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二十六】
《二十六》 牡丹花红
大家陆续离开后，小餐厅最后就剩下李依然和含香两人了。含香对李依然说：“我去叫厨工收拾这里的东西，你把那酒柜顶上的玫瑰拿到制剂站办公室，插到窗旁的花盆里养着吧，那里面有花卉延时保鲜剂。”
李依然笑着说：“好哦！你到先给我这爱的花朵了，我心里是乐开花啦！”
含香笑嗔道：“臭美！没想到你现在变得会贫嘴了。”边说边开心地走出了门。李依然也赶紧从酒柜顶上拿下玫瑰，跟在她后面跑了出去。
杰水从小餐厅出来，直接上了三楼视话室，他要向科盟生命科学委员会孙晓辉主席及时报告韩晶薛梅苏醒后的状况。这个孙主席也是华人，还曾做过一段他读博时的导师，所以很熟。杰水掩上门，坐到视话椅上，很快接通了孙主席的三维全息视频通讯。只见杰水面前出现一位年近六十的清癯学者，坐在视频椅上微笑地望着他。
杰水高兴地与他招呼道：“孙老师，你好啊！”
孙主席笑回道：“杰水，好呵！看你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定是有好消息告诉我噢，快说来我听听。”
杰水说：“是啊，老师。昨晚转钟后，大概深夜一点左右，我所第一批百年长眠的两人，经三年的返春复苏工程后，都非常健康地苏醒了。”
孙主席快活地说道：“这真是大好消息，快具体说说。”
杰水说：“他俩醒前我们已进行过基因年龄测定，男的韩晶生理年龄为二十五岁，女的薛梅生理年龄为二十三岁。两人夜里一点醒后，身体状况非常的好，还感觉饿，把我们预备的夜宵牛奶茶饼都吃了。”
“哟，真不错，醒来就知道饿，还能要夜宵吃。”孙主席感叹道。
“而且头脑反应特别清晰。”杰水接着说道，“刚醒时，他们以为自己还是在2035年准备要休眠的那个年代，听我们说是华亚的，就要找史启梦所长。我们向他俩解释清楚所处的年代后，韩晶顿生悲戚，另一房间的薛梅甚至抽噎地哭泣起来。原来他俩知道熟悉的亲人早已作古，情绪顿转悲凄。我们是在与他俩的交流中，才弄明白薛梅是华亚创始人史启梦的母亲，而韩晶是第二任所长韩思远的祖父。”
“难得，难得。”孙主席赞道，“一切都记忆犹新。实际上关于韩晶薛梅的社会关系资料，属特级机密资料，当时都是直接转存科盟社会人文绝密档案库保存的。你们所里保存的仅是休眠本人的基本资料情况，属一级机密，所负责人可查看的。科盟保管的特级机密资料，也只有我这个层级的管理者才能调阅的。我在三年前你们开始返春复苏工程时，我调阅看过，知道他们的社会亲属关系，还知道韩晶薛梅俩是未婚的亲密恋人关系，相邀休眠的。”
“是呀，是呀！”杰水兴奋地说，“在他们悲凄绝望时，我们无意间说出了对方的名字，他们的情绪就出现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固执地要与对方相见······”。杰水给他老师孙主席详细描述了夜里韩晶薛梅转悲为喜，提出求婚，亲切感恩互动等情况，以及早晨与所里主导们互动的情况。
孙主席听后高兴异常，又细问了杰水他们后面的一些安排。最后说：“我马上跟科盟主席报告一下，打算安排我们委员会的赵争旗司长和科盟通讯社的资深记者斯蒂娜女士后天去你们那儿，与你们同住同吃同研同乐，取得并见证韩晶薛梅醒后状况的第一手资料，有利于载入生命科学史册和日后的科学报道。我也打算八月七号下午赶到你们那儿，参加你们八号的庆贺活动，亲自致贺词，祝贺生命科学取得的划时代进步。”他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补充道，“我来时，可能有新华社、法新社、巴西通讯社等处的三至四名记者随行的，多次预约，不好再推托了。”
杰水说：“好的，老师，热烈欢迎你的到来。记者再不能多了，我们这边的条件限制，接待不过来的。”
孙主席说：“好的，我明白，今天就聊到这里。我现在就去科盟主席那儿，汇报一下这些情况，把后面的事定下来。再见！”
“老师再见！”杰水关了视频通话，仍坐在椅上没动，想着后面的事。
他掏出自己手机，语音要通了桂含香的电话。
很快听到她的回应：“所长，你找我？”
“嗯”，杰水说，“我在三楼视话室，现在能抽身吗？想与你聊下工作。”
“好的，我马上过来。”含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含香就进了视话室，杰水招手让她坐到旁边的视话椅上。随即面带微笑地说：“今天在商量事务性工作前，我想以大你几个月的哥哥身份，关切地过问一下你的私人问题，可以么？当然得是心里的真实想法。”
含香有点好奇地看着杰水好一会，那真诚关切的眼神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就回应着说：“你问吧，我直言相告，毫无保留。”
“那好”，杰水说，“李依然你能接纳吗？是那种不带免强，已经生情的那种接纳。你不要有顾虑，我是打从心底的关切。”
“嗯，我知道。”含香缓缓说道，“以前吧对他不怎么在意，只觉得他是埋头做学问而不问世事的极单纯的一个学者。后来吧接触时间长了，发觉他还是挺有心的，处处在帮扶关心着我，有时我没留意的一些细节事情，他就悄悄给办了。后来我与他私下交谈过几次，尽管他单纯腼腆不善言辞，但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关切是真，情感很诚。我对他的关心也多了起来，渐渐喜欢上他了，觉得与这样纯朴本份又真心待我的人在一起，生活即使没那么有诗意，但也会是甜蜜安宁的。而且近来我对他热情亲和一些，发觉他遇事要活跃敏捷不少，对生活的热情一点也不低。所以昨晚薛梅催问时，我的应允是真心的，不是随场应付的。”
“哦，谢天谢地！”杰水长出一口气，感叹地说道，“你俩能在彼此关切倾慕中产生真情而缘定终身，我心中多年来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我心中的姐姐呀，谢谢你告诉我真心话。”
含香眼眶里闪着泪光，动情地说：“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耽忧，所以平日里尽量表现得自信坦然，不过还是难解你的忧心。今生遇到你，尽管无缘厮守，但你对我的挚诚，一直感染激励着我，大有‘得一知己，此生足矣’之感，值了，所以我是幸福的。”
杰水说：“现在好了，你有如意的归属，是我最期盼的快乐。祝愿你俩琴瑟和鸣，比翼双飞。我想三天后安排一次文雅点的活动，在快乐中进行你们几对新人的求婚礼。”
含香颇有兴致地笑问道：“你又想好了什么花花点子，能提前透露一下么？免得到时尴尬出洋相噢。”
杰水说：“那是轻松快乐的益智活动，有什么洋相可出？我们现在要重新考虑一下来宾住宿安排的问题。刚才与科盟生命科学委员会的孙晓辉副主席通了一次电话，他要安排赵争旗司长和资深记者斯蒂娜女士后天就来这儿，深入了解韩晶薛梅俩醒后各方面的情况。他本人八月七号还要亲自过来参加我们八号的庆贺活动，随行的还有三位大记者。另外，我准备让周虹在北京找公民登记机关办理完韩晶薛梅的身份登记后，再找民政婚姻登记口协商，让他们直接派员来南极牡丹宫，现场办理我所集体婚礼五对新人的婚姻登记手续。这些额外新增的来宾都得安排好住的房间，另外集体婚礼几对新人的临时婚房也得安排好，这些咱们都需事先筹划调整好噢。”
含香考虑了一会后说：“你看这样调整安排一下行不行：赵司长和记者斯蒂娜二十二号来，司长就与韩晶同屋加床住，女记者就与薛梅同屋加床住，白天学习上课也一块儿活动。八月六号前四对新人的临时婚房全部在四楼安排布置好，我与李导就用我的房。七号上午那四个准新娘就各自直接住到四楼已布置好的婚房里，准新郞可以集中调剂到负二层空着的几间临时客室中住一晚。这样就可以临时调剂腾出四五间房来，解决七号赶过来参加庆贺活动的几位贵宾的住房需求。”
杰水想了想，夸赞地说：“你这错开时间调剂安排的法子，还真的很适合目前的情况。若后面还有没预计到的新增来宾，也可以利用负二层暂时空着的临时客房来解决。”
含香接过话头说：“嗯，你说的没错。以后像来宾住宿这样一类小事你就别再操心了，由我与春艾到时调剂安排。你刚才说的三天后要安排一场新人的求婚活动，那正在外面协助采办物资的方彩云、丰帆、郑星宇几个新人，他们都要到三天后才能回来，会不会赶不上趟啊？”
杰水说：“那没关系，活动是安排在二十三号晚餐后才开始的，来得及。另外问一下，你安排采办鲜花的情况如何?”
“安排好了，何再娣二十三号上午随其它采办的物资一起押回，牡丹、百合、玫瑰、郁金香，兰花等品种都有。”含香应着。
“嗯，你安排事还真是周全高效啊，省我不少心，今天的事也议的爽快。暂聊到此，咱们忙别的去吧。”杰水说着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含香也忙起身，与他一起离开了视话室。
在走道里，含香对杰水说：“我去小餐厅看一下，范老师她们自今天起，白天带韩晶薛梅在小餐厅教学，我去看看还缺什么不。”
杰水忙说：“那我也一道去看看，我正好有事要跟他们说。”
他俩刚走到小餐厅门外，就听到里面范启媛在讲述2062年前后，那场差点毁灭世界的核混战情况。杰水轻推开门，看到随着范的讲述，屏幕上一帧接一帧地放映着当时霸气核大国城市遭核爆后，从空中俯拍的惨烈实景照片。范的男助教和正在听课的韩晶薛梅，看到进门的杰水与含香俩，立即站起身点头打招呼，范回身看到他们后也暂停了讲述。
含香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我是来看看你们上课还缺什么不？比如黑板白板呀什么的。”
范启媛笑道：“挺好的，有这块荧屏就行，可以不用黑板白板之类的东西，其它教学资料我们带的都全。”
杰水笑望着韩晶薛梅俩，问：“你们听得有兴趣么？”
薛梅说：“有哇，我俩特别想了解这百多年来世界发生的大事，是我们提议范老师先给我俩讲这百年现代史的。”
杰水高兴地说：“这很好，你俩就是要把想知道的东西告诉范老师，早点熟悉了解现在的社会，以便你们尽快地融入现今的社会生活中。”
韩晶点着头说：“谢谢所长为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到，范老师讲的这些已发生的事情，我们休眠前连想也不会想到，称霸全球的那个核大国既会落到破败分崩的下场。”
“嗯，了解社会发展变化的历史，就会明白不少哲理的。”杰水也赞赏地附和着。接着又说，“我这个时侯进来，还有个事要提前给你们说一下。就是后天科盟生命科学委员会的赵争旗司长和资深记者斯蒂娜女士要过来，打算与你们同吃同住同活动。我们准备后天上午在你俩的房中都加个床，让赵司长与你韩晶同住一屋，斯蒂娜与你薛梅同住一屋。他们都是学富五车知识渊博的人，每人都会好几国语言的。希望你们能成为朋友，毫无顾忌地与他们交流，是会学到许多知识，了解到许多事情的。你俩可别错过这宝贵的机会。”
薛梅说：“这可是好事，我怎么总感觉自己好像也懂几种语言似的，我好奇怪哟，休眠前我除了英语，其它外语我也没学过啦？”
杰水说：“这就对了，你俩的头脑里已有英、俄、法、阿拉伯、西班牙五种语言知识储备，加上你们的本语汉语，也是会六种语言的哟。所以你们要大胆地与他们进行各种语言的交流，这样就有利于提高你们运用这些语言的能力。”
韩晶薛梅俩不约而同地说：“你们真是活菩萨哦，还能给我们头脑里装知识，这是神仙才有的能耐。”
“哈哈”，杰水笑起来，“你俩好好学，今后就会有神仙的本領的。”说完又转向范启媛道，“赵司长他们来，参加听课活动，你们不用有顾虑，该怎么讲就怎么讲，甚至还可利用他们的见识协助教学活动。”
范点着头说：“明白，谢谢所长的提醒。有他们参予，我们可能会增加不少的教学互动活动。”
杰水问含香还有事没有，含香摇头，杰水就对大家说：“那行，你们接着讲近百年的历史吧，我们走了。”说完点头道别，与含香一起离开。
在走道上，杰水问含香：“床还不够吧，安排置办没有？”
含香笑说道：“你操心是多哦，我早已安排了，主要是差新房宽一点的床，丰帆在欧洲选购，也是三天后押回。你是操心的命？筹备的事既交我了，像这些细事你就别操心，出了问题打我的板子，这么省心的福也不会享？”
“打你的板子？我可下不了手。”杰水边开心地笑着打趣地说，边摆手与她分道而去。
含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我把每桩事都想细了，能有板子你打？”
七月二十二号早饭后，含香就安排人将韩晶薛梅房里的躺椅搬走，像宾馆双人间那样，并排加放了一张同样的木床，铺上了相近色调的垫褥和床单，摆整齐了被子枕头。洗漱用品、软底拖鞋、睡衣等等，也都增配齐全。
下午四点多钟，赵司长与记者斯蒂娜如期飞至牡丹宫，杰水与春艾到停机坪迎接。他们彼此都是老熟人了，相互寒喧问侯，拿着行李就朝迎宾楼而来。含香在楼道中迎到了他们，彼此原都曾认识，相互间轻松地说笑着就朝韩晶薛梅他们正在上课的小餐厅走去。
小餐厅内，男助教正在指着荧屏上播放的画面，讲解着北极航天塔宏伟的建造场面。看到他们一群人进来，马上停止了讲课，全都站起来欢迎他们。杰水引着赵司长和斯蒂娜来到韩晶和薛梅面前，指着他俩介绍说：“这位是韩晶，这位就是薛梅。”
赵司长伸出手，笑着握住韩晶的手说：“你好！我叫赵争旗，久闻你的大名，特地来拜访你。”
韩晶笑着回道：“您好！我是韩晶，非常欢迎你们的到来。”
赵左手拍着韩晶的肩膀说：“Te ves muy joven.”（西班牙语：你看上去很年轻。）
“Gracias!”（西班牙语：谢谢！），韩晶仰着左手掌指向杰水春艾含香他们，笑回道,“Todo es merito de ellos,los bodhisattvas.”（西班牙语：都是他们这些菩萨的功劳。）
旁边的斯蒂娜满面笑容地握着薛梅的手说：“你好！我是斯蒂娜。”
薛梅热情地说：“您好！我是薛梅。欢迎你们远道而来的贵客。”
斯蒂娜突然说道：“Je suis tres heureux de vous rencontre.”（法语：我很高兴认识你。）
薛梅笑着，有点紧张但依然较流畅地用法语回道：“C`est un plaisir de vous rencontrer et j`espere que nous serons de bons amis.”（法语：很高兴认识您,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赵司长与斯蒂娜交换了一下眼色，回头对杰水他们说：“两个好可爱的年轻人噢！咱们这朋友交定了。”
杰水说：“他俩昨天听我介绍了你们后，高兴得不得了，就盼着你们来。这不，在他们的房间里，床也为你们摆好了，我们现在过去看看啵。”
赵司长说：“那好吧，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韩晶薛梅俩喜笑颜开，麻利地拎起他们放在门口桌上的行李，随着大伙儿向对面的房间走去。到了115号门口，韩晶望着赵司长说：“我们就住这间，你请进。记者姐姐与薛梅住隔壁116号房。”赵司长点着头，与杰水一起跟在韩晶后面走了进去。
斯蒂娜与春艾含香一起，跟在薛梅身后进了隔壁她们住的房间。房内收拾得干净整洁，清新的空气中有丝丝芝兰的馨香。薛梅指着已铺好洁净被褥的床说：“斯蒂娜姐姐，这是今天上午香姐艾姐帮忙为你准备的床铺，那旁边就是我睡的床。我已将大衣柜腾出了一半，你带的衣服可以清捡一下放进去，方便随换随取。”
斯蒂娜高兴地看着薛梅说：“房间你收拾得太好了哇，这么清雅的环境，咱俩可以舒舒服服地说笑聊天啦。”
“嗨，你正说出了我心中的所想啊！”薛梅兴奋地回应道：“说不定我俩每晚躺在床上，都会是在快乐的聊天中进入梦乡的。”
斯蒂娜哈哈笑了起来：“你是快乐天使，描绘得好美哟！”
她们正说笑得热火，赵司长与杰水韩晶也过房里来了。赵司长对斯蒂娜说：“刚才韩晶薛梅他俩的课没上完，我们来时中断了，现在还是返回去，先把课上完了再说吧。”
斯蒂娜对薛梅说：“对，课要上完，我们也与你们一起去听课。”
于是一群人又返回课堂，接着刚才中断的内容，又继续讲了下去。杰水春艾含香三人因有事，就提前离开了。课快结束时，旁听的斯蒂娜还就课上讲的内容，提出了一个让韩晶薛梅俩思索的问题：“航天塔为什么能违反上世纪人们的普遍认知，选址建在北极这儿呢？”
范启媛赞道：“斯蒂娜老师这个问题提得好，韩晶薛梅你俩课后思索下，想想可能的答案，明天课上我们共同来探讨，弄明白原委。”大家愉快地结束了当天的课程，相互打了招呼后就各自离开了课堂。
对于含香来说，二十三号又是一个特别忙碌的日子。一大早杰水就把她和春艾找到一起，详细交待了晚上围绕“姻缘”主题，进行几对新人集体求婚活动的安排，还具体提出了活动现场小餐厅的布置要求。准备离开时，杰水问含香：“采办的花卉是今天上午回来吧？”
含香应道：“是，今天前后共有四批货要回。上午何再娣选购的各种优质水果和糖果糕点，以及几个品种的鲜花都会到。中午时分丰帆从欧洲采购的双人木床就会到，接下来是方彩云在国内选购的床上用品和其它日用品会到，最后是郑星宇从各地选购的特色生鲜蔬果及干品回站。”
“看来今天是够你忙的了，”杰水回应着，又转向春艾说，“你今天把能拖的事压一下，全力配合含香处理好她手上的这些事。上午花卉回来后，记得用彩纸丝带捆扎好四束红玫瑰，方便晚上用。”
春艾追问：“你看每束包多少枝玫瑰合适？”
杰水说：“你们根椐购回的红玫瑰数量，自行定吧，要多留点八号庆贺会场摆放。我看每束也不要太多，包十二枝就差不多，十二是个代表圆满的吉祥数字，寓意双双幸福圆满一辈子。”
春艾笑道：“哟，别人都是定九，你又出新词了，还把十二说得这么好。”
含香哈哈笑道：“亏他能想出这新词儿来，就按他说的办吧，要是按旧套套每束九十九朵，那全用上了也不够四束红玫瑰的。”
杰水开心地笑了：“你看含香也觉得我说的这个数正好，对不对？好啦，我要去客人那儿，你们也各自忙去吧。”
含香吃完早餐就赶到制剂站那边，安排成品库的人员腾出一块地儿来，预备存放何再娣马上就押运回来的一大批花卉。这些花卉每一蔸都要用保鲜胶泥包裹住根系，还要定时喷洒花卉延时保鲜液剂，这样才能让鲜花在三至四周内仍艳丽如初芬芳依旧。春艾也丢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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