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恂送不出的油画宛如烫手山芋到了秦知雨的手里,她家里不缺摆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想求助闺蜜,却又不好透露老板的隐私,最后不得不带回家。
“怎么想到买画了?”林沛见她带了幅画回家,觉得稀奇。
秦知雨皱皱眉头说:“老板买来不喜欢,就丢给我了。”
林沛看了一眼画,瞥见右下角的落款,心中一惊。
这竟是国内知名画家严书铭的作品,他的一幅作品的市场拍卖价甚至可以在中心地段买下一套房。
晏恂怎会出手这么大方?
“怎么了?这画有什么问题吗?”秦知雨察觉到他吃惊的模样。
林沛说:“巧得很,前不久跟我们公司合作的客户最爱收藏的就是画坛巨擘严书铭的画作,就是上回安排陈听夏加班的那家画廊主理人,也就是你老板的母亲徐丽绮女士。”
“所以说,这幅画是不是很贵?”
“这幅作品还没在拍卖市场上见过,应该是新作,按照作者的知名度和这幅画的艺术价值,恐怕不便宜。”
听了林沛的分析,秦知雨觉得这个山芋更加烫手了。
“知道这画不便宜,但也没想到会这么贵重,不行,明天我得还回去。”她本身就不想收下,这下更得还回去才行。
“还回去吧,你老板不喜欢是他的事,我们不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
林沛也不喜欢晏恂送他女朋友这么贵重的东西。
*
第二天,秦知雨又把那幅画拿回了晏恂家。
却得到晏恂漫不经心地回复:“我说过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处理是你的事,不必再问我。”
“可是这画应该很贵,总不能扔去垃圾场吧。”秦知雨不懂艺术,但也觉得可惜。
“没人欣赏的东西,留着也没用,扔就扔了吧。”
秦知雨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伤感。
他是怕睹物思人吧。
她没经历过失恋,也不明白暗恋的滋味,只是觉得她老板挺可怜的。
“下次追女孩子,建议投其所好。”
她就一次恋爱,装什么恋爱大师,说完秦知雨就开始后悔了。
晏恂确实也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秦知雨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我只是随口一说,这么好的画,丢了怪可惜的,也不太尊重作者,我先给您放进储物间吧。”
一楼有间储物间,东西不多,秦知雨将这幅画藏了进去。
晏恂倚靠在门口,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属于她的东西,依旧被她小心呵护。
“你男朋友追你的时候,送过什么?”
秦知雨着实没想到他会打听她的恋爱故事。
林沛送过她很多东西,虽不值钱,但每一件都喜欢。
“暖手宝。”
印象最深的,还是大一某次来生理期,她坐在长凳上痛得直不起腰,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因为走不了路,去不了医务室,正好林沛路过,背她去医务室,第二天送了她一个暖手宝让她暖肚子。
他们在学校社团纳新时认识,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结缘。
秦知雨回忆着与林沛的过往,不曾发觉晏恂看她的眼神。
“你们在一起多少年了?”
“快五年了吧。”
“感情一直很好吗?”
“嗯,我们没吵过架。”
她脾气温和,林沛也是个温柔的人,两人三观一致,碰到问题有商有量,恋爱五年,不曾发生过冲突。
“真好,祝你们一直幸福。”
晏恂没谈过恋爱,但也见过情侣吵架、夫妻反目的戏码,他的父母就是最好的反面教材,他以为这世上没有真正举案齐眉的感情。
她看上去过得很幸福,异于常人的幸福,幸福得令人嫉妒,嫉妒得想要夺走她的幸福。
“谢谢,总有一天晏总您也一定会遇到自己的幸福的。”
晏恂知道她不是在可怜他,而是由衷地祝福,他却听得不是滋味,到头来还要说声“谢谢”。
“我去做饭了。”秦知雨低头隐藏嘴角的弧度,从晏恂的身边掠过。
晏恂给她让了路,空气中残存着她发丝的清香,钻入了他的心扉,叫人麻木。
秦知雨继续做自己平时做的工作,一切如常。
而晏恂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来到阳台,点了一根烟。
从他的房间看下去,正好可以望到他想要翻新的那片花园。
向阳而生,阳光就在他身边,却照耀不到他。
他抽完最后一口,掐灭了烟头,扔进水晶烟灰缸,拿出手机给温旭拨了一通电话:“告诉林铭泽,下周六的饭局我会赴约。”
电话那头的温旭正纳闷,晏总并不想与林氏牵扯过多,一直冷着对方,每次邀约他都借口婉拒,这回怎么改变主意了?
不久听晏恂说:“前提是,他那流落在外的儿子也必须到场。”
温旭震惊。
也许别人不知,晏恂和温旭却知道,林铭泽一直想认回这个唯一的儿子,是林沛不想认这个父亲,林家父子势如水火,怎么可能同桌吃饭,晏总这是在故意刁难林铭泽。
到底是谁招惹了晏总,致使他拿林铭泽来出气?
好奇归好奇,温旭还是把晏恂的话带到了林铭泽。
没想到林铭泽挺有种,答应了晏恂的条件。
晏恂更加期待这场“父子团聚”的好戏。
*
周六傍晚,星悦洞府私人会所宴会厅有一场私人聚会,主人早早到场,等候客人大驾光临。
被邀请人晏恂如约而至,他一身黑色呢子大衣,黑色皮鞋锃亮,进入室内脱下大衣,露出黑色的高领薄衫,显得他身形格外修长,而他从头到脚的一色黑仿佛乌云一般,压得在场的人喘不过气来。
“贤侄啊,总算把你给盼来了,来来来,往里面坐!”一见面,林铭泽就拿出“老江湖”的套路,殷勤招呼,把晏恂拉拢入座,又给今天盛装出席的林欣瑜使眼色,让她坐晏恂边上。
晏恂岂会不知“老江湖”的心思,却笑道:“这位置不如留给林沛,我也许久没和他叙旧了。”
林铭泽笑容一僵,很快恢复如初:“好好,就依贤侄的。”
吃了瘪的林欣瑜心中纵有不爽,还是听老头子的话隔开了座位坐下。
一张桌子就四个人吃饭,三人已到齐,林沛却迟迟未出现。
晏恂不动声色,林铭泽时不时看时间焦急如焚,派人一次次去催。
“不好意思,贤侄,可能是路上堵车,应该就快到了。”林铭泽不得不拉下老脸赔笑。
“不着急,今晚我特地留出时间来赴约,就没急着走。”晏恂含笑说。
林铭泽说:“不如先吃点菜吧,我们边吃边等,欣瑜,快给晏总倒酒。”
晏恂却不急不缓地说:“等人到齐了再动筷不迟。”
他并不着急,只想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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