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场出事的消息,几乎是飞一般传入昭阳殿。
“什么?”
祝明灿此时正倚在塌上,听着天青同自己汇报下毒一事。
这冷不丁的消息如同一根针,刺的她心脏骤紧,俏丽面容登时惨白一片,当即就从靠椅上起身。
心下焦急加之脚底虚软,她几乎要站不稳。
“娘娘!”天青赶紧上前搀扶,面露担忧。
“此事属实吗,伤情如何了?不行,我得去看看长姐……”
祝明灿一把抓住天青的手腕,呼吸急促,眼眶通红。
就是被下一百次毒,也从未有过如此失态。
“快、快备轿子!”
天青喉咙发紧,匆匆领命,赶去准备。
祝明灿在原地稳住身形,便迈步朝殿外跑去。
金钗步摇发出脆响,如骤雨般在眼前胡乱晃荡,她一手拨开,脚步不停。
十年前,她年岁尚小,护不住长姐。
现如今她失而复得,决不允许长姐再重蹈覆辙!
偏生越急事情越慢,祝明灿跑出昭阳殿,却未瞧见轿子的影子。
干脆一咬牙,顾不得其他,提着繁复沉重的裙摆,朝着马场方向直直奔去。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此刻只剩下骇人的惨白和惊慌失措。
十年前那场灾难是祝家永恒的痛,倘若再失去长姐……
祝明灿只是想想,都觉着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剜着那最软的肉,疼得她无法呼吸。
身后似乎传来天青的呼唤和轿撵的声音,但祝明灿无心回头。
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马场,拨开众人,几乎是飞奔到祝元穗那边。
只瞧见那正午时分还与自己一同用膳的浅蓝色身影,此刻满身草屑,跪坐在一个男人身旁。
尘土飞扬,周围死寂一片。
这一幕,赫然与十年前那个充斥着血色的黄昏重叠。
十年前,祝家落魄。
长姐为了养活年幼的他们,不得不学着爹娘生前的样子,去收那些散落在乡间的微薄田租。
可这一去,竟就生死相隔。
消息传回祝家,小小的祝明灿哭得撕心裂肺,挣脱了祝祁安的阻拦就要往外冲:“我要去找长姐!放开我!长姐——!”
那绝望的呼喊,穿透了十年的光阴,此刻再次从她喉间溢出:“长姐!”
“长姐,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
祝明灿扑跪在祝元穗身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双手颤抖着想去碰触,又怕碰坏了什么。
眼中蓄满了惊惧的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
十年前失去长姐的灭顶恐慌,在此刻排山倒海般将她淹没。
“不过擦破点皮,明灿不哭,我没事的。”
祝元穗轻轻替小妹将眼泪抹去,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活动了下手脚示意自己无恙。
她确实没有受伤。
但.
眸光落回燕淮身上,大大小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手腕处更是鲜血淋漓,她呼吸一窒,耳畔是他猛烈的心跳。
祝明灿的出现让众人如梦初醒,沸腾人声登时响起。
王蹇第一个冲上来,声音都变了调:“主子!您怎么样?”
燕淮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因忍痛而微微发白。
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幸好这样的痛,不用祝元穗来受。
他试着用左手撑地起身,右臂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他闷哼一声,动作瞬间僵住。
祝元穗赶紧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急促:“小心些,还能起来吗?”
她试图将燕淮扶起来,果然就瞧见他惯常执扇、控缰的右手手腕,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软软垂落,手肘处也明显肿胀起来。
祝元穗瞳孔一缩,喉咙发紧,手指往下摸了一圈,心中情绪愈发复杂:“你别乱动了,你的右手腕骨脱臼了。”
“快喊太医!瑾王殿下受伤了!”
祝元穗立时冲着王骞高声喊,满眼焦灼和忧心。
场面顿时更加混乱。
林月妩站在人群外围,方才因燕淮而起的那点小得意,早已被眼前的景象碾得粉碎。
看着祝元穗被燕淮护在身下。
看着祝明灿那失魂落魄的模样。
一股尖锐的嫉恨如同毒藤般缠绕上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
她精心维持的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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