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夭抿了一口茶,观摩着院内的战况,若有所思地和长生拉呱起来。
“长生大侠,他们兄弟俩一直都是这么见面就掐吗?”
“……”
“长生大侠,这样子强迫朝歌跟你们回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嗯?你不想他和我们回去吗?”
秦夭夭看着长生转过头来的眼睛,他似乎对这件事比较有兴趣,她想朝歌跟他们回去吗?好像不太想,但是那是朝歌自己的选择,和家人和好了也挺好的,毕竟看起来他家境还是很富裕的。
秦夭夭思考了一会儿,回道:“朝歌这只山精吧,妖力不行,很弱,爱臭美,平日里嘴也毒了些,看样子他确实在家里不讨喜,不过都是一家人,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担待他一些,我是希望他跟你们回去的……长生大侠?”
长生:“……”
你们一定能好好保护他,如果他不愿回去,那么就让他跟着自己吧。这句话秦夭夭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发现长生大侠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当下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自己莫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长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试图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只是归璞阁的阁主,朝歌与我并无太大关系,此事还得他自己做决定,不过朝歌这个家伙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说句实话想必我要是把他带回去也会增添不少麻烦。”
秦夭夭哑然,朝歌在自己家里已经让人讨厌到这种程度了吗?当下暗暗转头看向还在院里撕扯的两人,多亏还有个哥哥惦记着他了。
“那个,长生大侠,我们要不要去拉拉架?”
只是还未等长生回话,就看见远处从麦田里奔来的汪汪队,瞬间就加入了战斗当中,咬住朝阳的衣服就撕扯起来。
“啊啊啊!哪里的狗啊啊啊,走开!”朝阳瞬间跳开了战斗圈子,立马惊恐地指着朝歌:“你你!你小子放狗咬我?”
朝阳不可置信地看着护在朝歌面前的一排狗子,此时的他还心有余悸,还好他跑得快这些狗子没有把他的毛咬掉,他最珍爱他的狐狸毛了。
朝歌将自己的身子撑起来,摸了摸身边的小狗的脑袋夸赞,一脸骄傲道:“好狗!”
“汪汪!”十数条狗子雀跃地摇着尾巴围着朝歌要摸摸,有些亲人的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朝歌的脸。
朝歌站起身来,一脸高傲的模样看向朝阳:“我是不会跟你们回去的,因为我已经决定做夭夭的妖侍了!”
朝阳看着朝歌,一脸不可置信,当下又看向屋内的秦夭夭,后者一脸尴尬,其实她现在已经不是昆仑弟子了,妖侍,也许大概朝歌也做不了自己的妖侍了。不过不太好说出口,毕竟这是她给朝歌许下的承诺。
朝阳盯着秦夭夭,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原本秦夭夭以为他会朝自己发火,可是他没有,他只是转头再次看向朝歌,一脸还想说些什么的样子,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哥,别劝我了,毕竟都已经记不清多少年了不是吗?”这句话,朝歌的声音竟然有些软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无人搭话。
“长生!”朝阳看向屋内的长生,一脸隐忍,“我们回去!”
长生端着茶杯的手当下僵了一瞬,随即他放下了茶杯,起身,抬脚向朝阳迈去,不过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来,从衣袖里逃出一册残旧的卷轴放在了桌上,对秦夭夭说:“这个,也许对你有帮助,昆仑的那心法还是别学了,对你没什么用。”
秦夭夭看着那卷轴,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也不知是何时的古董了,不过长生大侠一片心意她自是不能拒绝,当下感激地道谢。
“谢谢。”秦夭夭并未去触碰那桌上的卷轴,而是看着长生大侠,略微有些遗憾道,“长生大侠,你要走了吗?”
长生点了点头:“嗯。”
“那我还能见到你吗?”连秦夭夭自己都不曾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那么一丝急切。
“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到归璞阁来。”长生深深地看了秦夭夭一眼,又将腰间的玉牌取下放到了桌上。
长生在秦夭夭不舍的目光中踏出了房门来到了朝阳身边,问道:“不带他回去了?”
“不带!死外面算了。”在秦夭夭看不见的视角,朝阳用眼神狠狠地瞪了长生一眼,话语里也全是阴阳怪气的责怪。他是真的生气了,即便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终于等到了那个他等待了数千年的人,可真当听到自己的弟弟说出要为了一个女人连家都不回了,他还是会生气。
即便那只是自己弟弟的一个分身。
两人前后脚离开了秦夭夭的小院子,化作两道光影飞向了云端,秦夭夭目送两人离去,手里握紧了长生留给她的玉牌,还温热着。
两人飞上了三重天,朝阳气呼呼地闷头往前赶路,长生紧随其后,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离得昆仑远了,朝阳停在了长生面前将他拦下,长生也是停了下来,两人相视无言,许久,长生摘下来自己的面具,露出了和朝歌除了瞳色之外别无二致的脸。
“几个千年了?你还放不下她吗?”终是传来朝阳还有余怒的声音。
“放不下。”长生果断地回答,眸子里满是认真,“哥,你都知道的。”
“带她回归璞阁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搭上一魂一魄留在她身边?”
长生盯着朝阳许久,才默默说了一句:“这份感情从来就不该成为她的负担,她的今生是崭新的。”
三重天上的风很大,将两人的发丝都吹得凌乱,衣袍翻飞,也吹散了两人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竹院内】
朝歌看着望着天空的秦夭夭,默默走到了她身边,语气不满地拉回了她的思绪,“别看了,这会儿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秦夭夭这才收回思绪看向朝歌,看着他不太开心地坐到了刚刚长生的位置上,端起还有余温的茶水就喝了起来,品了一口又撇撇嘴放下了。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坐到了朝歌身边,竟是有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她好像知道此时的朝歌是有些生气的,因为自己没有去劝架吗?
当下解释道:“朝歌,我不是有意不去拉住你哥哥的,只是我觉得这件事还是需要你们两个之间亲自解决比较好。”
“你以为我不会回来了吗?”
蓦然,朝歌来了这么一句打断了秦夭夭的话。
“啊?”秦夭夭一脸疑惑,什么不会回来?
朝歌用着无比认真地眼神看着秦夭夭:“出塔后,为什么要去参加缔结妖侍?为什么不等我?”
“那个……”秦夭夭恍然大悟,所以朝歌是因为这件事和他生气?这会子来和她生气会不会反射弧太长了一些?不过之前情况焦灼也能理解吧,难道她真的要说是玉瑶想缔结他吗?
“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做你的妖侍,你在昆仑大殿上也说了,只会有我一个妖侍。”
“可是……”秦夭夭有些无措地看着朝歌,“我现在已经不是昆仑弟子了,不能使用昆仑的缔结阵法。”
“所以你要食言了?”朝歌仍然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秦夭夭连忙罢手:“没有没有,只要你想,我的灵魂随时都是你的。不过朝歌,我需要去救我师傅。”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想,我便和你一起去,我们鲛人一族最重承诺。”朝歌看着秦夭夭,眸子里似乎有异样的情绪在涌动着,“昆仑的缔结阵法没有没关系,我们鲛人一族也有自己的契约方法。”
“你不是鲤鱼精吗?”
“那只是我的受损的真身而已。”朝歌没有打算让秦夭夭岔开话题,“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永远是你的小山精。”
秦夭夭沉默了一会儿,本来不就是答应了他让他做自己的妖侍吗?自己这会子又在纠结什么。他说的鲛人的契约又是什么?
“不愿意吗?”朝歌的眼神似乎有些受伤了。
“我愿意。”秦夭夭心下一横,反正自己已经答应把灵魂给他了,还在纠结怎么缔结契约?不管什么契约反正只要能把灵魂给他不就好了吗。
只是还未等秦夭夭从思绪里反应过来,朝歌竟然直接站起身上前两步双手握住了椅子两边,将她困在了小小的太师椅里,瞬间让秦夭夭紧张起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吗?我鲛人一族的契约一旦缔结,那便是永远不能背叛,你的灵魂也只能属于我。”朝歌额外认真地看着秦夭夭,丝毫不见平常漫不经心的模样。
“你要结就结,磨磨唧唧的。”秦夭夭将自己的脸别向一边,朝歌的脸太近了,让她有些不适应起来。
还没等秦夭夭从尴尬的情绪里出来便是感觉到脖子处传来的刺痛,让她不由皱眉起来。
朝歌竟然直接就是咬住了秦夭夭的脖子,尖尖的虎牙还没等秦夭夭反应过来就咬破了她的皮肤,一时间鲜血的血腥味蔓延到朝歌的嘴里,他的眸子颜色深了几许。
“嘶!疼!”秦夭夭没想到朝歌竟然会咬他,当下慌忙地想要推开他,可是她发现自己推不动,朝歌扶在椅子上的双手也是向前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朝歌的嘴里闪出一道蓝芒,秦夭夭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枚蓝色的鱼尾印记,她似乎也是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好似有什么被唤醒了,有些滚烫。
秦夭夭终是推开了朝歌,手附上了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是有些刺痛,倒是没有摸到鲜血。这鲛人的契约就非得咬脖子吗?她越想越觉得过于暧昧了些。
她有些温怒地看向朝歌,后者眼瞳中变深了几许的蓝色并未褪去,他伸手擦掉了嘴角残留的血迹。
“你!你咬我干什么!疼死了。”
被推开的朝歌双手紧紧握着太师椅,他就那么深深地看着秦夭夭,眼神中似乎又有一丝歉意。
朝歌伸手抚摸上秦夭夭脖子上的印记,温声道:“疼吗?”
秦夭夭不满:“废话!我咬你试试疼不疼!”
朝歌低了低眸子,压抑住眼里的情绪,此时的他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说:“鲛人族的契约已成,从此我们便是将双方的灵魂都交给了彼此,此生形影不离。”
数千年了,他终于再次唤醒了这道印记,果然他还是想要自私地拥有她,不忍抹去这道印记。
“那个,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门外,是二长老带着玉瑶无措地站在那里。
秦夭夭听到门口的声音立马像兔子一样蹦起来将朝歌推到了一边,脸上爆红,惊讶地看着门口神色不明的沈玉瑶和略微尴尬的二长老,所以他们都看到了?
被推开的朝歌食指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人中,眼神飘忽着看向别处掩饰自己的尴尬。沈玉瑶眼色深沉地看着两人垂了垂眼眸,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秦夭夭尴尬地闪了闪眸色,当下连忙起身让两人进屋就坐。
二长老入座,也是尴尬地咳了两声,谁都没有再提刚刚那令人尴尬的暧昧场面。
沉默许久,秦夭夭还是默默为二长老斟了茶。
二长老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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