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愚蠢、太迟钝了。
在我发现玛丽的不对劲时我就应该死缠烂打地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就那样像个蠢货一样相信她所说的是因为担心O.W.L.s以及最近分手了这样的理由。
此时此刻,我慌乱地手都在颤抖,眼泪从眼眶里不停地跌落,几乎是半拖半抱着满身是血的玛丽和莱姆斯以及佩德鲁一起冲向医疗翼。
她校袍的前襟已经被浸得湿润,脸色苍白得像是那些幽灵一样,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以流出那么多血,我不知道她的伤口到底在哪,但一抱起她,那些血就沾满了我全身。玛丽的气息微弱地打在我的颈侧,让我忍不住颤栗。
西里斯和詹姆则留在那里、那间位于二楼、因为有桃金娘存在而几乎没人使用,而此刻更像是地狱一样的盥洗室里,掏出魔杖和那两个该死的斯莱特林的恶魔对峙着,我几乎能想象到他们脸上的暴怒与冰冷,就像我一样。
“玛丽……玛丽……!”我急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因恐惧和哭泣而有些变调。她的眼睛已经有些失焦,眼皮正不断地往下落,“别闭眼,别闭眼好吗?你得睁开,我们马上就到医疗翼了,你在坚持一下……”我的哭腔几乎掩盖不住,手臂颤抖得有些无力,好在莱姆斯替我稳稳接住了玛丽,我们三个人都慌了神,没有想起来自己是个巫师还可以使用魔杖用个漂浮咒之类的,因为这一切实在太突然了,让我们措手不及。
“庞弗雷夫人!庞弗雷夫人……”我远远的就带着哭腔冲着医疗翼门口喊,披着外袍提着灯的庞弗雷夫人很快出现,脸上还有些被叫醒的迷茫:“怎么了孩子,这么晚了……梅林啊!”她一看到满身是血的我们,立马急切地接过玛丽,快速确认我们身上都只是玛丽的血之后,便抱着玛丽进去治疗,白色的帘子猛地拉上,隔绝了我们的视线。
直到这时我脑子里那根紧绷着的弦才猛地断裂,我双腿一软,无力地靠着墙壁下滑跌坐到地上,身子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然后紧紧地捂住了脸,额头抵在在膝盖前上,任由眼泪顺着我的指缝浸湿袍子。
我的鼻翼间还萦绕着那股挥之不去的、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玛丽失血苍白地脸和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不断交替着闪现。
“没事了,”莱姆斯拍了拍我的肩,试图安慰我,“麦克唐纳会没事的,更何况这不是你的错。”
“不……”我哑声说,“我和她住在一起,我应该早点发现的……这是我的错……是我的疏忽……”
我抬起头来看向他,莱姆斯的眼睛带着点棕绿的调,我第一次发现。他试图用眼神传递出对我的劝慰,而我的眼里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会为她报仇的。”我一字一顿地宣告。
*
一开始这是一个还算愉快的夜游地夜晚,我和掠夺者们又一次在走廊上相遇,躲过了费尔奇和那只猫之后,跑到了二楼。
詹姆笑嘻嘻地掏出那张已正式投入使用的活点地图,说要确认费尔奇不在附近。
但我却眼尖地发现,属于玛丽·麦克唐纳的名字居然在我们附近。
“等下。”我按住他确认完费尔奇不在这儿之后就打算收回地图的手,皱着眉心里有些疑虑,“我好像看到了玛丽的名字……”
“你的舍友?她居然也夜游吗?”詹姆摸了摸脑袋问。
但西里斯和莱姆斯似乎已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我拿过地图,魔杖尖点在玛丽的名字附近,念出了她的名字,一瞬间其他的名字都隐去了,而玛丽的名字则在……二楼的盥洗室?
“我得去看看……”我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有什么恐慌的情绪攥住了我的心脏,让我急切地要赶过去确认。
“我们一起。”西里斯说。
就在我们一行人刚刚靠近盥洗室时,就听到了里面隐约传来的恶劣的、属于男生的嗤笑声。
“一忘皆空。”还没等我们拉开门,里头就传来了念魔咒的声音。
我猛地拉开门,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是血。
很多血,蜿蜒在地上。
而玛丽正躺在血泊里,睁着眼,脸上却没有任何神情,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求救,只是……空白。
一忘皆空。
我几乎是颤抖着扑过去,半拖半抱地让她待在我的怀里,忽略了那两个斯莱特林的恶魔,那该死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脑子里只有让玛丽去医疗翼这一个念头。
“看来,有不长眼的东西打扰了我们的……魔咒训练……”埃弗里拖长着的、恶意满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西里斯和詹姆举着魔杖对着他们,似乎也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玛丽……玛丽……梅林保佑……
*
西里斯和詹姆的魔杖稳稳地指向对面那两个尚未毕业的、一个六年级和一个七年级。
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的脸上挂着那种令人作呕的、混杂着残忍与得意的笑容,魔杖仍然握在手里,好像刚才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一样。
“你们对她用了什么黑魔法。”西里斯脸上混杂着怒火与厌恶,“甚至还有一忘皆空。”
穆尔塞伯和埃弗里对视一眼,嗤笑一声,几乎是挑衅:“证据呢?布莱克。说不定那个泥巴种只是一不小心掉进了碎镜子堆里,而我和埃弗里只是想让她忘记这些不愉快。”
“哈。”埃弗里笑了声,“和布莱克家的叛徒有什么好说的。”
怒火几乎攥住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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