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瑾清藏在身后的手飞快掐了道猫猫遮天诀，无形波动隔绝了室内外。
然后趁折月影分神的一瞬，将额头抵上他的。
神魂强势入侵，在折月影的识海落下了自己的烙印。
对于修真者来说，识海才是他们身上最后的禁地，哪怕是道侣，也有相当多并不愿向对方敞开的。
她这样的行为，还不如……
“你——”折月影再也顾不上身份差别，一把推开她。
他只将注意放在身体可能遭受的袭击上，却忽略了对神识的防备，这人真是——
“怎么？”宣瑾清笑起来，像只恶作剧成功的坏猫，就差一条尾巴得意洋洋地竖起来左摇右摆了。
折月影向来隐忍的表情裂开，他瞪着宣瑾清，被气到眼尾泛红，胸口剧烈起伏，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从小生长在人群之外，除了草木与野兽很少接触到人，后来混入城中，他知道自己混种的身份并不受欢迎，也一直尽量避开人群。
哪怕来到却月城，骄矜的折月氏族人也没有几个会在乎一个父已死母不详的私生子。
他不擅长与人交流，此刻气到指尖都在颤抖，却说不出什么有攻击性的语句。
骂她是杂种？说她狗东西？让她滚？
这些他听到腻烦的叫骂好像都不适用，攻击不到这个笑得可恶的家伙。
“……你、你到底想如何？”最终，折月影还是什么都没有骂出口。
从宣瑾清的角度看去，他脸颊因为要平复生气的喘息有点鼓鼓的，唇上还落了个牙印，像是气狠了自己咬的。
见到折月影被气成这样，她心口堵着的火终于散去了。
这样才对嘛，该生气就生气，整天低声下气的让人欺负了还要道谢，活着多憋气啊，也不怕英年早秃。
可惜还是不会骂人。
这一刻她全然没有把自己归类到欺负对方的人里面，她可是助人为乐的小仙女，助人为乐的事情怎么能算欺负呢？
宣瑾清拍拍他的头：“现在你就算上了我的船了，以后我有吩咐你要第一时间过来。”
折月影偏过头，避开她的手，虽然对比他冰冷的体温来说，这已经是难得的温暖。
“我不会背叛折月氏。”
“跟着我，和效忠折月氏并不冲突，家族里那些长老管事，谁背后没个靠山，不抱个大腿，就你——”
说到这里，她大力戳了戳折月影额头：“笨。”
戳完还不满足，又补了几下：“笨笨笨笨笨。”
刚刚那一瞬，她在折月影的记忆里看到了些许片段，徘徊在郊外懵懂的小身影，藏匿在街角艰难抢食，被踩断了尾巴的幼童，还有进入折月氏的第一天，那个浸透哀嚎和挣扎的夜晚……
折月影如此形单影只，除了个逮着机会就过来找茬的折月黛几乎无人搭理，背后肯定有家主的授意和推动。
一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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