮小胡子,更加滑稽,他知道陈放不可能记得自己这种无名小卒,热情纯粹是性格使然,但也不推脱,说握手就握手,很是光荣。
他努努嘴:“我只是在凌霄山庄看见陈公子很意外罢了。”
毕竟江湖中人都知道这二人皆是人中龙凤,只是一山不容二虎,相处不来罢了。
陈放一听就知道那些评书又作孽了,他满不在意道:“哪里话,我可是季庄主的七年好友,在这里也很正常。”
马前草呵呵一笑,没当真,也没接话。
谢客阵每一次启动季修都是知道的,当那挂在书房的风铃无风自响时就是又有人想不开来拜访他了。
他来到前院之时看见的就是二人正攀谈着呢,马前草虽然功力不深,但见多识广,聊起天来任何话题都能讲上两段,季修抱臂看着他俩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居然没人发现他已经站在了这里。
马前草刚说完最近江湖上的一些秘辛,一转头发现季修就在面前,吓得差点跳起来,哆哆嗦嗦地询问道:“庄主何时来的?怎么不说一声?”
季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你们聊得起劲,不忍叨扰。”
被陈放这小子拉着说了半天差点耽误了正事,马前草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帖信函,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季庄主,下个月就是盟主的五十生辰,他特意差人送来邀请函,希望凌霄庄主能赏脸莅临。”
季修看都没看一眼:“不去,我在闭关,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武林盟没少差人送信来,大大小小的都得送,他一次也没去过,他知道邀请凌霄山庄不过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觉得应该在武林盟里为他留一个席位,而季修对这些人情世故本就厌烦,觥筹交错莺莺燕燕,分外聒噪。
马前草面露难色:“庄主,平日里也就算了,可这是盟主的五十大寿......”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再不给面子的人起码这一次也得给。季修没说话,陈放先动手了。他替人将邀请函收好,还拍拍胸脯保证:“马前辈放心吧,一定到。”
这番越俎代庖属实是犯了忌讳,季修那两条细眉立刻就拧在了一起,他怒目而视正欲发作,却被陈放拉着背过身,他像是哄小孩一样语气及其讨好:“庄主先别气,外人在呢。”
然后又转过身将马前草送到了门口:“我就不多送了,前辈慢走。”
这一看就是在赶客了,马前草也不逗留,信送到就行,他最后瞟了一眼一脸阴沉的季庄主,脚底生风,飞快地溜了。
陈放刚一转身,掌风就到了面门。
习武之人,基础阶段时都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即使没有佩剑在身边,一个合格的剑客也不会坐以待毙。
陈放也立刻进入状态,以拳掌为武器和季修过起招来。
他俩一开始还算君子过招约法三章,只用拳掌,到后面已经不择手段,手脚并用,季修给他一个扫堂腿他就给对方一记飞踢,反正是都不想落入下风亲口认输。
这番近身肉搏不比论剑轻松,不多时二人都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季修抓住机会长腿一踢,虽被陈放双手挡住,但用力之大,还是让对方后退了几步,他此时哪还有那半点凌霄庄主的端庄仪态,玉冠松散,发丝凌乱,被汗水沾湿贴附在颊边,一双眼睛却是怒目而视,脸颊微红,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
陈放本想再还回去,可一看他这幅模样,突然又改了主意,他像模像样地将双手举起来,整个人泄了气一般耷拉下来:“季庄主,我输了还不成吗?别打了。”
季修也知道继续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弄得精疲力尽谁也占不到好处,他冷哼一声,又甩袖走了。
季修一走,陈放才算是彻底泄了气,他揉了揉胸膛,季修真是一点也没留情,他这细皮嫩肉怕是要多出点淤青来了。
他也没忘那封邀请函还在自己手里,看位置似乎也挨了季修一掌,好在它已经够扁了。陈放看那外封上几个烫金的“凌霄庄主”四个大字,忍不住挑起刺来:“谁写的邀请函,连人家大名都不写上,还怪人家不来呢。”
嘴上打趣道,他心里也明白,席位是留给凌霄庄主的,谁是凌霄庄主,不重要。季修看不惯他们虚与委蛇,逢场作戏,他虽然能在其中游刃有余,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喜欢和那群人互相吹嘘。
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做人留一线,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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