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女生都傻了,愣在座位上。
郭叶琦也被余笙的举动吓到,哆嗦着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程佳。
程佳擦拭右脸,纸巾上红酒和粉底一起被蹭下来,尖叫道:“余笙——”
“程佳,我印象里我没惹过你。所以我建议你也别惹我。”余笙说这话的时候在笑,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陈婉清总是这么对她笑,嘴角扬起合适的角度,眼轮廓肌从不收缩,眼角也不会有皱纹。
程佳蹭地一下站起来,掀翻餐盘。她喝了几杯红酒,这会儿酒精正上头,一股脑把话全抖出来,指着余笙大骂:“我惹你?我惹你什么了?我说的不都是事实?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养了人?请司机?请个司机需要住到你家里?你装什么呢,养条狗都还要被睡...”
话越说越刺耳,陈盼夏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
余笙已经站起来,走到程佳旁边,抬起手。
啪——
右脸上的疼痛加剧。程佳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问题是鼻子的假体会不会出事,紧接着才意识到余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她一巴掌。
冰冷的金属物体抵在她脖子上,是一把西餐刀。
余笙看她眼神像个女鬼,随时可以把她拽进阴冷的深渊。
程佳才想起来,她有精神病。
还是余笙自己承认过的。当初几个凑在一起的小姐妹还猜测说,余笙就是因为有病才被家里送出国的。
如果今天自己真交代在这儿了,是不是余笙这个疯子交个证明还能脱罪,程佳的后背一阵凉,发出“啊——”的一声嘶叫。
余笙感觉脑子里嗡嗡响,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对劲,但无能为力。
陈盼夏最先反应过来,余笙也和她聊过,说自己长期服药,还需要定期去看心理医生。
陈盼夏抖着胆子上前,拉住余笙的胳膊,叫她名字:“笙笙?笙笙?”
刀还悬在程佳的脖子上,幸好餐刀不够锋利。
屋内不适宜地响起一阵音乐,欢快又俏皮。
余笙听见熟悉的铃声,瞳孔一缩,如梦初醒般地把酒杯从程佳的颈间挪开。
“对不起,我先上个厕所。”她丢下刀,抓起桌上的手机,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
被解放出来的程佳摸了摸脖子,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惧,她嗖地一下站起来大叫:“我他妈要报警!告死她余笙!”
*
水晶灯的照耀下,红酒瓶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和陈盼夏从品牌方PR收到的劣质红酒不同。
这一瓶名为Solaia的红酒出自由意大利著名酒庄MarchesiAntinori,在橡木桶中陈酿了二十余年看,被公认是世界顶级红酒的经典之作,在葡萄酒市场上也是价高难求。
“你真不喝?”宋成致摇晃酒杯的深色液体。
这瓶酒是他委托一家米其林餐厅的老板才搞来的。
“不喝,等会儿要开车。”
余笙出门前跟他说过,等到点了会发消息。
宋成致舌头抵在齿间,回味着细腻强劲的酒香。各种黑果和李子果醬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入口丝滑,还带点薄荷的清新感。
“知道前几天来我场子里玩的那帮人说了什么吗?”
看周衍兴致缺缺的样子,宋成致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余家大小姐花大价钱养了条狗,是个男的。”
原话其实很难听,那种出来鬼混的说话总是没轻没重,仗着家里有人,在外面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拿不到文凭也无所谓,花钱买个假的学历认证就行,反正回国家里自有安排。
周衍皱起眉头:“他们为什么会聊余笙?”
宋成致耸肩:“我哪儿知道?我路过打个招呼,刚好听到了而已。那帮人里面又不止只有上京的,还有沪市来的。那帮人你懂的,只认谁开的什么车泡了哪个妞。我也才知道啊,原来余笙她妈那边是上京的。给兄弟吓坏了你知道么?她妈跟我大伯差点结婚了,最后她妈跟个穷小子跑了。这么一算要是那事成了,余笙不就是我妹妹了?”
周衍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不言而喻。
“啊喂,我就一说。叫句妹妹怎么呢?”宋成致举手投降,“我反正就知道这么点。你要是还想,我再去找我妈打听打听。”
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感兴趣,狗血是那些贵妇在麻将桌上才会聊的话题。
周衍沉默片刻,才道:“算了。”
以他对余笙的了解,不会喜欢别人私下调查她。
“周大少爷你是真不介意别人管你叫狗啊。”
宋成致舔了舔嘴唇上的红酒,突然很好奇。如果有一天那帮人发现原来余笙养的人是周衍,会有什么反应。
周衍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拿起外套。
“走了。”
“喂,就不能陪兄弟把酒喝完吗?”
“余笙找我。”
“你迟早要栽在余笙手里!”宋成致对着他出门的背影大喊。
周衍头都不回。
他下楼后坐在驾驶座,并没有立即发动车,而是思考起刚才宋成致的问题。
介意么?
他想起余笙扭坐在他腰上的样子,表情诱人又迷茫,像沾了水的玫瑰。
宋成致说错了件事。
不是迟早,是已经栽了。
*
余笙把洗手池的水开到最大,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凉凉的瓷砖。
按下接通键的时候,手机不小心掉在地上,她颤抖着手把手机捡起来,贴在耳边。
“我到楼下了。”周衍的语调像以往一样,耐心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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