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萱灵问。
昨夜的事太荒唐,郁怀期被踢出来时,也忘了戴面具,如今被这一问,倒是不知该怎么答了。
好在此时门又开了,早已穿戴整齐的青樾白抱着双臂,看着面前的小丫头,解释道:“他是你鱼师弟——鱼侜,快叫师姐。”
师弟二字格外加了重音,青樾白瞥了郁怀期一眼,心说叫你爱装,现在叫一个没你鞋码大的小丫头叫师姐!叫吧!
他自认这一眼什么情绪也没带,可落在郁怀期眼里却不一样了。
想起昨夜那双湖水般的眼睛被自己的尾巴欺负得绯红的样子,郁怀期毫无芥蒂的叫了一声师姐,权当哄青樾白玩儿了。
青樾白:“……”
老奸巨猾!倚老卖老!
萱灵愕然的瞪大眼睛,“啊?!可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对于此事,郁怀期早已准备好说辞,“找千面前辈整了个容。”
“我问师尊呢,没问你,”萱灵抓紧青樾白的衣袖,充满敌意的盯着郁怀期,她从这人身上嗅到一股要抢师尊的气息,“师尊,你告诉我!”
青樾白眸光一闪。
宁千面,修仙界一位精于面容改造的修士,此人认钱不认人,收了钱什么鬼话都说得出口、也什么都做得出来。
其抠门程度也是整个修仙界叹为观止的,上到八十老人,下到三岁幼童,都知道这位的抠门名声。
原著里,鱼侜确实用的这个借口。
“差不多吧。”青樾白不想和龙傲天为敌,只希望郁怀期能做完自己的事后自己离开天一派。
昨夜他趁着郁怀期情至深处时问了问他到底来天一派做什么。
“反正不会害你。”郁怀期似乎被抓住了什么把柄,脸色微黑,“能松开我了吗?!”
什么表情!他还不想碰呢!青樾白心里骂骂咧咧的道,但自己也被他攥着,只好收了手。
茂枝那点烟虽引起了他俩的情欲,但好在没有像原著描写那样持续三个月,一次就能疏解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绪,郁怀期又轻笑一声,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一次不够的,以后你就知道九尾天狐的‘标记’了。”
青樾白心说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到底能不能快点完事了?!
他一巴掌拍上了妖相的狐狸脑袋,大抵是在催他。
……
客栈房门外。
“那他这脸整得还挺好的,”萱灵惊奇的凑过去,抬手想戳一下试试——却不料郁怀期冷漠的扫了她一眼。
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了,萱灵害怕的一抖,脸色白了白。
郁怀期也收回了目光,淡淡的道:“男女有别,师姐还是注意分寸。”
“让人家姑娘戳一下怎么了?”青樾白不解,迅速抬手戳了下郁怀期的脸颊,挤出个像酒窝似的东西。
郁怀期:“她不能戳。”
为什么?青樾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原著里那么多女主都戳过啊!
“哈哈,”萱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师尊,我们还是快去秘境吧,云清师伯在等你呢。”
……
云镜大会位于一处山脉中,由仙盟派出的人驻守。
天际晴空万里,一望无际的山脉中,放了面雕着梧桐叶的巨大古镜,镜中仿佛海洋中狂风暴雨的漩涡,散发着阵阵白光。
古镜前有着数千人,他们都在等着正午三刻开秘境的那一瞬。
有人在空中置了莲台,坐在那里,宛若观音,也有人躺在树上,靠在树边余荫下躲这阳光。
距离秘境开启还有两刻钟。
“师师师尊,”一袭白衣,上绘紫芍药的弟子看着面前坐在莲台上的青年,“我好紧张啊!”
青年同样身着一身白衣紫芍药袍,淡淡的道:“紧张什么?待会本少主带你进去。”
那弟子瞬间安心了,却见到自家少主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好像在找什么人。
位于空中莲台,底下的人像窸窸窣窣的小蚂蚁般,找人十分困难。
“空中坐莲台飙着的那队人是谁?”底下,站在三头蛇脑袋上的红衣男子翘着腿,讥笑道:“俯视众生,这么嚣张?”
“身坐莲台,白衣绘紫芍,傲雪门那个天下第一人,万时慈呗。”
“呵呵,坐在三头蛇上的也没好到哪里去。”靠在树边纳凉的修士睁开双眸,冷漠的说:“而且你的蛇叫得太难听了。”
红衣男子像团正燃烧的火焰,看起来脾气不好,闻言果然站了起来,掌心中出现一把长剑,剑指那修士,“你敢说我家小甜甜叫得难听?!”
“你家小甜甜说你踩得他太重了。”
忽然,一道声音从远处而来,这声音冰冷无情,仿佛一出声就带来了九天寒雪。
而山脉中的妖兽们忽然此起彼伏的嘶吼起来。
这异状以前从未在云镜大会出现过,一时间,众人都看了过去——
那是个踩在长剑的青年,一身墨色烫金长袍,面容俊秀,语气却淡淡的,飞过来的姿势也不紧不慢。
是郁怀期。
“你谁啊?怎么就知道我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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