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子们,面面相觑,愣了一会儿,也呼啦啦地跟着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议论纷纷。
“这下有好戏看了!”
“刁容这次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谁让他平时那么嚣张,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这个茅清兮,还真有两下子!”
“……”
一时间,整个青鸾阁都轰动了,大家奔走相告,都跑出来看刁容光着膀子跑步。
刁容涨红了脸,虽然只脱了上衣,但被这么多人围观,却像是被扒光了示众一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山顶的竹屋里,杜老捋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
“阁主,你这外孙女,可真是不简单啊,有胆识,有魄力,还有手段。看来,这青鸾阁,要变天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不过,她这雷厉风行的性子,说不定还真能镇住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让他们心服口服地认她当阁主。”
老阁主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不置可否,
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武学堂和文学堂的学子们,乌泱泱挤在两边,脖子伸得老长,像一群等着投喂的鹅。
这帮家伙,平日里之乎者也,刀枪棍棒,哪见过这等“好戏”?
茅清兮抱着她的三寒霜,寻了个高地儿站定。
她身形笔直,往那一杵,目光清冷,自带一股“尔等凡人”的气场。
刁容那点能耐,跑完这一圈,本该脸不红气不喘。
谁让他心里憋着火,愣是憋出了一身臭汗。
旁边有人麻溜地递上外衫。
刁容一把抓过,胡乱往身上裹,也顾不得穿戴整齐。
巧了,茅清兮偏在这时转身。
那背影,明摆着写着:不过如此。
刁容只觉一股邪火“噌”地蹿上天灵盖,拔腿就追,手中长剑直取茅清兮后心。
“嗯?”
茅清兮脚下生根,动都没动。
她只是手腕一翻,用剑鞘随意一格。
“咣当——”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刁容的剑停在半空。
刁容想都没想,直接来了个“天河揽月”。
这招,他耍了几十年,闭着眼都能比划。
茅清兮眸光微闪,似有赞许。
她旋身,出剑,一招一式,干脆利落。
二人瞬间过了两招。
这可不是擂台比武,还要顾忌同门情谊。
刁容红着眼,招招不留情,恨不得当场把茅清兮给劈了。
十几招后,茅清兮看准时机。
她手腕一拧,剑尖上翻,不偏不倚,正好磕开刁容的剑。
“林师伯,”茅清兮声线清冷,“你这‘天河揽月’,出神入化了。”
刁容傻了,愣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
他这才回过味儿来,刚才那一下,竟然毫无破绽。
不止如此,他隐隐觉得……
卡了他多年的青云剑诀第八层,竟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盯着茅清兮,眼神那叫一个五味杂陈,跟打翻了调料铺似的。
茅清兮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儿,只“嗯”了一声,权当是回应了。
刁容嘴唇动了动,想说点啥,却又卡了壳。
他突然想起邹童霜。
当年,那个天才少年,也是这般,把他们这些老家伙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
他也曾羡慕嫉妒恨,可那又怎样?
邹童霜英年早逝,压在他头上的,变成了元霄。
可他宁可让邹童霜压着,也不想看元霄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如今,他竟在这个比他还年轻的丫头片子身上,看到了邹童霜当年的风采。
何其相似。
一样让人望尘莫及。
刁容的身子,开始发颤。不是气的,是激动的。
他向后退了一步,对着茅清兮,抱拳,躬身。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懵了。
茅清兮也是一愣。
刁容却不管这些,扯着嗓子喊道:
“阁主之位,我刁容,只服你茅清兮!”
炸锅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刁容会来这一出。
元霄的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她紧咬着牙,恨不得把刁容给生吞活剥了。
她心里清楚,刁容这是故意给她添堵。
当年那句“没天分就别习武,回家种田去吧”,刁容可一直记着呢。
现在捧茅清兮,还不是为了恶心她?
元霄强压着怒火,告诉自己要冷静。
茅清兮留在青鸾阁,终究是个麻烦。
阁主之位,必须尽快定下来,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茅清兮对刁容的“表白”,反应不大,也就愣了那么一下。
她压根没想当什么阁主,过些日子,她就要离开这儿了。
不过,刚才看他们过招,她倒真有点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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